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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多搭理他。”
徐辰聽清了他的話,卻還是莫名其妙的:“老爺子生意上的事,為什麼要我出面?再說他還沒來呢,你怎麼知道他要見我?”
她對生意經一竅不通,沒有見她的道理啊。而且若是她明日要同人會面的話,徐老爹定會提前知會她一聲的罷。
“這個……”望北有點懊惱,他總是不自覺地說出“預見”的未來。對他來講顯而易見的事,對別人卻是未知。他只能含糊其辭:“我也是聽別人說的。總之他不是個正經人,離他越遠越好。”
徐辰斜覷著眼,在高他兩階樓梯處,居高臨下地打量著神色古怪的少年。忽然她鄭重地拍拍他的肩膀,正色道:“十八,我傳授你一條千金難買的經驗。”
“什麼?”這回輪到他不明所以了。
“我跟你講啊,跟年輕女孩子說話,大多數時候要反著來說。”她無私地、耐心地對他傾囊而出,“比如吧,拿你剛才說的舉例子,你突然讓我不要理會一個還沒有見過面的人,只會讓我對他更加好奇而已。俗話說一個腦殘粉頂十個黑,一般應該這樣,用狂熱的崇拜語氣,說‘那人可了不起了,從來沒有說錯過什麼,從來沒有做錯過什麼,他讓你幹什麼,你就照他說的去做,千萬別打折,就算讓你當眾鑽桌子也要立刻照辦’。然後聽的那個姑娘就會先入為主地對那人有個惡劣的印象,到時候見了面,就同他熱絡不起來啦。再比如,……”
“你們女人麻煩死了。”他打斷她眉飛色舞的講演,不耐煩地皺眉,“我問你,你的意思是,很想見明天那人了?”
徐辰故意逗他,大力點頭:“難得你特地來提醒我,我倒要看看,哪尊大神能讓師父你如臨大敵。”
他氣鼓鼓地瞪著她,很久沒有說話。
見他孩子氣地發怒,怪姐姐徐辰達到了目的,撲哧一笑:“好啦,我心裡有數了。勞駕您讓一讓,我要回去了,你也去歇著罷。”
錯身而過的瞬間,望北低聲道:“或許……或許那個人也沒有那麼令人厭惡,見見也好。”
她腳步一頓,憋了很久,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啊,剛還不耐煩來著,轉眼就現學現賣了,還這麼一本正經的,哈哈哈……”她笑得捧著肚子彎下腰去,“傻小子,這招好歹也要等到下次再用罷……”
他臉一黑,堅決地把她掃地出門:“聽不聽隨你。”
回到樓上,望北看了一眼角落裡裝著折楊柳的青甕,心煩意亂。她對這個世界毫無留戀,那個人雖然不順眼,說不定卻能成為她留下來的理由……
無論如何,該來的總要來的。第二日,早食剛過,那人就到徐府登門拜訪了。
徐家的生意做得很大,光是長安城裡,茶葉鋪子就有二十幾家。一般的交易,都是各家掌櫃自行談妥,作為大東家的徐定文是不必出面的。能與徐老爺當面洽談的,身家必是不凡,不說與他相當,也差不了多少了。
來人的家底,甚至比徐家還要殷實一些——商人艾肆,一直是生意場上的傳奇。
像徐家這樣的,都是經過幾輩人打拼積攢下來的資本,艾肆卻好像是一夜暴富,沒人知道這個未及而立之年的年輕人出身何處,也沒人注意他富可敵國的資產是如何積累起來的。他什麼生意都做,販運過瓷器,倒賣過私鹽和糧食,有一段時間還養了一群人去盜墓,總之什麼來錢就做什麼。他最大的傳奇之處便在於,有很多生意大家都只能偷偷摸摸地私底下進行,他卻做得光明正大,理直氣壯,並且逍遙法外。
行商行商,艾肆是個很好地闡釋了“行”字的商人。別的生意人,雖然也各地奔波,但落葉歸根,總有老家可回,比如晉商,比如徽商。艾肆卻沒有固定的家,他若是在曲阜長住了,便說自己是魯國的商人,若是在揚州停留了,便把自己算作是吳國人。前段時間他在經營香料與絲綢的生意,便定居在後越國的臨安,順著絲綢之路把綢緞賣到西域,再把西域的香料運回來賣掉,據說油水一直很足。
可前幾日他卻舉家遷來了長安,香料的部分仍然保留,絲綢生意卻是不做了,轉而打起了茶葉的主意。
涉及到茶葉,便不能不來拜訪這一行的龍頭老大徐家。對徐定文來說,這是一樁互利互惠的事。艾肆的船隊,遠的能到波斯灣的烏剌國,因此若是能得到他相助,徐家的茶葉生意能更上一層樓,說不定還能翻一番。因此徐老爺這次破例在府中親自招待他,年近花甲的人,熟絡地與只比自己兒子大兩三歲的人稱兄道弟。
“艾老弟,這次為何突然對茶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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