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了起來,來到謝臨炎房裡。
進了房裡,就見床前春時正拿著一塊熱騰騰的棉布不知所措的站著,旁邊的凳子上放著一盆冒著熱氣的中藥湯。 那謝臨炎見熙早進來,便掙扎著要坐起來,熙早快步走過去,輕輕按住了他。回頭把春時他們都打發走了,便要去揭謝臨炎的被子看他的傷勢。
謝臨炎伸手按住棉被,抬起頭來,如深潭般的黑眸裡閃過一絲沒有來得及掩飾的脆弱,薄唇翕動了幾下,低聲說:“今天的情形不是那樣的。”
哦?他這是在和我解釋嗎?熙早微帶訝異的眼睛對上謝臨炎,微翹起了唇角,只覺陰霾的心情似乎透出了一縷陽光來
謝臨炎卻低下眼睛,躲開了熙早的視線,接著說:“因我家中年邁高堂現皆在苦寒之地受苦,我心中著實牽掛,卻不能得知他們的情形。我知道最近芷心會回京述職,今日必會來參加宴會,才偷偷找到她,想向她打聽家人情況,讓她替我傳書,不想卻惹出事端來。”
謝臨炎自己那裡只管低著頭說話,卻沒看到他那句芷心叫的,差點沒讓熙早用手指把被子抓出洞來。叫的多親熱啊,叫自己就總是世女世女的,寧願冒著那麼大的危險去找趙芷心幫忙,跟自己卻一個字都不提,一句你當我是什麼啊熙早差點就脫口而出,生生的嚥了下去。
卻把話題一轉,又拽了下被子說:“放手,讓我看看傷勢。”謝臨炎還是按著被子,和熙早僵持了一會,在熙早的惡狠狠的注視之下,終於慢慢的鬆開了手,轉頭趴了下去。
熙早揭開被子,只見被下的口包括大腿沒有一塊好肉,青紫腫脹,傷口猙獰,不覺倒吸了口氣。忙用棉布蘸了藥湯替他清洗,卻見謝臨炎渾身微顫,卻是悶聲不響。熙早伸頭一看,果然見他又咬緊了下唇,嗔道:“鬆口,你的嘴唇還要不要了。”從自己懷著拿出一塊帕子,給他咬在嘴裡,才又接著給他清洗上藥。
給他上完藥後,熙早覺得如同打了一場仗一樣,出了一身的汗。見謝臨炎也是冷汗淋漓,又忙著給他擦汗,喂他吃了藥,方安排了春時在他房中守夜,自己才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熙早剛剛起床梳洗完畢,就見金鎖進來跟她說,趙芷心在王府角門等她。
來到角門見到趙芷心。原來她今日便要離京,所以一早來探望謝臨炎,又不想驚動王君,才來找熙早。熙早聽了她的來意,心中不由的苦笑不已。
來的謝臨炎房中,謝臨炎見趙芷心來了,忙掙扎的想坐起來,那趙芷心關切的走了過去,順勢便坐在床上扶住了他,顯得甚是熟稔。
熙早本想送她過來就離開,看到這一幕,卻腳底下如生了根似的立在了原地,抬頭正對上謝臨炎似乎有點不安的眼光,看他看了自己一眼又迅速的低下了頭。
熙早覺得自己再不能呆下去了,感覺自己就象個大電燈泡一樣在那兒杵著。說了聲告辭就轉身出府去了。
走在街上,邊走心裡邊怨念著:“原來這種感覺就是成人之美,謝臨炎,這輩子我也就是對你能做這成人之美的傻事了,其它的任何東西事情,只要我宋熙早想要什麼就要什麼,絕不傻到再去成全別人!
其實熙早自己也明白,自己和謝臨炎在心理上是有落差的,他哪裡知道自己對他的一腔深情。對於自己來說他就是前世的愛,今生的痛,她早已分不清誰是華庭,誰是謝臨炎。可是在他的眼中,自己大概是主子,是恩人,甚至是陌生人,怎麼也和愛沾不上邊,和趙芷心的青梅竹馬根本沒法比,況且人家在朝為官,年輕有為;自己卻只是個閒散的世女,整天無所事事,能幫上他什麼?自己又何必一廂情願,強人所難呢?自己不是早決定了嗎?這一次只要他幸福。。。。。。
“呦,世女這是去哪啊?我那兒剛好有罈好酒,有空咱們喝酒去。”
熙早抬頭一看,正是酒坊的李掌櫃的。熙早最近透過衛承楓結交了不少朋友,江湖草莽,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熙早生性豪爽,和他們廝混在一起絲毫不覺彆扭,而且熙早常有新奇的點子招術,一點架子也沒有,所以大夥兒也十分喜歡和她在一起。
熙早索性去和李掌櫃喝了幾杯;又找了幾個朋友廝混了一天,到了天黑了才回府。
回到房中,便問玉鎖謝臨炎的傷勢。玉鎖說謝臨炎下午忽然發起高燒來,已經請大夫看了,也服了藥了,只是晚飯沒吃。
熙早看了看玉鎖剛端給自己的紅棗蓮子湯,讓玉鎖給謝臨炎也盛一碗來。玉鎖以為熙早肯定要自己親自送去,便端了湯給熙早,沒想到熙早卻讓春時給送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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