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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尾等著,他是一身青色長衣,只有風微吹拂才看到衣上暗紋團團,如果不經意看,只以為是件普通青衣。
小小舢板在船下相候,真姐兒歡歡喜喜走過去,身子一空被趙赦單臂抱在手上,踩著木製梯子下去舢板才把她放下來,真姐兒紅著的臉一直到岸上才好一些。
果然是大集市,集市上人很多。四月近五月的天氣,暖燻得人在家裡多坐不住,人群中不乏偷跑出來的富家少爺和姑娘們,身上羅衫和頭上首飾可以洩露他們的家境。趙赦和真姐兒帶著兩個丫頭兩個小廝走在人流中,就不算是太顯眼。
趙吉趙祥一個前一個後面,不時推開擁擠衝撞過來的人。趙赦攜著真姐兒小手,走在這熱熱鬧鬧的集市上,也是興致勃勃。天氣熱又人多,趙赦也有汗下來,他摸到真姐兒小手也有汗水,拿出絲帕來給她擦擦手心,還是把她小手攜在手上,對真姐兒道:“要是靜街倒也人少,只是就無趣了是不是?”
真姐兒嚇了一跳,為自己遊集市靜街,那生意人還做什麼生意。真姐兒急急忙忙道:“表哥不要,說是大集市,應該是一個月或三個月才有一次,他們難得有這樣機會賣東西,我不覺得熱,表哥要是嫌擁擠,咱們少一會兒也使得。”
“我不過是說說,”趙赦說過,又給真姐兒擦擦手心。治下繁榮,趙赦只有喜歡的,他興致一來,又道:“這集市長呢,咱們走慢些,你累了就歇一會兒,中午在這裡吃飯好了。”
真姐兒立即笑逐顏開:“好,”說過又難為情,又要說我貪玩了。趙赦笑了一聲:“盡力地玩一回吧,回家去可是要聽話。”
“知道了,”真姐兒低聲答應,知道可以玩一個上午,再抬頭就只顧著往兩邊看。人雖然多,她左邊是趙赦,右前方是趙吉,卻很少有人能衝撞到她。麵人兒攤子,泥人兒攤子,賣木頭雕刻的小玩意兒攤子,真姐兒玩了一個不亦樂乎。
中間茶館裡歇了腳,喝了碗茶又去逛,逛到中午趙吉趙祥手上捧了麵人兒泥人兒木頭玩意兒,這一行人才去酒樓上用飯。
在雅間裡真姐兒去了面紗,重新淨了面。身上衣服汗溼,趙赦等人避出去又換過衣服,真姐兒舒服地透一口氣,大日頭底下戴著面紗逛集市,後面就有紅箋和花開搖扇子,天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滋味兒。
玩這一場再回船去,真姐兒笑語如珠,在舢板上把自己買的東西挑得意的,指給趙赦看:“這個麵人兒穿著盔甲,想表哥在軍中比他英武才是。”
趙赦驚奇的發現,自己的小媳婦兒要是她願意,也可以變成一個小馬屁精。這孩子倒是好哄,趙赦想起自己交往過的女人,全沒有過真姐兒這樣水晶般剔透。娶這麼一個小媳婦兒,晚上回來笑嘻嘻逗樂子,象是也沒自己初想象中那麼糟。
舢板到大船下,趙赦再伏身抱起真姐兒時,真姐兒沒有上午那麼羞赧,花開也不再睜大眼睛,紅箋早就視為應當。大船甲板上,丫頭媽媽們看到舢板過來,早就候在那裡。趙赦把真姐兒給丫頭媽媽們:“弄熱水來好好梳洗。”
真姐兒又漲紅臉,自己不過就是十四歲,比他小上一大截;不過就是身量還小,沒有長開。這位表哥未婚夫,不至於總拿自己當孩子待吧,人家出了幾身的汗,回來要洗澡,表哥也能問到。好在有面紗,真姐兒微嘟了嘴,也沒被人看出來。
午後回來,洗過是下午,真姐兒不再睡,怕一睡晚上入睡又難。取過自己正在做的針指,是一個藕荷色的荷包。
“姑娘的針指做得不錯,”葉媽媽陪著,和秦媽媽這樣說。真姐兒恬然一笑,苦學了兩年針指不為別的,就是為融入這古代環境。有人穿可以發明,有人穿可以路邊兒零售,可是穿越過來的,未必都是可以發明可以零售的妞兒。古代女性針指為第一,真姐兒以前就愛衣服什麼的,現在能學刺繡她很喜歡,是以在針指下了很大的功夫。
而葉媽媽誇的這一句,讓秦媽媽也樂開懷。葉媽媽手上在做的也是針指,這是真姐兒的一件衣服,葉媽媽的手藝才是頂尖,能讓她誇一句,秦媽媽就不用擔心去到王府,在做活這一條上會被人笑話。
大家說說笑笑做著活,趙赦走進來時,看到真姐兒的微笑也喜歡,過來看真姐兒做的這個荷包,卻是自己的。
“給表哥做的,”真姐兒這樣解釋過,趙赦更是喜歡:“你有這樣心,表哥就高興。雖然我等著戴,你也別太趕,傷了眼睛就不好。”
花開聽過想笑,看到別人都當聽不到,秦媽媽又不經意地碰碰她,花開忍住笑,心裡還是得意,看看我們姑娘多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