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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宮廷,我幾乎忘卻了,要如何去笑了。仰頭看天,我不知該如何向前,只剩下清淚落滿衣襟。
“娘娘節哀啊,皇上已經追封太妃為永仁太后,與太上皇共入皇陵。”王公公將她扶上轎子,輕聲說道。
風雪交加,沉寂的天地,哀傷的怡江園。
一身紅衣往風雪深處走去,淒涼的白色,遮掩不住靈堂正中兩個雕欄畫棟的棺木。
跪了一地的人看著她步步臨近,浸溼的紅羅裙在這白色的世界裡那般醒目。
去年今日此門中
人面桃花相映紅
人面不知何處去
桃花依舊笑春風
她字字清晰,仰頭輕笑。
“娘娘是傷心過頭了吧,寒冬日裡,桃花怎會盛開。”一身白衣的歐陽玢答道。
她已然沒有了從前那般的風韻,清瘦不少。
“聖上有命,我只能替越浩來磕三個頭,如今遵從了聖上的旨意,便告辭了。願娘娘和皇上恩愛白頭,長命百歲。”她走到她面前,字字飽含憤恨,而後轉身離去。
棺木之中,梳妝整齊的女子仿若只是睡著了一般。
“太妃可曾留下什麼話?”她開口問道
“回貴妃娘娘,太妃去的安詳,奴婢只在她的桌上看到了一張紙。”她將東西遞上來。
絡七緩緩開啟,蒼勁有力的筆鋒,唯有自由二字。
自由,姑姑你終究渴望的還是自在嗎?了卻自己去獲得。
“娘娘”絡七回頭,這回竟是卓爾立在門外。許久未見他了,仍舊是一身黑衣。“你們都退下。”
“娘娘”薇雅從他身後出來,急忙向她走來,絡七一時不明,疑惑的瞧著他們二人。
“許貴人將公主綁起來了,說公主是您與旁人私通的孩子。皇上如今也在,不讓人告訴您,奴婢實在擔心,那明晃晃的刀,公主年紀小,這便求著卓爾帶奴婢來了。娘娘,娘娘—” 絡七隻覺得一陣眩暈。心裡焦急的不知如何去說。急衝衝的往外頭走去。
許貴人,你若敢傷我孩子半分,我要你許家上下所有人陪葬。
大年初十,風雪驟停,刺目的日光照的人睜不開眼睛。
數不清的侍衛守在許貴人宮外,牆頭樹上,箭在弦上。
絡七直往宮內走去,背倚宮牆,她握著一把彎刀,將南漠擋在自己身前。紫越臻就靜坐在院中的紅木大椅上。
“哈哈哈,你總算是來了。冤有頭債有主,都是你,教唆皇子推了我姐姐,讓她孩子不保,還說什麼是私通孽子。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她衝著絡七開始叫喊。
“許家侵佔良田,強搶民女,與耀王勾結,早有不臣之心,朕留你一條命,你若要算賬,只管找朕來。”紫越臻起身將她護在身後。
“皇上,皇上,你為什麼總護著她,她有什麼好。她揹著你和別的男人在江南城生下了這個孽種,你為什麼要替她說話。你要把她和這個孽種都殺了啊。臣妾家族死的死亡的亡,臣妾只有你了,皇上,所以,臣妾都是為你好,替你剷除這些孽障。”她哭的淅淅瀝瀝。
“你若敢傷我的女兒,我要你許家剩下所有的人死無葬身之地。”絡七上前一步。
她愣了片刻,忽然大笑起來,“死便死吧,死了也是解脫。我今日也未打算活著了。”
一個人若連死都不怕了,她又會怕些什麼呢。
她正欲上前,紫越臻忽然一把拉住她,“給皇貴妃搬把椅子來。賜坐。”
“皇上,我們許家姐妹忠心伺候您,您為何要這般待我們?”她悽然的望著他。
“朕也真心待你們,朕只褫奪了她的封號,你仍舊是貴人。朕賞罰分明。”他啜了一口茶,答道。“只是,你若在不放下刀來,朕恐怕連最後一點情分都顧念不了了。”
身後的卓爾低頭在紫越臻耳畔低語,他點了點頭,忽然起身,“罷了,既然你不願,那朕便顧念不得了。把人帶過來吧。” 片刻功夫,兩名女子被押進宮門,年長些的雖然衣著簡陋,卻仍舊能瞧出從前是極明豔的美人。另一名,一臉稚氣,不過剛剛成年。
“孃親,小妹—”她驚恐的望著進來的人。而後回頭看著紫越臻,輕笑道“今日,我們三人能死在一處,也算黃泉相伴了。”
說話間,王公公已帶人搬出了長桌,研好了墨,提筆等候。
紫越臻開始來回踱步“北營西營的將士們長年征戰,無妻無妾,朕愧對他們。如今罪臣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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