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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怠慢,她今天走神,當先生的只能拉她回來,不能無故教訓她。王爺隔壁坐著,真姐兒要專心,當先生的也是一樣。
竹簾在輕風中微動,丫頭們或坐或站都在廊下。在這樣的夏日清風中,真姐兒依就是嬌生慣養在深宅裡;而書房外的石榴花林中,大小雪糰子一群貓,依就是自在嬉戲在草地上。
偶然有一隻跑開,奔出多遠看到有人又奔回。這虎頭虎腦的可愛勁兒,引得來人也喜歡:“這就是沈姑娘的貓吧?真是招人愛。”說過又嘆氣低聲:“可惜了陳姨娘。”為了一隻貓爭寵鬥敗,正確來說,是還沒鬥,就徹底敗下陣來,而且有不翻身之感。
說話的這個人穿一件菊紋粉色上衣,下面是繡玉蘭花曳地長裙。生得粉面含春,秀眉秀眼。在她前面引路的是陳姨娘的丫頭珍珠。珍珠只聽到她說沈姑娘的貓招人愛這句話,回身難免嫉恨地道:“這是當然。”
姑娘是誰?她向來比王爺還要大。陳姨娘爭一次寵,敗下來膽戰心驚。當丫頭的珍珠看到海棠慘狀,同病相憐是又怕又恨。珍珠當然想不到,真姐兒不是樣樣都捧在手心裡。為阿碧姑娘玩一次心思,也被趙赦責罰一回。
珍珠說過,覺得自己失言,忙強堆出笑容,對來人道:“蘇姨娘請,難得這麼熱的天,您還肯來看我們姨娘。”蘇姨娘就是小陳大人上司的寵妾,上次曾來過一回。
對陳姨娘來說,有個外人來看看她,又是同道中人,出出主意說說話,都比家裡的姨娘們要強;對於蘇姨娘來說,她來拜陳姨娘,是在家裡過了明路的。就是正室的太太聽到她往王府裡來拜,背地裡罵王府沒有規矩,面上也要暫時忌憚她。
蘇姨娘每次來,從不會王府正門上進,只在角門上會一個媽媽,請她幫忙去傳話。當然這傳話也塞銀子,媽媽每每得了銀子,先去回管家,管家說好,才能往裡面傳。這銀子拿的,從來不擔心。媽媽們回過話,陳姨娘的丫頭珍珠就在二門上接著,一起進來。
院門口陳姨娘滿面笑容候著,進來分賓主坐下。蘇姨娘先問候她:“姐姐雖然還是清減,可精神好得多。你素來好相貌,這好多了,打扮起來可以會王爺。”陳姨娘苦笑:“王爺再也沒有來過,我們這裡不比你們家,樣樣不錯規矩來。”
這話說得不妥當,是在暗示蘇姨娘家裡沒有規矩。蘇姨娘不以為意,她覺得說得挺對。家裡要按嫡庶規矩來,當姨娘的怎麼還能出來拜客。要說王府裡有規矩,蘇姨娘也納悶,我不是進來了。她含笑勸陳姨娘:“我都能來會姐姐,這是王爺寬厚才對。背地裡打聽過沈姑娘,是不輕易見人的。”
陳姨娘長長嘆氣:“這哪裡能比,這是我們不在王爺心上才對。姑娘是什麼人,哪裡能輕易會人。”
蘇姨娘見她沮喪至此,就逗她道:“沈姑娘沒有成親,不過是位表姑娘罷了。聽姐姐姑娘長姑娘短的喊著,象是這王府嫡親的姑娘一樣。”
陳姨娘更傷心:“王爺不讓,說喊表姑娘象生分了。”蘇姨娘噎了一下,對於陳姨娘這樣長別人威風,滅自己志氣,她是大不以為然。
好不容易巴到一位王府的姨娘,蘇姨娘當然希望她得寵。陳姨娘要是不得寵,蘇姨娘來拜會就大可不必。蘇姨娘想過自己的心思,對陳姨娘旁敲側擊:“姐姐新進府的人,正是當紅的時候,王爺不來,姑娘又未成親,應該是府裡原就有心坎上的人吧?”
陳姨娘就告訴她:“說來也怪,我們四個人住得不遠,王爺去哪裡都是知道的。就從我得罪姑娘以來,王爺往姨娘這裡來得就少,這個月韋姨娘那裡一共去了兩次,再就是施姨娘和水姨娘那裡也是兩次,別的時候,可去了哪裡呢?這我也不知道了。”
對著這個一臉懵懂的美貌陳姨娘,蘇姨娘暗暗撇撇嘴,白長了一張好容貌,難怪你失寵。王爺不在府裡就沒有女人了?
家裡老爺是個四品大員,房中美姬們就好幾人,而且不顧官體,外面酒樓上青樓裡,到處都會可人兒。蘇姨娘為陳姨娘擔心:“別是王爺外面去了吧?”
陳姨娘搖頭:“怎麼會?王爺要是看上的人,怎會養在外面。”她輕嘆道:“平時問起來,姑娘那裡,王爺是必去的。”
蘇姨娘不相信,在她眼裡的男人,多是下半身動物。蘇姨娘勸解道:“既接來,當然要走個過場,讓外人看到說王爺待得好。”然後再道:“幾時回去?”陳姨娘只知道一點兒:“說過了年,往京里老夫人處去。這樣明年一年,至少都在京裡。”
蘇姨娘微皺眉頭:“姐姐要真是篤定王爺外面沒有人,家裡又只有這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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