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水喝下去一茶壺,肚子撐得滾圓,魚刺還是頑固地駐守在她的喉嚨裡。
徐夫人急得直唸佛,忽然想到一個辦法:“珊瑚,去把佛堂裡的香灰包一些過來給小姐喝。菩薩面前的香灰包治百病,照理應該也能治魚刺哽喉的罷。”
喝香灰……這回搞不好真要拉肚子拉到脫水了。徐辰忙攔下珊瑚,道:“別……咳,太晚了,菩薩也要休息了……咳咳,你先給我倒碗醋來。”
珊瑚依言去廚房找醋了,徐夫人問道:“醋能有什麼用?”
“醋能把魚骨頭泡軟了。”醋酸和骨頭裡的碳酸鈣能反應,時間久了能把骨頭泡軟,再吃點東西,就容易帶下去了。
理論上是這樣的,但實際操作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老陳醋味道聞著香,一大口喝進嘴裡,卻比碳酸飲料還要刺激,她差點反射性地吐了出來。再者要讓醋和骨頭起作用,必須有一定的反應時間,她這個反應容器就得含著醋堅持著。另外牙齒也是碳酸鹽,含得久了牙都要酸倒了……
醋喝了有小半碗,再吞了塊鬆軟的糕點,才把魚刺帶下去了。
如此一番折騰,她沒吃到什麼補血的東西,而是一大碗冷掉的米飯、一壺白開水、小半碗醋以及一根魚刺,臉色比之上午更加蒼白了。徐夫人心疼道:“看你這小臉白的……今日先歇了吧,明日我再給你做好吃的。”
徐辰心有餘悸,抖了三抖,卻也沒有開口拒絕。
晚上她去找了望北,沒有像往常那樣爬廊柱,而是正兒八經地輕輕敲了敲一樓的門。寂靜的夏夜,敲門聲格外空靈。
他大概也沒睡,很快就下樓來了。開門見是她,他有些奇怪:“這回怎麼不爬屋頂了?”
徐辰脫力地對他笑笑:“身上還不方便。”
他驀地不自在起來,挪開眼睛道:“這麼晚了,找我什麼事?”
“你不能請我進去坐坐麼?我站不久。”
她果然身形不穩。望北差點便伸出手去扶住她,幸好及時忍住,轉身在前面帶路:“先說好,在我這裡不準痛得死去活來的。麻煩死了。”
徐辰跟在他身後上樓:“知道啦。已經好了很多了。”到了悶熱的二樓,她自己尋了張椅子坐下,“我今天來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來探望下你,”她的聲音很沒有誠意,眼睛也四處亂看,“順便來看看我的毒藥……怎麼樣了?”
望北正在給她倒水,手一頓,水灑出了幾滴:“……還早得很。”
他下意識地說了慌。夏日溫度高,溶毒、煉毒所費的時間都縮短了,頂多再有兩日,毒藥便可製得了。
徐辰疑惑道:“你當時不是說四十日?這一個月都過去了,怎麼還早得很?”
“中途出了點小問題,拖延了幾日。”他語焉不詳地說。
徐辰接過他遞來的杯子,卻不喝,捧在手心裡把玩著。沉默良久,她問:“早得很……具體還要多久?”
望北編了一個看起來還可以接受的數字:“十五日。”
“半個月。這麼久啊……”她低頭喃喃,似乎在考量什麼。
“你真要拿自己的命去賭麼?萬一回不去,卻是死了怎麼辦?”他衝動之下問出了口。
徐辰無所謂地朝他笑笑:“那就死了唄,賭博麼,總會有輸有贏的。”
“你……”她滿不在乎的樣子讓他心裡隱約作痛,帶著一點不甘心,他說,“你割捨不下那邊的世界,就捨得扔下這裡的人?”一出口,他就覺得這話有些奇怪,忙補充道,“老爺待你不錯,你就一點都不顧念到他麼?”
“嗯,老爺子是對我很好,但我對他還沒有到割捨不下的地步。說我冷血也好,感情有親疏,那邊的世界有更重要的人。”她把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打擾你了,我這就回去了。”
她把杯子放回桌子上,蹣跚著一步步走下樓梯。望北呆立著站了一會兒,忽然追下來攔住她,死死地盯著她,卻一句話也不說。
樓梯很窄,徐辰無路可走,只能扶著腰,皺眉問他:“還有事?”
“我……”他踟躕了一會兒,忽然說起了完全不相干的事,“我只是提醒你一聲,明日有個客人要來,指名要見你,你千萬別理他。”
一九、客從遠方來
“昂?”徐辰一時轉不過彎來,不明白話題為何這麼跳躍。
他似乎早就料到她的反應,重複了一遍:“明日有個重要的客人要來,是老爺生意上的大主顧,他一定要見你。到時候你同他見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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