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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只覺天地旋轉,謝臨炎憐惜的把她打橫抱起,輕輕放在了床上。
兩個人面對面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了會話,熙早只覺眼皮沉重,漸漸熟睡了過去……她的睡顏顯得有些稚氣,花瓣樣的嘴唇微張著,謝臨炎忍不住輕吻了上去。
安靜熟睡的人形容有些憔悴,眼睛下面深深的黑眼圈昭示著主人的疲乏。輕輕的給她蓋上被子,謝臨炎從打包好的行裝裡取出一個包袱來,開啟後,裡面整整齊齊疊著的是熙早以前送過他的那件綠色的長袍,衣衫上血跡已經無法洗掉,他一直悄悄收著,這次從王府也只帶了這個出來。
他將那件貂皮披風仔細疊好,和那件綠色長袍一起包好,才轉身和衣躺在了熙早身邊。什麼男女大防,什麼男兒操守,他都不在乎了,他只想守在她身邊,明日以後,山高路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相見。他輕輕的將熙早擁入懷中,只覺格外安心,不一會兒也進入了夢鄉,睡了這幾天來第一個安穩覺。
第二天大軍整裝出發,女皇親自相送。
皇城外旌旗招展,號帶飄揚。十萬精兵列隊整齊,出征號角嘹亮雄壯。謝臨炎銀盔素甲,騎在高高的駿馬之上,黑色徵袍迎風拂動。看著如此威風凜凜,俊美無匹的謝臨炎,熙早只覺得驕傲無比:
這才是鳳景的戰神,這才是我宋熙早心中的男人!
大軍開拔,聲動天地,熙早在心中默默祈禱:此去關山路遠,千萬珍重,我等你平安歸來……
第 22 章
張之清端著湯藥向謝臨炎的大帳走來,心中暗歎,這位將軍可真是不會照顧自己,如今戰局已定,胡人已遞表求和。可是這位謝將軍的傷勢也因沒好生打理髮炎潰爛,夜深了,他的帳中還燈火通明……
想當初他們大軍初到,面對重重包圍的敵人,兵分三路插入敵群,出其不意發起攻擊。這位將軍一馬當先,勇冠三軍,把敵人衝了個七零八落,迫敵撤退五十里。
胡人稍事調整,又調兵遣將重新發起進攻,一天連續十小時激戰,這位將軍和守軍一起在飛箭如雨的城頭固守,連續三日激戰不眠不休。
雙方僵持一月後,這位將軍親率精兵,繞道敵後,燒敵糧草,與城內守軍裡應外合重創敵軍,才迎來此次大捷。
一次一次的漂亮戰役,使得張之清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位鳳景王朝的男將軍。當初雍王力薦她作為軍師輔佐謝將軍時,她還懷疑過他一介男兒是否能當此重任。可是一次次與他夜間促膝長談,部署戰役,一次見他衝鋒陷陣,身先士卒,到現在也不得不承認他天縱奇才。
張之清其人善謀略,胸懷定國安邦的奇才偉略,可是生性淡泊,如今二十五歲了,尚未婚配。她人長的清俊非常,上門說媒的媒人也不少,但是她卻總覺得那些個柔弱的男兒家太過麻煩,還是自己一個人瀟灑自在。況且自己心懷凌雲之志,哪有那些兒女閒情。可是謝臨炎卻讓她動了情,她敬他、愛他……
推開帳篷門;卻見謝臨炎正伏案寫著什麼,他右臂箭傷還未好,可是卻正咬著牙拿著毛筆寫字,只見他寫幾個字就歇歇再寫。
張之清走上前去問道:“將軍寫什麼呢?你箭傷未愈,不如讓我代筆。”
沒想到他竟有點手忙腳亂的將寫的東西塞到書下,一臉羞赧的說道:“沒寫什麼,不用麻煩了。”
原來謝臨炎正在給熙早寫信,前一陣因戰事吃緊他只給熙早寫了一封信,現在有了時間,手又受傷了,他怕熙早擔心,也不敢找人代筆,只好咬牙慢慢寫。
張之清看著他臉上的紅暈,實在無法把眼前這個人和那個戰場上勇猛無敵的大將軍聯絡起來,只覺得他原來也能這麼可愛。
她放下手中的藥碗,拿過一個靠墊給他靠在身後,挽起他的衣袖:“我看看你的傷好點沒有,該換藥了。”
謝臨炎乖乖的伸著胳膊,任張之清擺弄。他很佩服也很依賴張之清。如果沒有張之清的運籌帷幄,他們不可能這麼快取得勝利,她對戰局的把握和部署總是那麼精準,他很慶幸能有她從旁輔助自己。另外張之清在生活中也總是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他覺得張之清很像自己的大姐,當初大姐沒有戰死的時候,就是象這樣關心和照顧自己的。
張之清給他換完藥後,看他用左手吃藥,還是很不方便,就很自然的拿起湯匙來喂他。看著他低頭微顫的長睫,顫的她心都癢癢。
“這兩天朝中議和使臣就要到了,明天是將軍的生辰,又值此大捷,軍中準備慶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