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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這才迷糊道:“我也不知道。”
酒送上去,又把菜送上去,樓上又賞下五十兩銀子來。真姐兒含笑,表哥今天大破費。帶我出來吃飯一百兩銀子一桌酒菜。明兒他想想要是心疼起來,只怕下次不帶我來。這樣一想,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天是難得的出來,玩個開心才好。
一頓飯吃下來,趙赦看著她哄著她,雖然酒好,也只容她喝了兩杯酒,真姐兒雖然酒意上頭醺然薄醉,也很是乖巧地聽話。坐到午夜以後,街上夜市早就散去。趙赦攜著真姐兒下樓來,街上早就冷清清,真姐兒先嘟起嘴:“玩不成了。”再看到趙如牽過趙赦的馬來,三分酒意的真姐兒過去拉住馬韁繩,對著趙赦撒嬌:“要騎馬回去。”
夜風徐徐帶來涼爽,趙赦負手站在馬前,看著真姐兒扯著馬韁不依:“讓我騎馬。”紅箋綠管忍笑,姑娘象是用多了酒,平時從來不這樣嬌纏。見王爺近前,伏身抱起姑娘送到馬上,再交待道:“馬車後面跟著,這樣散會兒悶也好。”
真姐兒遂了心,開開心心坐在馬上。趙赦牽著馬緩行,不時聽到真姐兒小嘴裡吐一句“駕”。每聽一次,趙赦就要回身笑一下。星光下真姐兒雖然戴著面紗,依稀可以看到她眸光微醉,暈似月光。趙赦一不小心,就要想起來自己是未婚夫,不是象以前那樣,端的是表哥和王爺身份。
今夜月光暈暈,星光偶有燦爛,周圍一切似夢似景似眩惑,讓人在其中,不自覺渲染在這眩惑中。馬蹄聲“的的”輕敲在青石板的街道上,行過街口可以看到幾個大漢急忙避開。趙赦皺眉,知道這是左俊傑為護衛自己派出來的暗哨。
他覺得大可不必,千軍萬馬中都闖過。到了城裡,反而要層層護衛。就是身邊帶著真姐兒,趙赦也不擔心。回身對趙意示意讓這些人散開,免得擾自己興致。趙意不肯去,上前來回話道:“王爺請擔待,左將軍也是好意。”
趙赦拿他無法,只是罵了一句:“一群混帳!”再就無話。到底這些人,的確也是好意。要想讓他們不表示這好意,就是自己行藏不會被發現。此時左俊傑發現自己便衣出行,當然護衛就是他的首要責任。
街道靜寂,偶然有犬吠一兩聲。真姐兒坐在高頭大馬上,喜滋滋而且喜不自勝。這滿城裡寂靜無人獨我在賞,這感覺相當好。
突然想到一件事兒,真姐兒伏身悄聲喊趙赦:“表哥,”趙赦回過身,對真姐兒這悄悄聲好笑:“什麼事情?”真姐兒悄聲道:“這馬如何能快些?”想想又道:“表哥幾時騎快馬給我看?”趙赦聽過就樂,小丫頭得寸進尺,騎到馬上還想快些。他故意板起臉:“讓你騎就不錯了,安心再坐會兒吧,過了這條街,就回馬車上去。”真姐兒聽過訓,乖巧地答應一聲,這就沒有再說話。
趙赦說話一向算話,牽馬把真姐兒帶到這一條街的街口,就把真姐兒抱下馬送到馬車中。趙赦上馬後,剛才一路牽馬跟著的家人們這才上馬,擁著真姐兒馬車回府。府門前開啟車門,趙赦微笑,真姐兒伏身車內小桌子上,人已經睡熟。
對紅箋和綠管看看,趙赦王爺這又要勝了一籌。抱真姐兒回房,只能是他來。懷中抱著小小香軟的身子往房中去,丫頭媽媽們後面跟隨。趙赦把真姐兒送入房中,交待幾句就出來離去。紅箋綠管給真姐兒換過衣服理好紗帳,再對看一眼俱各放心。王爺自己能明白,這是再好也不過。他一定要強著陪姑娘,這是誰也攔不住的事情。王爺讓人放心,這就萬事放心。
真姐兒一覺醒來,見房中天色明亮。床前侍立著綠管和花開,往外面喊小丫頭:“姑娘醒了。”真姐兒急急忙忙問她們:“什麼時辰了?”綠管見她著急,忙道:“和平時一樣的時辰,我正要喊姑娘,可巧兒姑娘就醒了。”真姐兒又看過沙漏,這才放心,起身對綠管和花開道:“今兒要是起晚了,下次表哥未必再帶我出去。”
梳洗用過早飯,丫頭們送真姐兒去書房。路上石榴花林中,白貓盡情嬉戲在此。真姐兒抿著嘴兒笑停下腳步,看了一時才往書房中來見趙赦。趙赦又在伏案,見真姐兒並沒有晚起床,當然心喜,為著玩不能把別的都荒廢才合他心意。真姐兒打量趙赦,昨兒喝了那麼多的酒,表哥今天依就神采奕奕。
再來見先生,展先生怎麼看怎麼是一個“玉”人,功課實在不重,真姐兒難免走神。趙如說三位先生都是名士,張先生老誠持重;俞先生頗有詼諧;而展先生,活脫脫一個晉人風氣的美男……
展祁輕輕咳一聲,把走神的真姐兒心思拉回來。這個學生比較特殊,說不能說重了,打也打不得。好在功課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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