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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上價格波動對黎民百姓生計造成的危害。其實這兩項制度,都在維持京城附近和運河沿線米糧市價的穩定。因為重視糧價地管制,朝廷也很重視米糧市場上是否受到人為操縱的問題,這就涉及到市廛律例中把持行市條所規範的內容。一方面,米牙最直接經手米糧在本地市場上地販售,可以協助官員呈報市場上的糧價變動;但另一方面,米牙和米鋪也常因為囤積糧食而遭政府處罰,被列為被壞政府管制糧價地因素之一。那麼米牙到底是接近協助政府管制糧價地幫手?還是把持行市操縱米糧市場的元兇?這個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地問題了。”我接著說道。
“你們的意思是米糧牙行,民食所關,尤為緊要。其間,米色之高下、鬥斛之大小、時價之低昂,必須誠實牙行為之經理。四方客米商賈到時,人地生疏,全賴牙行為之引領,方得買賣無虧。故歷久相沿,商民稱便。若一旦議裁,則遠來之商無所依歸,必致觀望不前,糧食不能流通,轉恐日漸昂貴。”呂留良不愧為一代大儒,在胤與我的諄諄誘導下,也漸漸開始思悟價格、經濟與民生三者之間的問題。
第二卷
第一百七十三章 秋糴
“正是。米價之貴賤,全視產地之豐歉、販運之多寡,隨時低昂,此理勢之必然,亦非牙行人等所能操縱。米糧客商人地生疏,非藉牙行引領,難以覓主求售。而糧色之高低、價值之差等,非藉牙行評論,亦未免彼此各有爭競,但對牙行能否操縱糧價,我卻認為要看地區差異。兩江地區,村莊稠密,食指殷繁,每日需米,難以數計。官倉米石,本有定數。當谷貴之時,縱減價平糶,不過附近居民零星買糴,往往平糶已據報完,而市值仍未平減。若秋收之後,即遇歲稔糧多,而各處商販紛紛糴運,殆無虛日,亦無藉官為收買。西南數省則遠在西陲,人戶較少,除東與陝省接壤外,其餘三面,俱無鄰近省分。一遇豐收,則粒米狼戾,若於購糴之無人;一遇歉收,則無處挽運,勢須仰於官粟。因此各地糧食市場流通規模的不同,會嚴重影響倉儲制度藉谷數調節管制糧價的政策效果。”鄔思道在一旁沉聲道。
“也就是說兩江地區食指殷繁,每日需米,難以數計,米糧的市值很難因為開倉平糶而減價,而在人戶較少的西北地區,因為缺少攜重資以囤積商人,糧食的需求又少,朝廷平糶政策才較有作用,所以也不必擔心米牙等商人把持糧食市場。”如今江南地區有些州縣的米行尚有家道稍裕之人,而且還有歇家廣建房屋囤積米糧,每歲為數甚多,必待價昂,始分發售賣,對於這些米行和歇家。不知道呂老先生認為該如何處置才得當?”胤突然把問題拋回給呂留良。
呂留良果然上當,“老朽認為要嚴行飭禁,有犯。必重加懲治在案。至於米牙當禁與否?老朽倒覺得稽查牙行,查囤積。亦系除弊之一端,但是地方情形各有不同,欲使駔儈無以售奸、糧價不致騰湧,全在斟酌時地之相宜,難拘一定之規制。務期市值可平,民無食貴。”說完這段話他自己也愣住了,半晌過後大笑道,“幾位小友好心機,好計謀,好學問。老朽被你們都繞進去了,哈哈哈哈。”
“老先生心中有丘壑,又心繫天下百姓,豈是我等能算計的。”胤拱手說道。
呂留良滿意地點點頭。“現在可以告訴老朽,你的真實身份了吧?”他突然看向我,“還有這位小友。你們二人……都不簡單啊。”
胤此刻臉上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在下是誰。老先生心中早有計較。只是老先生既為長者。長者有令,晚輩豈能不從?”當他抬頭注視著呂留良的眼睛。胤淡淡地說,“在家裡,我行四,所以家裡地人都稱我為四貝勒。不過我更喜歡別人成我為……胤!”
呂留良倒退幾步,“果然,你果然是那個人的兒子。那她呢?是你的福晉,還是他地女兒,又或是?”
我抿嘴笑道,“老先生,這次您可猜錯了。我啊,是君家未過門的兒媳婦,老祖宗平時都叫我羽默,羽毛地羽,沉默的默,可不是語言的語哦!”
呂留良深深地看著我,“有羽者終會一飛沖天。”他看了眼胤面無表情地說,“四貝勒,老朽早已和那個人說過,並無入世致仕之心。難不成,我這把老骨頭還要被你們綁了去?”
璇璣拍手笑道,“這個我喜歡,老頭,要不就從了我們吧。站得我都累死了!”
“呂老先生,我們的確讓您回到紅塵裡,只是,誰也沒說要讓您致仕啊?”我笑嘻嘻地跑過去,攙著呂留良的胳膊撒嬌道,他想掙脫,沒門!敢掙一下,我立刻就地水淹妙山。
“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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