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沒有成親就住到王爺府上去,這是讓人笑話的事情。”
趙赦轉過身來,眉間是濃濃地不耐:“誰敢笑話?”沈吉安不說話了,在這裡是王爺說了算,在他的封地上就沒有人大過他,誰笑話?笑話的人是有,只是不敢當面笑話他。
就是一件政事一件政績,背後笑話的人也有,誰又敢當面說?沈吉安匆忙地找理由出來:“這件事情於理不合,未成親的姑娘先住過去,京裡太夫人那裡會怎麼說,王爺的至交又會怎麼說,”沈吉安一向是在安平王面前諾諾,這一次搖頭:“不行,這讓真姐兒以後還怎麼見人。”
訂了親以後年年被母親趕著來看真姐兒的安平王平時對岳父只是合乎禮儀,一個小生意人,政事上談不來,軍事上也不行,總不能同岳父說做生意經。安平王既然決定下來這件不合乎禮儀的事情,當然是知道要過岳父這一關,沈家雖然是小門小戶,可是平素來時看,岳父是個愛孩子的人,當然個個都疼。安平王在心裡微微一笑,我接走真姐兒,只疼她一個才是。
面容有幾分緩和的安平王對岳父放低身段:“京裡母親那裡,我已經稟過,母親已經同意,有書信在此。”趙赦把收信拿出來給岳父看,候著他看過信只是沉思,趙赦才道:“有我疼她,不會有人笑話她。”
準岳父沈吉安有一句話是不能說,嫁到王府裡去都說是榮耀事。天底下才有幾位王爺,手握重兵的王爺又有幾位,說一句好聽的是熱火烹油之勢,說一句難聽的是處處要當心。真姐兒這麼小,一應這些人情詭譎統統是不會,最多就是家裡的姨娘們眼睛只盯著真姐兒的吃用,沈吉安自己心裡也清楚。
“王爺,”沈吉安還是不想同意,也就把話直接說出來:“真姐兒小呢,一應人事都沒有見過,去到王府上住著,有您護著是沒有人敢說什麼,可是這……”背地裡的事情與閒言閒語就難當了。
這正是安平王要接走的原因,手握重兵朝堂上位尊的安平王想一想這親事既然必須成,真姐兒就必須合乎我的要求才行。人不都是從小兒教出來的。
房裡吃過點心洗過臉的真姐兒讓秦媽媽這才鬆一口氣,扳著手指頭在旁邊再重頭說一遍:“姐兒大了,要尊重,不要再往門外去才是。”然後就是怪自己:“我就不應該給你二百文錢,”然後罵花開:“姑娘出門,你怎麼不跟著?”
花開只能聽著,姑娘出門一向是如此,從小兒就這樣不用人跟,也不喜歡別人跟,說玩得不開心。
現代靈魂的沈怡真還不習慣自己身後一動步就跟著一個丫頭,象是看管一樣。在秦媽媽的唸叨聲中偷偷對花開笑,花開又挨說了,又是我造成的。這在此時的社會里,叫不尊重,也叫一意孤行。
揹著秦媽媽的花開,對著真姐兒笑一笑,意思是沒有事情,秦媽媽說幾句也就算了。主僕兩個人都笑眯眯地聽著秦媽媽說,其實一個字也沒有往心裡去。
秦媽媽把話說完了,這才細細地問真姐兒:“是在哪裡遇到王爺的,當時又是什麼樣子?”聽著真姐兒說完,秦媽媽也笑了,對真姐兒道:“可是我說的,王爺送來的銀子倒是要來咱們用才是,那錢年年送並不是給老爺,是給姐兒的零花錢。”
一年兩百兩銀子零花,真姐兒立即心算一下,兩百兩銀子現在市價兩十萬枚銅板,一天可以花五百多枚銅板才是。
這樣一想,真姐兒樂陶陶地對秦媽媽道:“那我一天可以花五百文,就不會擔心出門吃不到點心了。”在秦媽媽嗔怪的眼光中,繼續樂陶陶的真姐兒這才明白:“難怪父親總是要給我,我覺得這錢應該給父親,原來只是給我的。”想一想在街上表哥問出來:“你身上帶了多少錢?”告訴他二百文,表情就不怎麼的。
可是真姐兒當時樂得不行,我比別人錢都多,想到這裡,沈怡真捧腮:完了,我……再這樣下去,徹底變成小孩子,再一想自己其實也不大,十九歲的少女依然是稚氣的。
第七章,不願意離開家的沈姑娘
晚飯擺在沈家不大的正廳裡,三位姨娘旁邊侍候。沈怡真進來時老實再老實,默然地吃了這頓飯。
吃飯的人只有三個,安平王、沈吉安和沈怡真。趙赦吃飯是食不語,沈怡真是說錯話,只低頭默然數飯粒兒在吃,只有沈吉安是滿腹心事。
下午和王爺沒有說太久,趙赦沉沉臉,他身上軍中肅殺的氣息就浮現出來。在軍中可以嚇倒將軍們,在官場上要嚇倒官員。沈吉安是草民,對他素來畏懼心理。等於是被趙赦強壓著頭,答應讓女兒隨他走。
趙赦吃飯很快,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