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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的,這小脖子上,那是口水不是?”
權夫人要是平時,也有三言兩語回去,今天面對眼中全是蔑視的權大人,她只覺得身子發冷,嘴裡發苦,這言語似比風刀還利,權夫人低低咒罵一聲,掩著衣領就要離去。
一個巴掌重重打在她臉上,權大人扯住權夫人髮髻,又是一腳,把她踹倒在地。“哧啦”一聲,權夫人的衣服被權大人大力撕開,露出她雪白的肩頭在北風裡,這肩頭上,還有一塊深深的疤痕,是當年發配離京時,為權大人恨極所咬。
“賤人,你可知道你是有丈夫的人!”權大人罵一聲狠狠打一下,他手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根梅枝,不知道是哪位夫人給的。
狠擊、痛擊,猛擊,天地間什麼也沒有,只有揮舞著的杖影,恨之入骨的痛哭聲。迷迷糊糊中,伴隨權夫人的,只有無邊無際、不可躲避的痛苦。
她哭喊著,慘叫著,尖叫著,心中只有一句話拼命往下沉。死死咬著嘴唇的她告訴自己,我沒有錯,是他先錯,我才錯。
隨著別人的錯誤而錯誤,權夫人一直是這樣想,他有,自己也可以有,男人又如何,女人也是人。
春花秋月夏季開蓮花,蓮花不會抱怨,為什麼不開在春光明媚中;山崖上的蘭花終於透土而出時,迎接她的不是一馬平川,而不是深谷幽徑還有寒風時,蘭花也不會抱怨老天,恨你不公。
宮中當值的內侍們立即就來喝斥,權大人不住手,而且有理有據:“不是命婦也進宮,這個賤人,不打還行!”
管這裡的內侍總管,是權大人早就打過招呼的,只是提醒:“皇上病重,大人不要太驚動才是。”
內侍看這笑話,也是難得的一場。
與權夫人有染的男人們過來,都默默走開,在出來玩的男人們心裡,也只會覺得權夫人不像話!夫人們少有來勸的,清白的人不齒於權夫人,風流的人又是興災樂禍。
當權夫人的嫂嫂趕到時,權夫人不是難以動彈,是話也說不出來。血,染紅了她的新宮裝,她面上、手臂上全是傷痕。
“你要打死她嗎?”權夫人嫂嫂撲在權夫人身上,權大人氣喘吁吁這才住手,對著痛哭的嫂嫂露出悽然一笑,責問道:“嫂嫂,你們就是這樣看顧我妻子的?”
這面上悽然讓別人看起來,更為值得同情的,是權大人。捫心自問,這裡哪一個人的丈夫,沒有貪汙過官銀,受過別人賄賂。只有倒黴的權大人,是因為妻子出首,而翻身落馬。
權夫人的嫂嫂沒有可以分辨的話,只是哭道:“你回來了,聽說有功要官復原職,她就是命婦,怎麼不能進宮?”
“我才面過聖,還沒有復官,就是我復了官,”權大人冷笑:“我為哪一位妻子請封誥,是我的事情!”
這話擲地有聲,權夫人的嫂嫂驚呆住:“你,莫不是你要休了她!”以權夫人的嫂嫂來看,以這古代一切女人來看,權夫人要是被休,那她丟死了人。
權大人笑得陰森森:“不,我不會休她,她是我妻子,敢問嫂嫂,我管教自己有過錯的妻子,你倒不許?”
權夫人的嫂嫂再沒有話回,只得去求權大人:“求你,今天放過她。”權大人把手中梅枝一拋,左手抱著一個,右手攬著一個,冷笑道:“等她醒來,麻煩嫂嫂對她說說,我的家法,時時在等著她!”
大家默默讓開,看著這三人行離去。走到拐角處,權大人別了兩位夫人,來見趙赦。趙赦回來換衣服,在自己在宮中的宮室中正在問:“王妃哪裡去了?”
見權大人走進來拜伏,淚如雨下:“多謝王爺成全,數年之氣,今天盡出矣。”在宮中打人,要沒有人幫著掩蓋,權大人這準備起復的罪官,也沒有這樣大的膽子。
“再尋一門親事吧,這一個,不要也罷。”趙赦是知道權大人在西北已經相親。權大人對王爺泣道:“頭上綠帽無數,就休了她,也不解我心頭之氣。”他咬牙切齒:“我慢慢折磨她,把她變成好人。”
在趙赦心裡,權夫人這樣的女人,死幾個沒什麼。他漫不經心:“你自己看著處置,不要再耽誤公事的好。”
權大人還在拜謝,趙星從外面進來。趙赦道:“你去吧,我要歇會兒。”等權大人出去,問趙星:“這天冷得很,王妃在哪裡貪玩。”
“王妃在長廊上的小亭子,請了新來的苗夫人去說話。”趙星迴過,趙赦微笑輕斥:“胡鬧,”再就無話,只坐著。
不一時,外面有一個垂鬟小婢急急奔進來,趙星認得是苗夫人的丫頭,攔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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