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頁)
美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他忽然停止了掙扎,心中一片悲涼,“為什麼要掙扎?為什麼要反抗?她是熙早,自己人都是她的,她要打要殺,或者是想要了自己,都隨她好了……”
看著忽然停下躺著一動不動衣衫凌亂的謝臨炎,熙早也漸漸住了手,他忽然的平靜象一盆冷水一樣澆滅了熙早的渾身的燥熱和狂性。她空洞的笑了起來,“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強迫他嗎?自己什麼時候淪落到了這種地步?是他背叛了這段感情,既然他不愛我,那我也不稀罕,我成全他!”
她一邊笑一邊流淚,淚水滴滴灑落在他的胸前。他驚惶的睜大了眼睛,卻見她抽出隨身的匕首,割斷衣襟,刀鋒劃過,衣襟濺血,如生生隔斷了自己的血脈一般。她將衣襟扔到他身上,絕決道:“從此你我二人恩斷義絕,各不相欠!”
說罷轉身旋風般衝出帳外。
斷交之言刺穿了謝臨炎的心,他好像暴風雨中的小舟,找不到停靠的港灣,腦中一片空白。見熙早離去,他慌慌張張的起身去追,追到門口才驚覺自己衣衫不整,待找衣服穿上再追出去,只見外面夜色茫茫,哪裡還有她的影子。
他象瘋了一樣,就近找了一匹戰馬,上馬向京城方向追趕。一路狂奔,待追到一岔路口處,天邊已出現一道曙光。
他騎著馬在路口徘徊。馬蹄印凌亂,他的心更亂。清晨的寒風讓他找回了腦中最後一絲清明,他知道不能再追下去了,作為城中守將,怎能擅離職守?
他從來做事果敢決斷,從不言悔,可是現在他卻感到噬心的悔意“她打我我為什麼要躲,要和她爭,她走了,她不要我了!”他越想越著急,手緊緊攥著韁繩,手心裡全是汗。
他反反覆覆的想著自己都幹了什麼會惹她生氣,想來想去就是喝酒了,“也許她不喜歡自己喝酒,所以生氣了,以後我再也不喝酒了,熙早你回來好嗎……”
正不知何去何從之際,忽然腦中靈光一現,也許熙早昨晚並沒有走,隨從的使臣都還在大營,自己真是糊塗了。他想到這兒,又覺得有了希望,調轉馬頭,向軍營跑去。
等回來軍營,馬已經累的吐了白沫。
營中士兵見他回來,忙迎過去:“謝將軍,張大人正到處找你呢。使團準備離開,可是欽差大人又不見了。”聽到這句話,已經兩天兩夜沒有閤眼的謝臨炎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上。
第 24 章
回到京城的熙早因出使時兩次丟下隨行人員,擅離職守而受到女皇的斥責,罰俸半年。不過熙早卻並不在意。她覺得現在這個世上已經沒什麼值得自己在意的了。
自己本來就不屬於這裡,時間因空間的交錯而延續,但是真正屬於宋熙早的生命早已在一千年後死去。原以為跨越千年的愛戀也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可能輪迴中註定自己永遠追隨在所愛的人身後無法得到回應。
如果說失去所愛讓生命殘缺,那麼根本就沒有活著,也就不存在殘缺的問題了,什麼叫行屍走肉,她現在算深刻體會到了,很平靜,對於一個死去的人來說,沒有痛。
謝臨炎從邊關捎來很多信,她都沒有看,更沒有回覆。也許專情的人最無情,傷到粉身碎骨,仍然執著於那份純粹。但是信最終也沒捨得扔,都好好的收在抽屜裡,對他的不捨已成為本能,她不想強迫自己去改。
每隔一段時間,她會去探望他的父母。他的姐姐也回來了,女皇終是對他家心存猜疑,讓她在兵部任了個閒職。姐夫剛給他添了個小外甥女,一家人也算團聚了。她會聽他們說起他最近的訊息,對他的關心已經融入骨血,她不想割捨。
也許戀愛真的是一個人的事情,既然他喜歡的是別人,她不想讓他因為想報恩而委曲求全,就讓自己把這份愛好好打包帶走吧。
現在自己在這個世上已經了無牽掛了,以前為了他身入朝堂,現在惹來一堆麻煩,幾位親王的世女明的暗的想對付她,她看在眼裡卻毫無反應,讓這些明箭暗箭象射在棉花上似的,以至於別人還以為她高深莫測,而不敢輕舉妄動。
督造司的事務她也還按部就班的處理著。
最初的狂怒已經平息,她的生活現在就象一潭死水,任外面風起雲湧,她都到底是一潭死水。
時光轉眼到了三月,春光明媚,萬木吐綠,又到了一年一度的踏青節。到了這一天鳳景的青年男女都要出來踏青遊玩,
前一天玉鎖、春生他們便計劃著要出去遊玩,幾個人你推我、我推你的來和熙早說,所以一大清早,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