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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兒,自己又後悔起來,對著葉媽媽小心地道:“平時沒有這樣過,今天起早了,這才睡過去。”
對著王府裡派來的服侍人,真姐兒總是小心翼翼,做行步動步讓她們笑話。葉媽媽只是笑:“花開這丫頭要喊姑娘,是我不讓喊的。姑娘睡得正香,王爺來看過也說不讓喊,睡到幾時就幾時用飯好了。”
這就讓人傳飯來,雖然是船上,送上來也是香氣四溢的四菜一湯,真姐兒聞到食指大動,吃了半碗不肯再吃:“怕晚上吃不下。”葉媽媽和羅媽媽哄著,又喝了一碗湯,這才把飯桌子收起來,大家陪著說話。
真姐兒第一次坐這麼大的船,哭過睡過吃過一頓好料的,陪著的葉媽媽羅媽媽又言語恭敬,她精神這就來了,不時對著窗外看:“一隻飛鳥,”不好意思過後再看河水:“這船可真高,”
“在甲板上可以看到天上有大雁飛,”花開早就跑到甲板去看過,對著真姐兒這樣道。服侍的人職責就是哄著真姐兒喜歡不想家,這是王爺在真姐兒睡過後又說過一次這樣的話。大家都慫恿著真姐兒出去玩,紅箋更是笑道:“我第一次坐船,姑娘不帶著我們,就玩不成。”
趙赦聽到甲板上有笑語聲,走到船艙口來看。眾人圍隨著真姐兒,指著飛鳥給她看,又指船下水花:“有魚,這魚沒避開船,被翻出來了。”
長空萬里近黃昏,頭頂上傳來幾聲雁鳴,真姐兒樂得拍著手:“真的是大雁,看它們一定是找晚上睡的地方。”
趙赦由不得一笑,走過來在真姐兒頭上輕撫一下問道:“喜歡?”真姐兒正在樂陶陶,全然忘了自己怕他,再說表哥走過來也是笑容滿面,真姐兒點著小腦袋,眼睛溜溜轉,還在看頭頂上:“表哥你看,那雁兒飛得多好看。”
“取我弓箭來,”趙赦伸出手,趙吉飛奔入船艙裡,取過趙赦的弓箭呈上。真姐兒還沒有弄明白,趙赦已經彎弓搭箭,一聲弓弦響過,真姐兒驚呼道:“表哥別射。”她急急抱住趙赦的弓箭,阻止他發第二箭。
長空中悲鳴連連,趙赦一箭射出,從一隻大雁一隻翅膀下穿過。趙赦本意是想擦傷大雁翅膀,讓它飛動不了自己落下來。弓箭被真姐兒抱住,趙赦哭笑不得,對著真姐兒仰著看天空的小面龐,那上面是泫然:“表哥別射。”
“你不是喜歡,表哥沒有射中翅膀,就是射下來將養幾天,你就可以看著玩了。”趙赦無奈,這孩子,說喜歡的也是她,現在同情這雁的也是它。
真姐兒緊緊抱著弓箭尾部,讓趙赦不能再射。對著那受傷大雁繼續盯著看。大雁受傷飛行減慢,一排大雁都陪在它身邊。真姐兒重新露出笑容:“就是這樣,它們護著它飛,在它身邊拍擊翅膀,帶著它一起飛呢,那一定是它的父母家人。”
無意之間,真姐兒流露出自己思家念家的心情。趙赦微微動容,任由真姐兒抓著弓箭。一直看到大雁飛遠看不到,真姐兒才鬆一口氣,鬆開弓箭又惶恐不安:“表哥,你別生氣,我說喜歡,不是想要那雁。”
黃昏暮色中,晚霞漸起。船頭上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對站著。趙赦在真姐兒頭上輕輕拍拍:“傻孩子,真是個傻丫頭!”真姐兒還是想家,當然這才第一天離開。趙赦攜起她手,領她進船艙裡:“要吃晚飯了,進來吧。”
真姐兒乖乖隨他進船艙,聽著趙赦道:“不過真姐兒你呀,一定吃不下多少。”真姐兒撲哧一笑,拉著趙赦的小手不依地甩上兩下:“我吃不下,也陪著表哥。”
趙吉船艙中掌上燈火,趙赦把真姐兒抱到榻上坐著,對著她重新的笑臉兒也是笑:“以後要天天陪表哥吃飯。”
“嗯,不過我吃不多,表哥不要說我。”真姐兒適時地說上一句。是因為自從紅箋綠管她們來到身邊這兩天裡,每頓飯都覺得自己吃得少。真姐兒心想,又不運動也不工作,不勞心不勞力不消耗,又有若干點心吃著,當然是吃不多。
小小的未婚妻看在趙赦眼裡,也是偏瘦。趙赦聽過不答應:“這可不行,你要胖點兒才行,把你養瘦了,是表哥的不是。”
這話中寵溺之意任是誰也能聽出來,真姐兒歪著小腦袋,沒有意識到自己和這位以前很“怕”的表哥上船共處才一天,這就親近起來。真姐兒伶俐地道:“要是我餓了,當然有點心。”就是在船艙裡,自己房裡也擺著剔紅紋放吃的盒子。
“點心不是正餐,你不能靠點心過日子。”趙赦微笑說過,趙祥船艙口回話:“王爺,晚飯好了,這會子傳不傳?”
真姐兒小聲笑嘻嘻:“我象是才吃過,這又要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