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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拿手將他制住:“有什麼話好好說,別跟個瘋子一樣!”
少年無論是體力還是實戰經驗上,都不是久經沙場的將軍的對手,望北被他扭住雙手,一絲反抗之力都沒有。他嘶聲直喘,猶自不甘心地掙扎:“放手,我要去找辰辰——”
“先把傷包好!”謝子琅喝道,緩了一緩,放軟了聲音,道,“子珩,大哥有辦法。你要是聽話把手包好,我就幫你找人。”
望北身體一滯,終於冷靜了一些。餘暨城這麼大,他一個人單槍匹馬,要找到何時去?但謝子琅不一樣,他手下最不缺的就是人。
謝子琅察覺到了他的猶豫,立刻把他拖到椅子上,讓人端了水來,親自為他包紮傷口。
“今夜宵禁,從半個時辰前就開始了,那姑娘就算走了,也走不出城去。”年近五十的將軍一邊給他擦洗手上的血水,一邊道。
政權交替的特殊時刻,謝子琅下令將餘暨城的宵禁提前了一個時辰,天剛擦黑,六百下閉門鼓就已經打完。從僕役回太守府報告的時間來推算,兩人發生激烈爭執時,正是城門闔上的時候。
“我這就讓人去城中各處搜尋,有了訊息,頭一個來告訴你,行了罷?”他麻利地給望北洗乾淨的手裹上帕子。
手上的痛覺漸漸鮮明起來,望北皺了皺眉,喃喃地應道:“那就……麻煩大哥了。”
謝子琅喚了人進來,細細地吩咐下去,又轉頭問道:“那姑娘長得有什麼特點?”
他閉上眼想了想,說了一個最明顯的特徵:“短髮,剛剛過耳朵這裡。”他拿傷手比了一個長度。
尋常姑娘家不會留這麼短的頭髮,謝子琅略顯出一些吃驚的神色,但仍舊什麼都沒有說,只吩咐道:“就說要搜捕一個女飛賊,短頭髮,大約……”
他略一遲疑,望北立馬介面道:“大約十八九歲年紀。”
謝子琅又補充道:“每家入戶去搜,搜得仔細些。也不準過分擾民,搜完就走,要是讓我知道有人趁機佔百姓的便宜,軍法伺候。去吧。”
他手下的人諾諾地領命而去。
不管事先如何囑咐過,大晚上的入戶搜查都是一樁擾民的事。謝子琅初入餘暨,就下了這樣的命令,多少於他的威信有損。望北儘管心煩意亂,這點還是明白的。他歉疚道:“大哥……”
謝子琅嘆了口氣,道:“子珩,這次就算了。那姑娘找到之後,你須要好好管束,不得再惹出這些亂子來。”
望北胡亂答應了,眼下找到徐辰才是最要緊的,其餘的事,以後再說。
到了臨近半夜的時候,陸續有人來回報:“將軍,城東搜尋完畢,沒有找到人。”“城南搜尋完畢,沒有短髮姑娘的訊息。”……
望北僵直地坐在椅子上,手緊緊握著扶手,傷口又一次崩了開來。她身上一文錢都沒有,半夜三更的去哪了?他該怨恨她的,可是事到臨頭,他發現自己擔憂遠遠大過了憤怒。
及至最後一隊人來回報,天都快亮了,結果仍舊是沒有訊息。徐辰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人見過她,更沒有人知道她的去向。
謝子琅也是一夜未睡,神色略顯疲憊,問道:“確定都找遍了?”
回報的人答道:“都找遍了,連勾欄瓦肆之地都搜了一遍。”
“去……去河裡撈撈看。”望北雙目盡是血絲,已經失去了焦點,麻木地翕動著嘴唇,“或是去水井裡……”
“你是說,她會尋短見?”謝子琅驚疑道。
望北也不願意往這個上面想,但她既然思念那個“十八”,透過尋死的方法回去自己的世界也不是不可能。
最擔憂的事情終於說出了口,他身體一陣發虛,喉頭一甜,一口血就咯了出來。
謝子琅大驚失色:“子珩!”
他擺擺手示意無妨,可沒等說上一句話,身體終於承受不住,眼前一黑徹底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望北發現自己被塞進了馬車裡,身上蓋著厚厚的毯子。天色大亮,不知已過去多久了。
他虛弱地咳了兩聲,旁邊守著的謝子琅立刻道:“醒了?來人,端藥來!”
望北聲音嘶啞,焦灼地問道:“找到她的……了嗎?”
謝子琅搖了搖頭,見他恢復了一些神采,嘆息道:“我本來打算騙你,找到了那姑娘的屍身,也好叫你死心……唉。”
望北掀開毯子要下馬車,道:“我再去找。”
“別找了,找不到的。”謝子琅把他一攔,道,“你昏迷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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