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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軒蓉對你死心塌地,所以才弄出這樣一件事來。本王猜測,那安平之原本是想等著他們安家造反成功之後,再以這個藉口將你囚禁起來,然後以此去要挾冷軒蓉……”以杜亦霖對安平之的瞭解,他知道這安平之要是看上一個像冷軒蓉這樣的女子,絕對不會是想要關懷她呵護她,他只想讓冷軒蓉在他手中痛苦掙扎,那安平之大概也正是要以此為樂。
輕嘆一聲,杜亦霖繼續說,“就像本王剛才所說,要說你真的是安龍義的第三個兒子,也並非無依無據,這件事絕對不是空穴來風。但要說證據,別說是本王沒有,只怕他安平之也沒有。二十多年,時過境遷,當年流落在外的母子二人又怎麼能夠留下什麼證據呢。”
“既然沒有證據……”曾顏良神情更加冷峻,道,“王爺難道真的要以這無憑無據的理由抓我殺我?”
說到這裡,曾顏良從懷中掏出當初杜亦霖給他的那塊腰牌放在桌上,沉聲說,“當初在衲巖縣的時候,我得王爺抬愛,賜我這一塊腰牌,讓我做您的王駕親衛。當時我曾顏良也知道憑自己的功夫,絕不能勝任此位,然而王爺沒有嫌棄我,我當時暗下決心定當報此知遇之恩。後來我雖然屢次冒犯王爺,但想要報答王爺的心卻是沒有改變的。當初離開子夏巔,一是因為待我如父的昌洪凱突然有了蹤跡,我與他之間恩怨未了。二是因為王爺對我的知遇之恩我還沒有報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今王爺如果真的以此無稽之事要取我曾顏良的性命,我也只能暫且將這腰牌還給王爺。”
說罷,曾顏良站起身來,衝著杜亦霖一抱拳,“知遇之恩,曾顏良來日必報,生身之事,曾顏良也必當查清。王爺,曾顏良並非貪生怕死,只是我欠軒蓉太多,唯有她是我不能捨棄的,為了軒蓉,我不能死在這裡。”
杜亦霖看曾顏良說完這話轉身要走,苦笑一下開口叫住他,道,“曾顏良啊曾顏良,你可知道本王為什麼要在這裡等你?”
曾顏良一聽這話便是一愣,他停住腳步轉回身疑惑的望著杜亦霖,就見杜亦霖也站起身來,拿過桌上那塊腰牌放在手裡顛了顛,笑道,“你以為是本王要殺你?曾顏良,你這可就是大錯特錯了。本王並非要殺你,而是要保你啊。”
金鑄的腰牌沉甸甸的,杜亦霖覺得自己似乎很久沒有拿過這個東西了。自己的王駕親衛雖然都是精銳之士,而且也都忠於他杜亦霖,然而卻沒有一個人像曾顏良這樣敢在自己面前暢所欲言,將心裡想的事情都說出來的。別說是他的王駕親衛裡沒有這樣的人,放眼整個煌湳國裡,這樣的人也屈指可數。竇皓維對他說話尚且有三分顧忌,那冷軒蓉雖然敢頂撞他,卻從未對他說過什麼肺腑之言,而剛剛曾顏良所說的那些話,無疑都是最真誠最耿直的話語。
這樣的一個男人,杜亦霖由衷的敬佩,也不想讓他因為安平之臨死前留下來的幾行墨跡而喪命。
然而,要保曾顏良,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曾顏良,你可知道安平之為什麼要留下這樣一封信麼?”杜亦霖走到曾顏良面前問道。
曾顏良更是疑惑,他微微搖頭,同時也對杜亦霖十分警惕。
杜亦霖輕嘆一聲,道,“安平之不甘心就這樣失敗,不甘心就這樣死去。他留下一封信,不是為了陳述他們安家的罪行,更不是為了讓誰給他們安家報仇,而是要留下一個禍根,留下一個隱患。天命所歸,陰魂相助,安家三子,單是這個名字傳揚出去,早晚會有人跳出來重新拉起安家的旗號,再次向朝廷挑戰。”
安龍義在朝中盤踞多年,樹大根深,就算是他現在死了,丞相府毀了,可百密難免一疏,他的黨羽之中難免有人逃走,更難免有早就心存不軌的人,借用這個理由來扯起反旗。他杜亦霖滅了安家,卻不能滅掉與安家聯手來攻打朝廷的那九郡和四方封地,更不能將曾經支援安家的敵國勢力全部掃清。
安龍義死了,他身後那些人卻都還活著。
朝廷眼下要做的事情,是找到一個藉口,將丞相府和皇宮裡發生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昭告天下說安家意圖謀反,而並非是安家結黨營私勾結朝中要臣和外郡王地高官謀反起事最後卻沒有成功。皇家現在勢弱,絕對禁不起再一次的動盪了,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再多立敵人。
安平之留下來的這封信雖然現在留在了杜亦霖的手裡,可轉眼之間這封信就要被呈交給皇上,裡面的內容會流傳到臣子們的耳中,甚至會落於市井傳言之中。安家的第三個兒子是誰?他會不會出來為家人報仇?這樣的流言一旦傳開,事情便會生出更多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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