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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舊年裡徵西的地圖。”能侍候王爺到宮中,大多是親信的家人。不過這地圖很重要,項簡猶豫一下。
古時地圖是人用腳量出來的,地圖很珍貴。霍山王打仗用的地圖,是他邊行軍邊記錄下來。這個圖,是儘自己所能更仔細的東西。
這樣的東西給家人送去,世子猶豫怕有閃失。他不怕家人會做手腳,是怕家人會上別人的當。想想自己的病,項簡自己心中有數。自己帶去的藥十有八九灌給自己,這症狀和那藥的症狀是一模一樣。
這藥,是無藥可解。他捶一下床沿子,既是發洩自己的憤懣,又是想到安平王府一定虎視眈眈在暗處的不滿。
捶過對霍山王妃道:“這圖非同小可,讓哪位弟弟送去才好。”世子是霍山王妃的依靠,她在打仗的這些事情上不懂,對世子百依百從。
見他這樣說,忙讓自己的丫頭去喊:“請三公子來。”丫頭正要走,從宮中出來的家人代為回話:“三公子送王爺進宮後,被刑部裡大人請走。五公子,是王爺讓他辦事不在。”
霍山王妃張張嘴,項簡是默然。他再抬起頭,平靜地道:“喊四弟來。”現在家裡只有項林一個人在家。
不用讓人去問,項簡也知道是他在。
王妃的丫頭正要去,項簡擺一擺手:“你不必去。”往外面喊自己的貼身小廝進來,交待他道:“你去請四公子。”
他神色複雜地說過,眸子裡不無受傷地對著霍山王妃看一看。霍山王妃被這一眼看得淚漣漣,眼前有家人在,她不好說什麼。只是淚眼汪汪雙手扶住項簡的手:“我的兒,你會好起來的。”
項簡聽著這話心裡更是顫抖,他咬牙才止住自己嗓音的哆嗦:“母親,我是不中用了。”將軍不能再行軍打仗,只能是一個廢人。
他仰面對著帳頂子看著,淚水從眼角一滴滴地流下來。
請項林的人來到伍側妃的院子裡,先客氣的問門人:“小王爺在不在?”守門的人見是世子的人,有些奇怪,不過還是帶笑回話:“在房裡和郡主說話。”
房中幾聲巨響,嘩啦啦傳出來。請項林的人嚇了一跳,隨即想到家裡人人知道,舞陽郡主和項林不合。
守門的人面不改色,對他努努嘴兒:“你自己進去,我要守門。”
這個小子一步一步,慢慢地進來。他深知不能聽主子們的私房事,離廊下多遠就對窗外候差使的人陪笑:“世子爺請小王爺。”
項林是和舞陽郡主正在生氣,那嘩啦啦幾聲響卻不是兩口子在摔東西。地上,摔了一地的玩具,他們的獨生兒子正在拍著手笑:“打仗了,打一個落花流水。”
舞陽郡主正在笑:“我的乖乖,看你多能耐。”項林也露出笑容,這兒子從小就愛看人習武,伍側妃為他請來高手教他,說他有祖父之風。
“乖乖,你出去玩,我和父親說話。”舞陽郡主把兒子哄出去,聽過丫頭們回話:“世子爺請小王爺去。”舞陽郡主搶在項林前面道:“一會兒就去。”
項林鎖緊眉頭:“你倒替我回話。”雖然不樂意,也只得站起來要走。舞陽郡主喊住他:“站住,我還沒有說完。”
剛才說了一半,是兒子跑出來玩打斷。現在舞陽郡主喊住項林,對他不悅的眉頭當看不到,只是催促道:“東西我和母親給你備好,你一定要去!”
“剛才不還是隨我去不去?”項林大怒回身,壓低嗓音道:“你當她是娘,你自己去!”舞陽郡主柳眉倒豎,支起吵架的架子:“看你說的什麼話!母親也讓你去,難道母親也讓她是娘!”
項林氣結:“你!你這才不是話!”
“你一定要去,這也是母親的意思!安平王妃過生日,是你和世子見面的好機會!”舞陽郡主也把嗓音壓得極低。
項林還是怒目:“什麼好機會!是你的吧!”舞陽郡主冷笑:“我就知道你心裡沒有我們娘倆兒,索性對你實說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這事情,必成!你不去是不是,有一天這王府我兒子當家,你滾出去!”
“大哥有三個孩子,父親另外還有七、八個孫子,就是大哥一輩子好不了,”項林說這句話,心中不無快意,讓世子這輩子都睡在床上吧,讓他好不了自己真喜歡。他再壓一壓聲音,還是吵架的嗓音:“你少做夢!母親天天是白想,現在多一個你,你們一起發白日夢!”
舞陽郡主笑得更冷:“我對你說過了!到那一天,你得去!”
項林拂袖出來,對自己的母親和妻子全氣惱在心。項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