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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瓷盤中,再露出一笑:“王妃見了,肯定喜歡。”
鮮紅的魚兒一入水,就撲騰騰受驚嚇的遊著。
韋大人對著這好看的紅魚兒,再聽到王爺這句話,微張著嘴“啊”了一聲,慢慢合上嘴。
錦草如茵的草地上,這才閃出小廝們,給王爺把鉺下好,魚杆重新雙手呈到王爺手上。趙赦還是悠閒神色:“老大人坐下說話,你說我,常年不是行軍就是案牘,倒是有數年,沒有這樣享受過。”
就是回京裡放蕩不羈,也不完全是為了放蕩不羈。
韋大人違心地恭維道:“王爺識人之明,下官愚不能及。”趙赦一笑,看似全神貫注看著水面,其實心思全在身後韋大人身後。
今天,是和韋大人攤牌的時候了。
“老大人吶,”安平王喊的十分情意,且說且斟酌著話語:“記得我初來到的時候,是魯大人接的我。”
提到被趙赦處死的魯明道,韋大人沒有明白過來,應了一聲道:“是他辜負王爺。”趙赦再緩緩道:“再遇到的,就是呂大人,他處處擋本王的道。”
韋大人迅速在心裡分析過,此時提到呂大人,是什麼意思?王妃當政,呂大人不敢說半個不字?
這也有可能,呂家受創元氣大傷,呂大人平時是夾著尾巴做人。看上去是這樣,不過韋大人背後屢屢對趙赦進言,要多防備才是。
“呂大人不識時務,王爺您不必……。”韋大人格登一下,頓時明白王爺說這些話的含意。他嘴裡又苦又澀,下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面對著碧波荷花的趙赦微微一笑,還是沒有回頭,慢緩緩道:“本王當時氣惱重重處置了呂家,後來多次,心中後悔。”
“是,這是王爺您心中有仁政。”水波還是悠風徐來,韋大人由剛才的暇意,轉為謹慎小心回話。
聽王爺再道:“是以近幾年有些事情,我是得放過且放過,比如,”他吩咐一聲:“人來。”趙辰大步走出,躬身道:“王爺有何吩咐?”
“去我書房裡,取第二個抽屜裡的書信來。”趙赦這樣說過,趙辰答應而去。
韋大人心中犯嘀咕,他捫心自問,並沒有通敵的書信才是。和官員們,和商人們,和京裡的人,和……。
碧花下面魚兒遊,趙赦只專心釣魚,韋大人只專心想事情。要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可王爺不是欲加的人,韋大人就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哪裡做錯。
趙辰很快回來,離這裡數步時,趙赦沒有回頭吩咐他:“把書信給韋大人。”趙辰雙手呈給韋大人,韋大人站起來接過,趙赦還是不緊不慢的聲音吩咐他:“坐著慢慢看。”
雕花小桌子旁,韋大人謝過座坐下來,手拆開第一封信,沒有看時,因為王爺一直和氣,韋大人又心裡一直以王爺老丈人自居,又是這樣的一片碧波紅萏的美景下,韋大人錯以為,是王爺有密信和自己商議。
第一封信開啟,抬頭寫著:“呈關二爺親啟,”這筆跡是自己的,這信是自己給關二的!有什麼不對嗎?韋大人再看日期,卻是去年的。
對著王爺後背看一眼,他坐在那裡好似一座山般堅穩。這信,是何意?韋大人多年為官,不是小青年。又知道趙赦深有城府,也不是浮躁小青年。
韋大人雖然不明白,還是把信認真看過。再看下面一封,還是自己給關二的。自己給關二的信,怎麼會到了王爺手裡?
看這信,日期全是去年的,再往下看,還有前年的。韋大人迷惑,今年的信倒不在?
荷花在水中搖曳,豔色花苞旁,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小荷才露出尖尖角……。韋大人心中一閃,急急把信再匆匆過一遍,細細回想去年,他白了面龐。
趙赦還是漫不經心坐在水邊垂釣,姜太公釣魚,釣的是周文王,安平王釣魚,釣的是韋大人。
身後傳來撲通跪地聲時,趙赦唇邊露出淺淺的笑容,這一位,總算明白過來了。
“王爺,下官該死,下官和關二通訊,全是一片為財政的心,下官不是通敵賣國之人。”韋大人從沒有把這件事情想得這麼透,他想得這麼明白,是從小荷才露尖尖角開始。
去年和關二通訊,信中也會提到需要多少馬匹,關家給多少合適,又運到哪裡去。為節省開支,韋大人命關二直接把馬趕到一處,讓人來接收。
這等於,變相的在關二駐軍的位置。有一些駐軍,是安平王設下來的伏兵。去年沒有太多的戰事,是事先知道關二通敵的趙赦,命接收過馬匹後退開埋伏,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