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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 末路悲歌】
遙想當年,項羽鴻門宴上放過劉邦,最終卻沒有被劉邦放過,只落得四面楚歌,身首異處。朱鮪當然不願意重複項羽的悲劇,無論如何,劉縯必須死,而且必須就死在宛城。
留給朱鮪的時間已經不多。等到漢軍在宛城休整完畢,劉縯帶著漢軍再次出征,那便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所謂身懷利器,殺心自起,一旦劉縯統領大軍在外,和劉秀兄弟兩人聯手起來,想不謀反都不好意思。而在這個世上,要和劉縯兄弟兩人在戰場上正面開戰,恐怕沒有任何人會有勝算。
現在問題的關鍵是:自從上次筵席之後,劉縯是否已經覺察到了危險,從而有了戒備?朱鮪決定先讓李軼去探探劉縯的動靜。當初李軼代表宛城李家去到舂陵,和劉縯謀劃共同起兵,在舂陵一住就是三個多月,與劉縯同住同宿,關係極為親密。劉縯也一直把李軼視為自家兄弟,絲毫不拿他當外人。李軼探完動靜回來,道:“劉縯一心籌劃下一步攻伐,毫無防備之意。”朱鮪聞言大喜。李軼初投朱鮪,立功心切,道:“既然劉縯無備,不如點三千精兵,來他一場突襲。”朱鮪搖頭道:“劉縯吃住都在軍營,不可力取。為今之計,當引虎出洞。”李軼道:“萬一老虎不出來呢?”朱鮪笑道:“老虎一定會出來。”
次日,劉稷府上,劉玄、朱鮪、李軼等人帶領數千精兵,突然光臨。劉稷自負勇力,按劍而迎,道:“爾等不告而來,意欲何為?”朱鮪道:“皇帝封你為抗威將軍,你不知謝恩,反而抗命不從。可知此乃目無君上,罪在不赦?”
劉稷根本沒想到自己已經大禍臨頭,還是一如既往地囂張狂妄,衝劉玄吼道:“劉聖公,你不過是受綠林軍擺佈的傀儡,你憑什麼封我為抗威將軍?你有何威?我用得著抗嗎?”劉玄身為皇帝,當眾被劉稷如此辱罵,頓時面色鐵青,本來不想殺人,此時卻也忍不住起了殺心,大吼一聲:“綁了!”數十壯卒一擁而上,將劉稷捆成粽子形狀,吊在房梁之上。
朱鮪上前,看著劉稷,笑著問道:“皇帝之威怎樣?”劉稷怒視朱鮪,然後,噗,吐了朱鮪一臉口水。兵卒揚鞭,便要教訓劉稷。朱鮪伸手止住,他知道,肉體上的痛苦,不足以真正傷害到劉稷,要想傷害劉稷,必須從精神上將其擊潰。朱鮪慢慢擦乾臉上的口水,笑容不改,對劉稷道:“我喜歡你的狂妄,我喜歡你的囂張。不過,可惜啊可惜,劉縯就是這麼被你害死的。”劉稷盯著朱鮪,噗,又送了朱鮪一臉口水。朱鮪也懶得擦了,因為說不定待會還有。朱鮪繼續笑道:“你看你,捆這麼結實,你還掙扎來掙扎去,很不想死是嗎?放心吧,我根本就不想殺你。你以為我帶數千精兵,就是專為了來殺你不成?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算什麼東西!這數千精兵,是特地為劉縯預備的。我已經派李軼報知劉縯,劉縯必然會來救你。劉縯倉促而來,隨身最多不過十數人而已,到時候……”
劉稷嚇得臉都綠了,口水也不吐了,他自己死不要緊,可是連累劉縯和他一起死……他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畏懼。朱鮪拈鬚微笑,享受著劉稷的絕望,他知道,他方才的一席話,比抽劉稷一萬鞭子都強。
再說李軼飛奔而去,報知劉縯,只說劉稷抗命,已經被皇帝劉玄下令綁了起來,性命危在旦夕。劉縯一聽,大急,岑彭在一旁勸道:事有蹊蹺,不可去。劉縯哪裡肯聽,劉稷是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是他最鐵的嫡系,焉能不救!當即率岑彭等部屬十餘人,趕赴劉稷府上。
劉稷府第周圍,街道空無一人,異乎尋常的安靜,劉縯救人心切,根本無暇多想,衝進府門,遠遠便見劉稷吊在半空。劉稷看見劉縯,大呼道:“伯升快走,有埋伏!”然而,哪裡還來得及!只在剎那之間,府門緊閉,上鎖;數百壯卒將劉縯等人團團圍住,牆頭上則密密麻麻排滿了弓箭手。
劉縯睥睨四周,雖然事出意外,卻也並不驚慌,從容下馬,走到劉玄跟前,道:“聖公,這是你的意思?”
劉玄側過臉去,不敢和劉縯對望。他雖然身為皇帝,對眼前的形勢卻也無能為力,無論他同不同意,朱鮪都是要動手的,意圖已經暴露,就絕無可能再讓劉縯活著回去。
朱鮪對劉縯道:“大司徒,事已至此,又何必多問?”
劉縯打量著朱鮪,道:“我有何罪?”朱鮪道:“你意圖謀反。”劉縯道:“可有證據?”朱鮪道:“你雖無謀反之實,卻久有謀反之心。”劉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