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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想著,因坐得久了,就動了動身子。地上的紅箋對架上沙漏看看,上前來柔聲道:“姑娘睡吧,累了一路子,早睡才好。”真姐兒輕輕嗯一聲,她就坐著不動就行,等人備好熱水,這才過去。
這一晚是綠管在房裡上夜,不知為何綠管又有一會兒不見。花開得這個機會總要來說幾句,湊到真姐兒床前,手摸著透亮雪白繡花鳥的綃帳,花開把自己問紅箋的話回給真姐兒:“晚上正宴,可沒有姨娘們來的份兒呢。”
對著花開的雀躍,真姐兒只讓她小心:“紅箋綠管倒象知心人,你問話揹著人些。還有總會見面,咱們現在是客,見到姨娘們你要客氣些。”真姐兒鼻子沒有翹呢,花開小臉兒是仰多高。
花開答應過去鋪自己和綠管的鋪蓋,不一時綠管進來也睡下。真姐兒微閉眼眸,晚上是正宴?當然是正宴。以後頓頓這樣流水一樣上菜,多少道菜沒有動一筷子就撤下去了。要是天天這樣,看的人就心疼得不行。
正宴姨娘們不能來?對錶哥一直的認識,及船上這幾天的相處,他就是陪著玩笑,也是個不錯規矩的人。真姐兒想到馬上就要五月初五端午節,家宴上就可以看到兩位姨娘。真姐兒本著對古代王府姨娘的好奇心,至於初上船時對姨娘的擔心,由趙赦行步動步就是規矩重重,真姐兒擔心去了一半。
夜晚的涼風拂過這個碩大的王府,行過小院小徑小橋,來到西北角幾處院落中,這裡還有兩處在亮著燈火。
施姨娘坐在榻上,她的丫頭綠花陪著她:“問過趙本大娘,她還不肯告訴咱們。後來說姨娘想著侍候的好,她才勉強說幾句,王爺交待過,如對王爺一樣才行,錯了王爺可是不依的。房子指了飛花閣那一處,原本是王爺賞花的地方,那院子多秀雅,如今是表姑孃的住處了。”
燭光輕閃幾下,施姨娘用心聽著,綠花手中收拾的是兩個錦盒,盒子裡兩色活計。收拾著帶說話:“說王爺吩咐了,全家上下以姑娘呼之,又說王爺吩咐了,端午節的衣服是大紅色的……”
說過盒子也收拾好,盒面兒本是繡玉蘭花牡丹花的緞面,施姨娘拿出一些細珠,讓綠花再縫上去。綠花把最後一道線剪斷,把盒子給施姨娘看:“這珠子當花芯就更好看了,只是咱們也不是有的,一個月不過就那幾兩月銀,孝敬上面不能和水姨娘比。”
施姨娘也心裡明白:“水姨娘慣常給家裡打賞的錢,還有為水大人買好的一份兒上呢。我恍惚聽一句,說王爺來這一年裡,外面並不太平。這些早就紮根在這裡的世家官員們,王爺還沒有收伏呢。這個亂勁兒的時候,水大人正好可以謀官職,他對王爺可是一心一意。你想想,姑娘來了要是得寵,水大人能不好好送一筆?”
綠花也是點頭,施姨娘又嘆一口氣道:“看我說得也不對,要是不得寵,能住到飛花閣去,那是王爺說最喜歡的地方,只是嫌它欠小巧,所以不肯常住。”說到這裡覺得自己話多,施姨娘住了口,手捧著錦盒再端詳過,對綠花道:“放起來吧,今兒咱們不能見,等初五家宴呢,還有幾天,真讓我心裡著急。這幾天裡要是有主意去見見,咱們就送這個去。這珠子雖然是咱們僅有的,這樣收拾好了一看,就算水大人送再重的禮去,也不會顯得咱們禮太輕了。”這裡主僕兩個人收拾起來,施姨娘睡下來,綠花吹熄大燈只留一盞燭臺也去睡。
離此幾百米的另外一個院子裡,水姨娘坐在房中在聽話,是她的丫頭紅雨在回話:“傳話的小子可恨,同幾個人玩耍去才回來,二門關了進不來,守門的媽媽是他姑媽,這才傳話進來。舅老爺說,管著錢的呂大人還在同王爺傲氣著呢,王爺忍了他一年,一定早就煩了呂大人。這是舅老爺爭官職的好機會,舅老爺想給王爺管這治下的錢呢,所以孝敬咱們這未來王妃什麼,舅老爺說先不用忙,看幾天再說。”
水綠衫子的水姨娘笑起來:“我哥哥就是能穩得住,只是太穩了些。王爺親自去接,王爺陪著回來,街上都靜了街,晚上正廳裡擺宴,衣服首飾是王妃燕居的衣服,他還看什麼?論理兒早早把孝敬送去的好。你明兒回家一趟對他說去,這王妃得寵不得寵,咱們先不知道。不過外來的和尚會念經,頭幾天總是親香的。又是一個小姑娘,才得十四歲。十四歲有懂事成親持家的,也有嘛也不懂的人。讓他先送來,後面要是能說上話,再接著送就是。”
紅雨悄聲道:“可不是我也這麼說,只是舅老爺全不信姨娘的話。覺得姨娘是個女人,舅老爺舅太太最會說的,就是這一句,”紅雨學著水大人水夫人的腔調:“閒事兒不要管,只服侍好王爺就行。”引得水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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