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部分(第1/4 頁)
一邊幾天,世子趙佑喝了幾天的酒,這一天下午回來見趙赦:“兒子能中,全是父親的教導,昨天和幾個朋友吃飯,他們說有一家才開的酒肆好,還記得在西北,父親帶著母親和我去坐小酒館,晚上請父親去坐坐如何?”
趙赦是個最愛玩的人,他平時事情不少,還要找機會到處去玩樂,聽到世子請,他當時答應下來,又問:“不請你母親?”
“我只和父親去坐坐吧。”趙佑回答,趙赦也沒有再說話。自己進來對真姐兒得瑟:“兒子請我,你放後面。”
真姐兒裝著不滿:“我白疼他了。”趙赦逗她:“要不要喊來問問,你這當母親的平時最疼他,怎麼把你忘了。”
“表哥,人家本來不太難過,你再說,真的難過了。”真姐兒不依地說過,趙赦抱著她,手不老實地伸到那柔軟的胸前去,房中還有兩、三個丫頭,看到悄悄退出去。
王爺低聲道:“這裡不舒服?”再換到另一邊:“還是這裡不舒服?”真姐兒撲哧一笑,又佯裝生氣地道:“到處不舒服。”
再推趙赦:“你可不要教壞兒子不老實。”趙赦不無得意:“我的兒子還用教。”在王爺看來,應該是天生就會。
小酒店在背靜街上,不算太小,上下兩層樓,有雅間,菜是新口味的菜,酒自稱是家釀,別有風味。
父子兩人上樓進到雅間裡,世子不讓人侍候,讓趙安等人另要酒菜在外間用。他親自把酒,敬過趙赦後,只找些閒話來說。
知子莫若父,趙赦明知道他有話要說,只裝著不知道。酒喝到五分,父子兩個人俱有酒意,趙佑誠懇地開口:“父親,這親事不是兒子不孝,實在是不好。昨天和幾個中試的人進宮見皇上,皇上說不能將就也可以說出來。父親,這親事我實在不想要。哪怕換一家賢淑些的,穩重些的,只要能坐在那裡看著順眼就行。”
世子也不敢再挑剔,他實在是受不了柔莊無事就要說一聲“你怎麼不能退婚,還不如我”。他委屈的很:“京裡和我年紀相仿,許的都不錯,以後我這個,怎麼能帶得出去?”
趙赦手裡掂著酒杯,面龐半隱在燈影兒裡,他一言不必地聽完,對兒子語重心長說了一句:“你母親當年,也是如此。”
要是真姐兒聽到,肯定不答應。她最多街上跑,不過在一到兩年才去看一回的趙赦心裡,也和柔莊差不多。
趙佑愣住,黑亮的眼睛直直的看著父親,嘴裡吃吃的道:“這,我不相信。”他說得斷然,而且堅決。
“是真的,你自己想想,你母親是什麼家裡出來,”趙赦一到這樣的時候,不用想人人知道他會吹一下:“我早早接她過來,就是為著擔心她不能見人。”趙赦對兒子深深的說一句:“寶京王是皇親,有王爺身份,你外祖父家,你是知道的。”
這話對世子來說,不亞於一悶棍。他成年以後,聽到的大多是王爺不負這親事,王妃如何得體。這樣的心思,有時候雖然在他心裡也閃過,不過趙佑沒有細想過。
桌上有油燈一盞,照得木桌子木房間不算明亮,也能看得清楚各人神色。他直直地對著父親看,見他唇邊微有笑意,眸子深邃勝似往日。世子腦子裡“嗡”地一聲,打心裡領略到父親這話不假。
受到世子或是繼承人教育的人,除非教育失敗,不然的話,大多會有門第觀念。這門第觀念未必是教他們帶眼看人,而是讓他們在處人的時候,學會分辯對方在家裡的位置,在社會上的位置,好讓他用得更好。
世子趙佑,此時對自己家裡的門第,來了一個大審視。果然,如父親所說,母親這身份,是出身不高的。
他認識的人中,也有一些是庶子,庶子們的痛苦,在家裡低下的地位,就是出門也是處處忍耐和讓路於嫡子們,世子趙佑心中非常明白。
同時他心裡想到的,還有如果父親有身份高貴的側妃們,那生下的兒子,肯定會高於他。趙佑,當然是知道父親是如何的疼愛母親,而且他是尊重母親。母親手中握有不少於父親的女兵等等,這一切,外人看不出來,身為他們兒子的趙佑是非常的明白。
人人羨慕他生下來就是小王爺,不用花心思也不用發愁。他的生母真姐兒是安平王的唯一正妻,而且京裡沒有任何姨娘。
趙佑在外面也聽到父親有若干的情人,不過他大了以後見到的,就一個沒有,全是傳言。再回想在西北,兩個姨娘在他心裡全概念模糊,和他認識的人不一樣,姨娘對他不存在任何影響。
年紀越大,對這些事情的瞭解和認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