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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下午近傍晚時,趙赦才見大人們。還是上午見王妃的房間,大人們見到王爺的身影出現時,心中好似久旱逢甘雨。
王爺坐在那裡,身姿筆直。嘴角雖然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也讓大人們覺得,還是王爺更肅穆。
而王妃宮裝明鐺坐在這裡,縱然小臉兒繃著,也似在玩笑。這是大人們的看法,而且害得大人們,還要再對王爺說一回。
趙赦聽過,就問:“王妃怎麼說?”大人們回過,趙赦微眯起眼睛,沒有說不好,也沒有說好,只是道:“王妃,也有她的道理。”
“是。”大人們不敢多說什麼,把這當成王妃的一次玩笑。趙赦吩咐道:“過幾日有宮宴,卿等,隨本王入宮。”
這句話一說出來人人喜歡,原來王爺讓進京,是準備在皇上面前露個臉兒。大家一起拜謝:“多謝王爺。”
宮宴在白天,這是年年會有的,為異邦來賀漢朝元旦正歲的一次宮宴,也是過年前肆意玩樂的一次宮宴。
獨皇帝,今年沒有在宮宴上露面。天愈冷,他的病又加重,勉強會過百官,就退回寢宮去安歇,只有皇弟、皇子和皇孫在眼前。
因為皇弟們在,伍皇后帶著嬪妃們服侍在殿後。聽著外面一陣陣狠咳聲,伍皇后眼角里,全是坐在下首的齊貴妃影子。
皇帝百年之後,難道有兩宮皇太后?清源王最近頻遭訓斥,但是宮中也有傳言,說清源王殿下是會被立為皇嗣,皇上在磨礪他。
為何獨沒有太子?伍皇后一直猜了這十幾年。太子有心疾,宮中瞞得很緊,就是皇后本人,也只知道太子有一年身體極度不好,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齊貴妃坐在下首,心中也是憂愁。她猜不出來哪一個孫子是下一任皇帝,一直把清源王殿下扶得那麼高,現在看來,淳皇孫和頌皇孫,皇帝都很喜愛。
殿內麝香縈繞中,皇帝正在問皇孫淳:“以你看,明年春耕,各地如何注重為好?”淳皇孫朗朗回道:“農耕為國之根本,各地卻不可苟同。魚米之鄉,水產出息大的,仍以水產為主要。去年受災嚴重的,仍然以修復為主要。”
皇帝再問頌皇孫:“頌兒最喜歡弓箭刀馬,依你看,這明年戰事如何?”頌皇孫上前一步:“孫兒請戰,願入軍中親臨,斬下人頭來,以報效皇祖父。”
病中,還在問這些,聽到的清源王沒有說話。皇帝睡下眾人散去,清源王殿下獨自一個人繞著碧沉沉的長廊而行。
清源王也回了話,但兩位弟弟分毫不差。他雖然年長佔些優勢,但是年長的這幾年裡,在收復可用官員們上,不覺得自己佔便宜。
有些官員們,是隨風而舞,依著皇帝喜愛而改變。清源王負手,寬大的袍袖在身後搖曳著,心中只轉著兩件事?做,還是不做。
“殿下,”心腹的侍從後面而來。清源王停下步子,輕輕嗯上一聲。侍從躬身低聲道:“江陽郡主進出宮隨從五、六人,如殿下所說,在冷宮處一一看過來。”
清源王沉聲道:“可有人發現?”侍從道:“今天進宮裡的人為多,亂走的人也多,他們只是賞花賞景,還在走動。”
“多跟著,不要讓她出事情。”清源王繼續往前面去,侍從退後轉身去傳話。
燦金雀羽宮裝長裙緩緩而來,真姐兒手指著宮室對蔡清宛和豆蔻道:“那裡梅花特別香,又可以去,咱們親手摘一枝,一會兒來簪花擊鼓。”
猛然見到清源王殿下含笑立在數步外,真姐兒帶頭,忙行禮下來。清源王走近兩步:“王妃請起,”及至真姐兒起來,眼光在她粉白玉潔的面龐上看了兩眼,再看她的髮髻,徐徐道:“這梅花,原也只配王妃帶。這衣服,配上梅花,是絕好的。”
當著兩位姑娘,真姐兒漲紅面龐,面如桃花格外喜人,只再輕施一禮,垂頭道:“我們不打擾殿下玩樂。”
帶著人正要走,清源王后面也跟上,伴在真姐兒身邊道:“我陪王妃去摘,你這衣服這裝扮,哪裡是摘花的人。”他聲音輕而若無:“仔細,弄亂了髮髻。”
真姐兒好似吞了蒼蠅,她知道自己今天打扮的好,打扮的好,是因為宮中又新來幾位夫人。表哥時有夜出,不過全都早回。
王爺行蹤去哪裡,無人第二天會過來理論:“昨天約了我,怎麼不來?”堵夫人的口,只要數件精巧首飾,也就可以。可真姐兒心裡不舒服,和趙赦怎麼纏也解不開,今天是努力打扮而來。
大紅色宮裝長裙上,上身是繡牡丹花開,金線縫就花蕊,下面是燦金為雀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