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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絹點了她一手指頭:“是別人家的喜事。”進來見真姐兒倚榻而坐,紅絹上前兩步喜盈盈道:“王妃見天兒惦著的事情,這就出來了。霍山王府才來報信,說舞陽郡主生了一個男孩。”
“快取衣服來。”真姐兒也為舞陽郡主喜歡:“不是我天天惦著,是她孃家人不在這裡,我不去,可怎麼行?”
一干王爺和郡王們大多在京中,易宗澤是趙赦代回話,讓他先回去。臨走之時多多拜託真姐兒,說:“今年不會再來,就生了,也是明年再來。有勞王妃上心,多多照看。”
真姐兒收到這感激時,就會回想起自己不管不顧抗爭的時候。她對這感激總覺得怪怪的,會誠心誠意地回答:“包在我身上。”
回過趙老夫人來見趙赦,趙赦不忘記打趣她:“卿卿,人家已經開枝散葉,你的心,可以放牢穩了吧。”
真姐兒嬌嗔:“我不放心,從來只有表哥的心。”
霍山王府門前人來人往,他們家親戚也不少,也有一些依附的官員們來道喜。見雪地中行來兩排護衛,門人趕快道:“快去報信,安平王府來人了。”
報信的去報信,餘下的兩個也不接待別的客人,撣撣衣衫整帽子,帶著殷勤一溜兒小跑到雪地裡去候著。
有兩個京外來的小官員看不下去,悄聲罵道:“這奴才剛才眼睛朝上看,現在你看,這眼睛全斜著看。”
他們看的,是安平王府的馬車。
馬車緩緩而停,後面車上下來媽媽丫頭們,一個霍山王府的門人過來靜街:“讓開讓開,安平王妃要下車。”
圍得密不透風的馬車前,真姐兒剛伸出她的裙邊。霍山王府中,霍山王妃匆匆而來,滿面喜悅地道:“快接著。”
在她後面,霍山王也出來了。
不要說真姐兒愣住,就是兩邊散開的親戚們和官員們也愣住。霍山王自己不覺得什麼,他現在有求於趙赦,他理當出來。
眾人圍隨下,丫頭們或是王妃身上的香氣把這一塊兒的雪地,染得好似胭脂仙境。牆角處生了一枝弱小的梅花,原本是人人看不到。此時大家尋香氣,都把眼光放在這梅花上。
這香,應該是梅花上所來。
世子帶著小王爺們在二門上奇怪:“怎麼父親要迎她,”見雪地中,安平王妃緩緩行來,她身披著貂裘錦衣,油光水滑的一圈子皮領子,映得她肌膚分外嬌嫩,面頰上有紅有白,正含笑和霍山王妃說著什麼。
小王爺們低聲嘀咕:“大哥,父親迎接安平王妃,這分明是自掃威風,告訴別人,霍山王府比安平王府低。”
“看看再說。”世子說過,見一行人過來,忙也帶上笑容欠了欠身子。安平王妃今天打扮的恍如神仙妃子,她時而嬌笑,時而抿唇而笑,發上步搖不時晃動著,和迎面的金鳳相映成輝。
項林是不得不出來迎接她,其實他還在彆扭。伍側妃是自然而迎,和真姐兒拉拉手笑著:“我想著請你來看看孩子,又怕年下忙,你又怕冷不肯來。你來了,真是好。”
再和氣地對霍山王妃笑一笑,對著她身後的永惠郡主等媳婦們,幾個姨娘們道:“快去看孩子。”
雲娘不在這裡,她在廳上看迎來送往。
紅色繡金線鯉魚的小襁褓裡睡著孩子,生得眉目清秀,分明是像父親。項林因擠不進去,他樂得在房外站著。聽到裡面的笑語:“呀,太像父親了。”
他在外面苦笑,不會弄錯吧?不會越長越像安平王吧。
一個小丫頭急急忙忙跑來,見項林在這裡,喜上眉梢告訴他:“四爺,王爺說,廳上擺酒,用上等的席面招待安平王妃。”
項林只想啐她,有什麼可高興的。因不方便啐,只嗯了一聲。
女眷們坐著,伍側妃獨領真姐兒去看舞陽郡主。引到床前,伍側妃知趣地避開。舞陽郡主帶著產後失血的蒼白,眼睛裡湧出淚水來,她哽咽道:“幸好有王妃在京裡,不然的話,還有誰來看我。”
縱有幾家子舊親戚,離得遠,而且說出來也不響亮。
真姐兒握著她的手,好聲氣地勸她:“月子裡可不能哭。”她的手才抱過手爐,是溫暖的。舞陽郡主的手從被子裡才拿出來,也是溫暖的。
兩隻溫暖的手交握在一處,真姐兒忽然神思恍惚只要笑。差一點兒,和她就成一世的仇人。而現在,自己成了她的靠山。
舞陽郡主還在斷斷續續地說著,要把心中的心酸事情全說出來:“小王爺他半點兒不憐惜,平時多往外面去,幸好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