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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勾漆,寸寸紋花,看上去既顯得古樸,又非常華貴。
這張桌子上的筆墨紙硯文房四寶每一樣東西都是梁秋榮花了大價錢弄回來的東西。
他雖然也說不出這些東西到底好在哪裡,總之無論什麼人進了這書房,總免不了嘖嘖稱讚一番。
梁秋榮是商賈出身,雖然很會算計,卻並不小氣。在官場上,他也常常一擲千金,深得上面官吏的喜愛。不過商賈出身對如今的他而言是非常不利的,同僚們常常以此打趣,大多都有些瞧不起的意味。
剛開始的時候梁秋榮還想方設法學著同僚們的處事方式,可久而久之,他發現還是順其自然的好。而且他現在年紀也大了,以後不管是官位還是商場上的生意都會交給自己的兒子們。
他給兒子們分派的任務,兒子們都完成的非常不錯。長子跟隨著遠近聞名的竇先生學習,可以說是學業略有小成了,只等著恩科一開,金榜題名,到時他家也名正言順的成為了官宦人家。而二兒子似乎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材料,生意上的事情都被他打理的妥妥當當,家中可以說是財源廣進,不愁吃穿用度。
唯一讓梁秋榮不安穩的,就是三兒子梁慕寒。
這個三兒子是他三個兒子之中頭腦最好使行事最乾脆利落的人,梁秋榮做了大半輩子生意,又做了好幾年的官,看人的眼光是絕對不會錯的。他知道,自己這個三兒子絕對是個人物,只可惜,他那腦袋裡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老大不小的年紀整天不務正業,就顧著胡鬧。
梁秋榮已經不止一次的跟梁慕寒談過以後的事情,可不管話題如何進行,最後年過半百的梁秋榮總是會敗下陣來,被自己這個狡猾無比的兒子帶著跑。
今天上午梁秋榮聽下人來回稟,說是竇先生又來找三公子了,梁秋榮想讓人來請竇先生過去說說話,可派出去的人回來卻告訴他那兩個人一起出門了。
梁秋榮一直慣著三兒子不管的主要原因就是這位竇先生。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位前朝隱士的徒弟對待別人的時候無論對方身份如何都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可唯獨對自己這個不成器的三兒子不一樣。這兩個看上去完全沒有共同點的人,竟然時常來往,似乎成了朋友。
梁秋榮是個會算計得失的人,他知道這位竇先生以及他身後那位隱士師父無論在哪方面來講都有可用之處,雖然他不知道三兒子是如何跟人家攀上的朋友,但這種關係對他,對梁家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只是,每次到了他想從竇先生那裡得到什麼甜頭的時候,自己這個三兒子總會有種胳膊肘向外拐的趨勢。
今天似乎就是如此。
梁秋榮坐在書桌後面,抬眼看看梁三公子,沉聲問道,“聽說今天竇先生來找你了?”
梁三公子漫不經心的點頭應了一聲,走到書桌前,隨手拿起桌上的東西翻看起來。
梁秋榮也不阻止他,接著問道,“他來找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啊?”
“嗯。”梁三公子看到桌上放著一個賬本,一把拽過來,一邊翻看一邊小聲說,“他來找我辦點兒事兒……”
聽他這麼一說,梁秋榮高興起來,急忙道,“讓你辦什麼事兒?給他辦!一定要給他辦成!”
梁三公子抬眼看看梁秋榮,扯著嘴角微微一笑,問道,“爹,你連是什麼事兒都不知道,就讓我給他辦?他讓我幫他殺人也行麼?”
聞聽此言,梁秋榮先是一愣,隨即皺起眉頭道,“竇先生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麼,他怎麼會讓你去殺人呢……就算是他讓你去殺人,殺就是了!死一兩個人算什麼?只要不是太麻煩的人,找人暗中去殺,你做事向來穩妥,爹信得著你!”
梁秋榮這話說的認真極了,梁三公子聽完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梁秋榮悶哼一聲,“笑什麼笑!你做的那些事兒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衲巖墨閣那個韓掌櫃,是不是你讓人弄死的?”
梁三公子微微搖頭,撇嘴道,“我殺那麼個沒用的人幹嘛。那件事情跟我可沒有關係。我只是看上他手裡的一支毛筆罷了。而且那支毛筆也送給了皓維。”說到這裡,他衝梁秋榮一笑,“爹,你不是總說嘛,想要親近一個人就要投其所好,我給皓維的那支毛筆,他可是喜歡著呢。這可比多少真金白銀都管用。”
梁秋榮心中暗想,這小子果然是滑頭中的滑頭,要是自己另外兩個兒子也有些這樣的心眼兒就好了……也不知道這小子是隨了誰……
父子兩人東扯西扯的說了半天關於那支毛筆和韓掌櫃的事情,之後梁秋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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