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1/4 頁)
陳姨娘哭著把她所能聽到的話,一一告訴蘇姨娘:“姑娘天天還去書房上學,王爺只要在,她就能見到,就是說話兒,也是她趕在前面。”蘇姨娘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很是棘手。這樣算下來,沈姑娘見王爺的時間,一天可以多次。
一瞬間,蘇姨娘心中轉過多少主意。她想著要是放在她身上,她肯定會把這位嬌客奉承得不知道自己天多高地多厚,讓這位嬌客認為自己樣樣都對,讓這位嬌客對著老爺們指手劃腳,從家務到下人,從官場到政治,樣樣都覺得自己聰明能理解才行。這樣長此下去,沒有人會不煩的。
現代社會中,隔行還等於隔山。現代人換個工作都要重新培訓,就是對於穿越到古代,有一部分現代人,不知道天高地厚,覺得大到政治再到商場再到理家,樣樣都應該行。這樣理所當然的人,在現實生活中都未必家庭、婚姻、生活、工作樣樣都是贏家,竟然還能有這樣的理論出來,真是可笑之極!認為行放在自己身上不必說,別人認為該融入該學習,是別人的事情。
陳姨娘感覺出蘇姨娘的冷淡,默然過也明白自己失言。蘇姨娘是個得寵的姨娘,她肯定要鄙夷自己。陳姨娘回過神,不動聲色問道:“妹妹在家裡,肯定是頭一份兒,不會遇到我這樣的事情。”
蘇姨娘一時忘形,對著房外看看無人,對陳姨娘小聲地道:“要是我呀,我收拾不了人,就把那貓淹死沉在池子底下。”陳姨娘哆嗦一下,蘇姨娘小聲地道:“神不知鬼也不覺的,我才去哄她喜歡。”
房外有腳步聲,夏日門上都是竹簾。隔著竹簾可以看到守院門的媽媽過來。兩位姨娘就此不說話,媽媽手裡捧著東西進來帶笑道:“這是姑娘給海棠的藥,醫生上次來看過開的藥方,當時只丟下三劑藥,昨天正好吃完。難為姑娘想著,讓人不錯日子送了來,給姨娘看看,這就泡上一會兒煎上?”
陳姨娘趕快起身來道謝,並且陪笑對媽媽道:“怎麼不請她進來,再就告訴我,我親自迎迎送藥的人。”媽媽道:“來的是姑娘身邊花開姑娘,她說不必驚動姨娘,又說不必過去道謝。姑娘昨兒睡得晚,下午在房中歇著不會人。”
蘇姨娘不由得好笑,這個大度人做得周全。人是為她打傷的,現在她又是送藥又是安撫,架子擺了個十成十。而且這還沒當上王妃呢,要是當上王妃,別人都沒處站了。
好不容易巴結上王爺姨娘的蘇姨娘,今天又跑來給陳姨娘上一課,等到她走時,在路上流連過王府裡好景緻,同時也疑惑,這位陳氏,她能得寵嗎?和沈姑娘交過手,這就氣焰全無,半點兒精神也打起來。
這裡面壓根兒就沒有真姐兒什麼事,看不明白的人可是不少。一路想著蘇姨娘離去,送她的珍珠回來就跪倒在正沉思的陳姨娘面前,把倚在歲寒三友竹榻上的陳姨娘嚇得一驚,手握著胸口變了臉色:“怎麼了?”
珍珠捂著臉只是哭:“求姨娘您省省事吧,別再打那貓的主意。還沒有什麼,海棠就被王爺打了。到現在臥病在床,昨天夜裡稍受了點涼,又是幾口血吐出來。您看別的姨娘們,她們只討好那貓。我送蘇姨娘回去,看到水姨娘和韋姨娘在一起,拿著好吃的哄貓兒玩。您再信別人的話,這裡可呆不住了。”
陳姨娘聽過淚如雨下,親手扶珍珠起來:“我知道,你放心,你說的話,我句句都聽。”主僕抱頭又哭一場,外面的媽媽丫頭們看到,都裝著看不到。
以媽媽們看來,王爺對姨娘們並無厚此薄彼。有施姨娘的東西,就會有別人的;有水姨娘的東西,也會是大家有份。除了姨娘們生日是額外厚些,別的從不偏向誰。陳姨娘無事又哭起來,不知道她是爭衣服還是爭東西吃?
這主僕總算多少明白一些,房中哭過,珍珠又提醒陳姨娘去道謝:“自海棠病了,家下人都欺負,不明著說話,只看缺醫少藥就知道了。幸好還有姑娘,要是她不想著送藥,您看這家裡人,會拿咱們當回兒事嗎?”
這就是珍珠對真姐兒又嫉又恨,說姑娘比王爺還要大的原因了。王爺不待見的人,家人們一起踩,也有討好王爺的意思;只有真姐兒,這個好人做定了。
現實是殘酷的,珍珠在這現實前,不得不明白這些。陳姨娘聽過道:“明兒去道謝吧,今天說了不讓去。”
到第二天陳姨娘去道謝,真姐兒和氣地接待了她。有趙赦黑臉在前,真姐兒這個紅臉就彌足珍貴。陳姨娘很得到安慰,停上幾天再來請安,院門的媽媽含笑道:“王爺接了姑娘外面去玩,姨娘改日再來吧。”
陳姨娘悶悶抽身出來,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