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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過,趙赦再道:“送姑娘回房去,吃飯的時候再來吧。”他轉身步入後堂。
“姑娘隨我們來,”真姐兒抬起頭,看到的是都是笑容滿面。幾個打扮體面的上年紀媽媽爭著過來行禮引她房裡去。葉媽媽和羅媽媽走在前面,後面是被簇擁著的真姐兒。沒有趙赦在身邊,真姐兒更是不肯亂行亂走亂說話。古代女子是什麼規矩,她以前就多少知道,來到兩年許的是一位王爺,秦媽媽耳提面命,不知道說過多少次。
此時真姐兒只依著自己聽過的話,規規矩矩地走著。路過秀氣小亭,雅緻小軒,再時有花香飄來,真姐兒都是目不轉睛只行自己的路。只是這段路可真長,這王府一樣是不小。轉過花榭是閣子,走過小橋是小徑。
總算有人說到了時,真姐兒悄悄鬆一口氣,覺得腿腳都是酸的。路要是平時走一走,或許長些未必會累成這樣。初次進王府,總有心裡威懾力,這才覺得累上加累。
抬眼看面前這住處,不是繡樓,全是平房。一個琉璃垂花門,下面候著十幾個媽媽丫頭。走進來雕欄繡簾,和沈家是兩個氣派。進到房裡不及看房中奢華,紅箋綠管請她上坐,服侍的人這才行下禮來:“奴婢們給姑娘請安。”
真姐兒微微含笑,欠著身子道:“各位請起,”再說一個字:“賞。”大家接了賞封兒各自散去,真姐兒換過衣服顧不得休息,和葉媽媽先請教:“有什麼要提點我的,媽媽請說。”從接到進家的這陣勢,真姐兒知道,事事要慎重才行。而自己在王府裡的日子,這就開始了。
花開在旁邊陪著,只是打量這院子裡景色。一會兒喜歡這家,一會兒又嘟上嘴,要去吃飯,這路又要重新走一回。去吃飯時路短了不少,紅箋不忘指房子給真姐兒看:“姑娘第一天來,王爺在正廳裡擺宴,這道兒就遠些。以後王爺多在書房,離姑娘近著呢。”
花木扶疏掩映著一處院牆,聽說是趙赦常呆的書房,真姐兒肅然行過。紅箋又微笑指著別處:“那邊通角門,可以出入;這邊通往園子的東門,也可以出入……”一一指過,來到正廳後面,這路比剛才就少了許多。
真姐兒是正裝,大紅色繡飛鳳的錦衣,頭上寶石壓得她有些累,直為自己小脖子擔心。這一套首飾是葉媽媽現拿出來,不是從沈家帶來。來到看趙赦也是正裝,趙赦是王爺家居的常服,不是便衣,看上去更是英俊過人。
這一頓飯吃得“食不語”,趙赦讓真姐兒坐在身邊,菜是流水一樣上來。趙赦和真姐兒要是看一眼,佈菜的人就放下來,如果看也不看,就放得偏遠過一會兒再撤走。趙赦負責挾菜,真姐兒只是慢慢吃。
從自己面前的五彩小花碗前微抬眼眸,真姐兒看到廳裡侍候的人不下幾十個。跟自己的人站在自己身後,負責上菜的人是幾個,還有垂手聽使喚的人。只是看來看去,丫頭們服飾皆差不多,沒有看到服飾比她們鮮明的人。今天的這廳下,沒有紅箋說的兩位姨娘!
趙赦用過幾杯酒,真姐兒是初來,只陪了半杯蜜酒。兩個人吃飯都很快,趙赦是習慣,真姐兒是吃得少,後面只是等著步菜。趙赦有了笑容:“不知道你愛吃什麼,多少都嘗一下,也是廚房上的心意到了。”
把這頓飯吃過,等人送上茶來漱過,廳外已經暮色西沉。趙赦送真姐兒回房去,因天黑了沒有指路給她認,只是道:“歇上幾天再好好在家裡走一走就都認得了。”
花開實在是忍不住,把紅箋一拉,落到後面請教她:“今天廳上的,哪兩位是姨娘?”花開也沒有看出來誰是的。紅箋微微一笑:“今天是正宴,王爺單請姑娘,姨娘們怎麼能來。要是府裡家宴小宴,或許就能看到姨娘們。”
最後一絲夕陽西下,花開覺得自己能聽明白。她轉即就笑逐顏開,而且有些沾沾自喜,那是當然。這就是身份的不同!
第十六章,甚得寵愛的真姐兒
真姐兒回房去,並沒有就睡。讓花開取出沒做好的荷包來,坐在榻上做針指。和平時一樣,媽媽丫頭們都是地上坐著陪著她。手上在繡一片雲彩,真姐兒只看那淺淺藍色的絲線,竭力剋制自己不去看房裡擺設。
進來時看到博古架古樸,楠木閣華麗,只是映入眼角的就錦繡團團,還有突然多出來的十幾個服侍人。真姐兒只告誡自己不亂看,安安穩穩坐在榻上繡針指。
五月初的天氣,在江南是薄薄羅衫兒的季節。西北這裡熱得晚些,這王府裡又處處綠樹,晚風從窗外進來,帶進幽然一股花香木葉香。白天看這院子頗多蔭涼,想來這個夏天應該會很好過。
真姐兒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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