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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罵呢,說不好。”趙佑可以理解秦伯先等人為自己考慮,不過他自己心裡明白,父親從來是這樣,誇獎的時候幾乎沒有,大多時候是說不好。他興沖沖想著父親的話:“你小時候也是如此,”走得飛快。
後面的陪伴們摸不著頭腦,說不好,世子還這麼喜歡。
轉眼是新年,寶京王倒有幾分愁眉苦臉。寶京王妃笑話他:“你女兒天天喜歡得不行,要這個要那個的玩,你愁什麼?”
“你不知道,不要問。”寶京王有些怕見趙赦。中秋節,安平王府見柔莊,又說親家府上人也不多,不如一起來過節。
寶京王當時欣然有得色,還以為是好去的。去到後,又和安平王長談一次,趙赦勉強再放寶京王一馬,讓他過年一準要回信,說定下世子和柔莊成親的日子。
過年人人喜歡,只有欠債的和寶京王不喜歡。
躲來躲去日子到了,這一天安平王府接柔莊,寶京王妃很喜歡,把柔莊又好好交待一回,柔莊又大一歲,很會亂掰,聽母親說:“去到要說好聽的話,你不要再胡說八道,再說不願意成親也沒有用,勸你省省吧,這是皇上指婚,你有能耐,去宮裡說。沒能耐,就閉嘴。”
柔莊歪著腦袋:“那我不是要說假話,母親不是常說,為人要誠實。”寶京王妃沒有笑,唸了一聲阿彌託佛:“我的佛爺,您保佑這孩子天天見假話吧。”
“那我很喜歡說,母親,您今天的這個髮髻梳得很好,一會兒去看,我婆婆一準誇你年青。其實,”柔莊做個鬼臉兒:“實話我就不說了。”
寶京王妃氣得怔住,對寶京王道:“快打她,這孩子嘴裡只會胡說。”柔莊“咕”一聲笑:“打過了我,我可不去了。”
傾城又在一旁捂嘴笑,寶京王妃罵柔莊:“你怎麼不學學傾城。”柔莊扮鬼臉:“母親,學傾城多不好。年初五表姑媽來拜客,說傾城好得很,要定給良月表姐的弟弟。又說傾城像良月表姐那樣賢淑,年初六堂嬸們來,又說過小年良月表姐在婆家受氣得很,學傾城,我不是成受氣的了?”
“哈哈,”傾城忍無可忍笑了兩聲,寶京王滿腔愁思被女兒開啟:“這孩子,雖然淘氣,說得也有幾分道理。”
寶京王妃也忍不住笑說丈夫:“你說慣著她。”寶京王這樣不說刻薄話的男人,也忍不住說了一句:“良月,是她自己尋上的。”
先時不少人許親,良月的父親是皇親,母親是皇親,再不怎麼樣,也要找一個皇親或是官宦。寶京王妃想想冷笑:“表姐挑來挑去,說什麼她是看慣官場的,可笑,你們這皇親遠而又遠,在朝中都不敢說話,還敢說看慣官場。這下子好了,她偏說當官有風波,起起落落不放心,找京外這麼一家有錢的財主,又說女婿是讀書人,一定能高中。哼!”
隨著這一聲哼,房中人全笑。聽寶京王妃又道:“她時常來問我,說安平王府勢大,比咱們這王府強,壓不壓人,我倒好笑起來,問她,今年開科選,你女婿天天苦讀,今年下不下場,正好世子也下場,可以互相照應。她當時就慌了,說他女婿年紀小,不中。我說聽說年紀和世子差不多大,她不說話了,那臉色難看得很。”
柔莊得意:“我就說不要學,我聽三堂叔家裡的表姐說,良月表姐的那一個,生得不好,又學喝酒,指不定還打人呢。”
剛才還諷刺的寶京王妃嘆一口氣:“這親事,表姐不該錯許,良月雖然心地有些不好,卻還是個孩子。聽說今年路遠,那婆家早早接她去,年初十回來的,在家裡哭了好幾天不肯出門。”寶京王沒有說話,皇親們的苦他知道得最多,他是比較務實,娶的是寶京王妃,詩禮舊家人比較賢惠,良月父親家那皇親和他們一樣,也是敗落皇親,外不強中已幹,許良月,得聘禮是一大筆。
再看柔莊氣色紅潤,每天蹦跳,寶京王打定主意,今天拼了,也要和安平王好好談一回。
坐一時,外面人回:“安平王府裡的車到了,來接郡主。”大家出門,一輛鑲玉嵌翠的馬車候著,來接人是安平王妃房中親侍的人。
柔莊去玩,多是歡天喜地的。她和傾城上車,把袖子裡寶貝現一現,一塊好吃的宮點,上面有不少果仁果乾,柔莊翹起鼻子:“給明華和寶華的。”
傾城要笑她:“我給你備的有針線活,你不用不成?”柔莊這樣性子活潑的姑娘,也有裝大人的嘆氣聲:“你備的針線活,是母親拿給人看裝臉面的,這一個,才是我的。”
到了王府裡,柔莊“端莊”地拜過趙老夫人和真姐兒,就喊上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