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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一邊後退一邊搖頭,道:“你住口,你別說了,都不是真的,我不要聽,不要聽!”
“就是你現在的男人,你腹中胎兒的父親,為了得到你,而害死了他!”景嫣眸中冷光乍現,一邊逼近她強迫她聽下去,一邊注意觀察著她身後的情況。
小影閉上雙眸,不看她如鬼魅般怨毒陰冷的表情,一邊向後縮一邊不住否認:“不是,不是真的,你在說謊,你在騙人……”撲面而來的殘酷說辭震碎了她長久以來苦苦壓抑的憂慮和惶惑,她在震驚和不可置信中幾近崩潰。
景嫣滿意地笑了起來,道:“可笑的是,失憶前的你和宴澤牧有不共戴天之仇,恨他恨得要死,失憶之後,居然也能愛他愛得要死,並且還願意為他生兒育女。哈哈哈,你說好笑不好笑?”
“不是的!不……”小影緊繃的神經終於承受不住這魔魘般的緊逼,她失控地大叫起來,卻在同時腳後跟絆到通向露臺的臺階,當下站立不穩往後倒去。
她急忙伸手去抓那綴滿白花的梅枝,纖弱的梅枝卻根本承載不住她的重量,應勢而斷,她驚呼一聲,身體翻過低矮的雕花欄杆向兩三丈高的樓下墜去。墜落前眼中唯一的影像,便是離她幾步之遙的景嫣眸中一閃而過的那絲笑意。
一聲略顯沉悶的輕響,她仰面墜落至地,直覺自己已經被摔得四分五裂。撕裂靈魂一般的痛刀刃般刺進她的腦中,空白的堤岸被剜出一道缺口,隨之而來的,是如洪水一般潮湧而至的過往的記憶。
黑風攝魂的兩種解法,第一種,施術之人以功力解開被制之人的封穴,被制之人自會清醒。第二種,瀕死一般極致的疼痛,也能讓被制之人於生命的極限中本能地想起過往的一切。在新月灣的戰場上,被施了黑風攝魂之術的渺雲之所以臨死前能恢復清醒,便是基於這一原因。
然小影卻什麼都來不及想了,她無力地咳出一口血,失去了一切知覺。
……
窗外正飄著細細的雪絲,姬申的書房裡暖融如春。
窗下對面而坐的兩人神情都有些矛盾,房中靜寂了片刻之後,終是龍秀先開了口,道:“原本想用秋雁影跟即墨晟換李滎,但現在看來李滎已不在即墨晟手中,而宴澤牧那邊又已經發現是我們劫了秋雁影,事情發展得有些出乎意料了。”
姬申伸手撐住額頭,道:“是啊,如果李滎已經不在即墨晟手中,那此刻不是在宴澤牧手中就是在景澹和姬傲手中,如果能確定李滎究竟在誰手中就好了。”
龍秀不解,問:“難道你還要用秋雁影跟宴澤牧換李滎不成?”
姬申擺手道:“我沒那麼蠢,跟他換人,只怕絕世兵器還未造出來,他就已經打過來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李滎在景澹他們手中,那麼,我們就可以用秋雁影好好地跟宴澤牧討價還價一番了,雖然我與景澹以及姬傲不合,但若是宴澤牧要攻打盛泱,他們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所以,李滎在他們手中,就等於在我百州手中,對宴澤牧,我就多了一分勝算。
反之,若是李滎已經被宴澤牧得到,那麼,我們只有將秋雁影扣在手中,迫他殺了李滎再還給他,否則,以他如今的實力,再加上李滎的話,我百州就真的危險了。”
龍秀點頭道:“我明白了,我馬上派人去查。”
姬申略略皺眉,道:“還有一件事,令我十分不解,宴澤牧既然已經知道秋雁影在我們手中,按道理應該立刻來接她回去才對,他為何要延後那麼多天才來,讓我們有時間去做應對他的準備呢?”
龍秀也有些疑惑,猜測道:“或許,他那邊正忙著填補微風叛逃的漏洞?無暇抽身?”
姬申微微搖頭,道:“我看,是他切準了我不會傷害秋雁影,才這麼不慌不忙地抻著。你派人去查查他的行蹤,我倒要看他究竟搞什麼鬼。”
龍秀答應著,又道:“不過這兩天秋雁影的安全你倒確實要做到滴水不漏,若出了什麼岔子,我們可算是功虧一簣自尋煩惱了。我聽說,她有孕在身?”
姬申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道:“所以我說,如果李滎在景澹他們手中,此番,我們可以和宴澤牧好好地討價還價一番嘛。”
龍秀暗自點頭,又問:“你給她安排的地方安全嗎?”
姬申道:“放心,我將她安排在和春臺,四周都有侍衛輪流換班監守,不會出事。”
正說著,一名侍衛突然急惶惶地來報:“啟稟太子殿下,和春臺那邊出,出事了。”
姬申劍眉一皺:“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