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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多歲的婦人。懷中那貓雪白一身毛,真姐兒一看就喜歡上。趙本家的送上來給她看,卻不先給她:“我送姑娘玩的,這貓溫馴著呢,姑娘養上幾天它就熟了。只是不熟的時候小心些,怕它要抓人。”
真姐兒說過費心,趙本家的把貓交給紅箋:“抱來的時候洗過,姑娘們看看我洗得行不行,不行再洗一回。”白貓小聲叫上兩聲,真姐兒笑盈盈:“她象是不樂意再洗一回。”綠管接過來往外面去:“不是嫌趙大娘洗的不好,只是陪著姑娘玩,是要多洗一回。”
小丫頭們拿過香胰子等物出去看貓洗澡,真姐兒也出去看。白貓被綠管按著,弄了一地的水,也弄了綠管一身的水。洗乾淨了擦乾了毛,真姐兒抱在榻上撫順它,果然是隻溫馴的貓。自此又多了一隻貓陪著。
過了兩天是端午節,趙赦到中午還沒有回來。端午節是過中午,房裡的人和一隻貓陪著真姐兒吃了這頓午飯。飯後真姐兒歪在榻上撫弄那貓,撫了一會兒睡過去。一覺起來午後靜謐中,白貓卻不在身邊。
花開指指外面:“在院子裡撲花呢,”有些微風就有花落,白貓對著空中花瓣撲著在玩。看到真姐兒出來,白貓丟了花往院外去。真姐兒樂得只是笑:“它知道又要洗澡,這就不肯洗。”一到中午最熱,是給白貓洗澡的最好時候。
跟著白貓往院外去,真姐兒回身命廊下眾人:“不必都跟著,想來它跑不遠,我和它玩一會兒就回來。”說是這樣說,花開還是跟上去。
在院外看那白貓更是跑幾步歇幾步,饒是兩邊多濃蔭夾道遮住日頭,真姐兒也追得一身是汗,小風一吹身上舒暢,更覺得這玩得有趣。花開在後面慢慢跟著笑,看著真姐兒隨著貓而去。
右手邊出現一處小院,白貓一溜煙兒就跑進去。真姐兒停住腳步,這是趙赦的書房。她躊躇一下要不要進去,一個清秀的小廝出現在院門口,躬身道:“王爺還沒有回來,姑娘有什麼吩咐?”
這是趙赦的另一個小廝趙如,真姐兒用手中美人兒團扇掩住口,有些難為情:“我找貓呢,它進去了。”王爺書房並不許人亂進,趙如想一想,王爺走前讓收拾房子,要請張先生來給姑娘講孝經。趙如就自作主張,不肯掃了雙頰玩得紅撲撲的真姐兒興致,而是側開身子:“在院子裡呢,姑娘請進。”
真姐兒笑盈盈走進去,在院子裡搜尋白貓。花開在門口被攔住,只是等在外面。白貓躲在一株樹下面,看到真姐兒進來,輕聲喵上一聲,往廊下奔去。房中小廝趙意打著門簾出來,冷不防白貓從他腳下進去。
在房中看得明白的趙意也不肯為難這貓,由著它進去,再打起門簾請真姐兒進去自己找:“姑娘請。”真姐兒玩得正開心,這就進去尋那貓。書房中潔淨異常,一個寬闊的竹榻下,白貓縮在最裡面。
回身看看趙意不在,真姐兒伏身趴在地上,一隻手伸到竹榻下面去揪貓。白貓可憐的喵上幾聲,尾巴被真姐兒揪住一直拉出來。趙赦從外面進來,隔著門上竹簾就看到這一幕。真姐兒伏在地上,用力拉著貓尾巴,嘴裡還小聲道:“出來了,要是表哥回來看到你,會不喜歡你。”
這孩子淘氣的,趙赦含笑自打竹簾進來,也不怕那貓咬她一口。真姐兒把貓拉出來抱在懷裡,站起來轉身就愣住了。趙赦笑吟吟站在房門處,對著她略有責備道:“咬到你可不許哭。”真姐兒回過神來垂手,白貓趁機從她懷裡跳下來,匆匆忙忙奔出房去不見。
“讓人去找吧。”趙赦止住追著看的真姐兒,趙意從外面端著茶進來,看到王爺回來,手中卻只得一杯茶。趙赦接過來拿在手上,那茶碗沁涼,是冰過的涼茶。看到涼茶才意識到自己口乾舌躁的真姐兒,眼睜睜看著趙赦一飲用盡過,才對著自己笑一笑:“這是冰過的太涼,”真姐兒答應一聲,這才想起來行個禮低聲道:“表哥我回去了。”趙赦負手走過來:“等一會兒,我帶的好果子回來,你吃過再走。”回身喊趙意:“打水來。”走到竹榻前的趙赦坐下來,讓真姐兒坐在身邊,給她理理伏地弄亂的衣服,再整整腮邊亂髮,又是玩得一頭汗水。
趙意送上水來,眼前沒有丫頭。趙赦給真姐兒捲起衣袖,把她小手按在盆裡洗過,自己也洗過。拿著幹巾帛擦手時,趙如把果子送上來,是一盤嫣紅如珠不知名的山果,帶著盈盈水珠,裝在白玉碟子裡很是好看。“吃吧,是將軍們山上摘的,我說好吃就帶回來給你。”趙赦取了一枚給真姐兒。
果然是好吃,酸甜又帶著不知名的香氣。趴在地上抓貓被看到的真姐兒拘謹著一小口一小口吃著。趙赦倒是沒有注意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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