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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是個漢子,”易宗澤笑吟吟說著,他面容本就俊美,這一笑之下,威遠侯更覺得眼前這個人光容流彩,十足一個美男。
要是自己還有女兒……。威遠侯又打消這想法。京裡世家們尋親事,只尋老親或老世家。白石王雖然是一方郡王,在過去交通不便利時算是遠嫁。遠嫁要是沒有目的,一般不是有身份的人家所為。
讓人看上去,像是自己女兒偌大京裡找不到親事。想到這裡的威遠侯心中迅速閃過好些家,再為趙赦想一想,為易宗澤指一門親事,應該是不錯的。
易宗澤還在慢慢說著話,他現在要說的,是安平王妃:“王爺是個男人,把王妃照顧得很好。”易宗澤自己,就見過不少家裡有危難時女人也要上,而安平王妃在這半年裡一直神態自若,面上悠閒,似乎她沒有什麼擔心事。
“王妃,是個知道進退的人。”威遠侯對真姐兒也有好感,這親事是自己妹妹所定,白氏當年所救的,是自己妹妹。再說威遠侯這句話說出來一句心聲:“也知道進退。”這幾乎是所有貴族家庭中要的,不要你多麼能幹,本來身份就不一樣。
由小商人的家庭轉入王妃寶座,而上來就四平八穩坐著的人,歷史上能有幾個。古來打江山的皇帝坐江山時,都有磨合和學習期。
這也應該算是隔行如隔山吧。安平王府對真姐兒的期望只有一個,就是四平八穩當你的王妃,不需要衝鋒陷陣,娶的不是將軍;也不需要隨時老謀深算,以一切人豎起身上汗毛,娶的也不是謀士。
趙老夫人要的,是一個媳婦;趙赦要的,是一個妻子。媳婦和妻子,與將軍和謀士都是兩回事。
威遠侯中肯地對著易宗澤評價真姐兒,說得很是貼切。
易宗澤在心中不以為然,和別人想的一樣,她進了這樣家庭算是一步登天,這是她投胎投得好。安平王妃要是不知道進退,那等待她的將是什麼?像是人人都覺得真姐兒在趙赦身邊是步步處心積慮。
“我有一事求侯爺。”易宗澤起身退後一步,長袖恭敬地垂下深深一揖。威遠侯一瞬間就明白了,他呵呵笑了起來:“坐下來慢慢說。”
剛才說過自己有兩個胞姐,又說嫁給夷人習俗不通,又說到趙赦是個男人是個漢子,最後提到王爺把王妃照顧得很好。威遠侯含笑心中責怪自己,傷了一場,腦子像是也有些慢騰騰。
果然易宗澤是恭恭敬敬地道:“二胞姐舞陽郡主,雖然是中人之姿,卻是蜀地出名美姝。現王爺身邊只有王妃一人,澤願以胞姐奉王爺,請侯爺作冰人。”
這是易宗澤第二次提這件事,而威遠侯是第一次聽說。他先哈哈笑著以示自己很開心,心中轉得飛快請易宗澤再坐下,先問道:“王爺可知道此事?”
易宗澤源源本本把舊話解釋一遍,把自己被救的事情簡單一句代過,並不提原因只說救命之恩。威遠侯明白了,趙赦和白石王還不熟悉,不熟悉的人提親事,趙赦理當拒絕。
而現在,知道易宗澤這一次也出了不少力的威遠侯從長遠角度上考慮,覺得這親事可以接受。趙赦王府中側妾虛空,為他打算的親戚們早就背後商議並看過不少人家,王府裡只有一個王妃,在別人看起來,像是王妃嫉妒不能容人,這會影響到趙赦在朝野中的名聲。
過去為表自己賢德,就要為丈夫納妾。臥榻上只有一人,不會有人說她賢德。真姐兒到目前為此少有人說她,就是趙赦風流名聲人人知道。雖然他在自己封地上收斂許多,但是京中舊名聲,依然如故。
安平王的風流,在很大程度上抵消了別人會說真姐兒嫉妒的可能。這件事情雖然可笑,不過是事實。
真姐兒是管不了,所以她不是知進退的不管,而是不做無用功。她所做的,就是把自己每一天的日子過好。再說趙赦風流,也不是天天都出去。就是他晚上不在,也可能會別人,未必就是會情人。
不是給趙赦開託,是他這樣位置的人總有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就是晚上不回來,不會全是玩樂去。
開得絢麗的花架子下面,易宗澤不錯眼睛地看著威遠侯,威遠侯對於白石郡王雖然不是最滿意的,不過白石郡王離趙赦不遠,又是個物產豐富的地方。再說威遠侯心中,還有別的人家。一個也是要,兩個也是要,威遠侯爽快地答應下來:“這事情,我來說。不過,”他還是謹慎的小小賣個關子:“王爺那裡是不是答應,我可不知道。”
易宗澤也很爽快:“侯爺去說,王爺哪裡會不答應。”兩個人在紫藤花下面相視,都有了會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