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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至此,他心中痛不可抑,她才來了短短五天,可這五天,他的心卻前所未有的飽滿溫暖,每日回到琉華園,知道她就在這府中,咫尺之遙,他就十分歡喜,即使見不到她,心中也是安定的。
他如此貪戀這種感覺,以至於每日自離府的那一刻便開始盼望迴歸的幸福感,他心不在焉,他心神恍惚,就像所有第一次陷入情網的少年一般,想見她的念頭貫徹了他每日的全部思緒,讓他不得不撥出很大一部分意志和精力來壓抑這種太過強烈的渴望。
他不想讓她走,一刻也不想讓她離開,可,他不習慣強迫她。
期限……
他何嘗願意知道等待的漫長,但,有盡頭的等待,總好過遙遙無期的眺望。
他攔不住她,只好期待她的歸來。
小影眸中卻泛起了淚,看著即墨晟微微搖頭,道:“晟哥哥,別再牽掛我了,好嗎?今生,來世,我們都不可能如心所願了。”今生,已然錯過,來世,她已許給了景蒼。
即墨晟烏黑的瞳孔像是最深最深的黑夜,透著永無止境的寂寥與憂鬱,水一般的目光從她含淚的如花容顏上緩緩上移,看向她身後落英繽紛的海棠樹,語調輕柔卻又難掩沉重道:“那麼,我能否請你,不要帶著對景澹的擔憂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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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傷逝
四日十日,就在小影離開雪都烈城的第二天,百州陷入了開戰以來最最嚴重的危機之中,一方面,攻入盛泱的各路軍隊還在與詹銳的叛軍激戰不休,與此同時,殷羅國君宴澤牧御駕親征,率領二十萬鐵甲騎兵和十萬黑狼軍如一柄所向無敵的利劍,從洲南直插盛泱。
景澹不到十五萬的軍隊根本無法與之抗衡,苦撐了三日之後,全線潰敗。剔除了擋住前路的最後一塊絆腳石後,宴澤牧的大軍直奔盛泱,百州眼看便要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西嶺和東海的殷羅軍隊很受鼓舞,各自對仍在頑抗的百州軍隊發動全面進攻。
四月十五,墨黎。
這是一座四面空曠的小城,離盛泱僅有三百多里的距離,宴澤牧的二十萬鐵騎就駐紮在這裡,而十萬黑狼軍則被他派去了東海。
自從楚媚殺了姬申之後,東海立誓要與殷羅死戰到底,所以,他也徹底放棄他們,既然沒有招降的可能,便讓他們都為他們家族的榮耀——姬申,殉葬去吧。
入夜,宴澤牧獨自一人呆在偌大的將帳中,四十天的時間,他像是換了一個人,蒼白,消瘦,沉默,微笑不再,表情冷硬,唯有那雙目光犀利的眼睛,讓人知道,他還是他。
竟日於漫天的黃塵中急行軍,每到一個地方駐紮下來,他所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沐浴。
以前,他習慣有美麗的侍女在左右伺候,可自從……
他低頭看看胸前,傷口早已癒合,細窄的表面並看不出它有多深,只有他自己知道,它究竟有多深。
他記得她曾說過一句話,她說,她沒有殺燕九,可燕九卻還是死了。
直到如今,他才切實地體驗到這種感覺。
有時候,殺一個人又何須非要奪去他的性命,像這樣的一刀,足以。
門外傳來追月的通報聲,他斂去眸中的種種思緒,拉好衣衫,道:“進來。”
一身勁裝的追月進了營帳,跪下稟道:“啟稟皇上,上將軍已查到洲南王景澹的藏身之處,據報,他身邊的部隊已不足五萬人,上將軍請示,是否將其一舉剿滅?”
宴澤牧已在榻前坐下,聽到這裡,執壺斟酒的手頓了頓,然後繼續不動聲色將酒杯斟滿,放下酒壺,抬眸看向追月,問:“詹銳還能堅持多久?”
追月見他不答反問,有些微愣,但很快便又找回了思緒,答道:“至多還能堅持四五天。”
宴澤牧點頭,道:“傳令下去,全軍在此休整七日再出發。”
詹銳不能服眾,保他已沒有意義,就讓他再替他多損耗一些百州的兵力吧。
追月領命,繼續報道:“皇上,午後收到平楚傳來的訊息,微風已投靠北堂陌,現在就在雪都烈城。”
宴澤牧眸光一冷,道:“傳令飛光帶領呼烈和雲娜,立刻去把他給我抓回來,記住,要活的。”他和清歌走到今天這一步,怨不得旁人,但清歌腹中孩子的夭折,微風責無旁貸,若不能親手殺他,他心難平。
追月應承,呆在原地沒有動。
宴澤牧斜眸一睨她,問:“還有事?”
追月本來還在等他關於是否剿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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