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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門外小廝們含笑:“大人請,虞大人,楊大人、小陳大人,都在裡面。”韋大人又是一驚,小陳大人近年來管的稅務多,他在裡面?王妃這手,果然是伸到稅政上來了!
太不像話!牡雞司晨,自古是讓人恥笑的事情。她恃寵而嬌,卻要讓西北眾多官員讓人恥笑,西北無人嗎?王爺就不在,也輪不到王妃主事。
還有虞大人,這是學裡主事的一個;而楊光遠,是韋大人平時和世家裡通風報信的跑腿人,王妃找他來何事?
韋大人直覺的,覺得有些不妙。腦後嗖嗖的,全是涼風不止。這初夏天氣裡,韋大人只是背上寒冷。
房中果然是幾個人在,王妃明眸皚齒,著一襲粉紅色的長裙坐在榻上微笑,手邊,撫著一隻雪白的貓。
見到這樣場景,韋大人覺得鼻子又可以氣歪。這裡商議大事正事,王妃手裡,還在玩貓。
他面上不豫,全看在真姐兒眼中,真姐兒不理他喜歡不喜歡,慢慢再撫著虎將軍,道:“韋大人,請坐,有幾件事情,正要讓人去請你來商議。”
她粉色衣衫的身子後面,“喵喵”兩聲,又伸出兩個肥貓頭。左邊是下山將軍露出頭來看看,用爪子搔搔頭,又把肥腦袋縮回去。右邊是撲食將軍露出頭來看看,用爪子搔搔頭,又把肥腦袋縮回去。
這意態,都是悠閒的。
韋大人忍氣坐下道:“王妃請說,王爺不在,理當我多盡心。”
真姐兒裝作聽不出來他話中有話,是在說自己可以不用上心。盤踞著趙赦書房的王妃,款款笑著道:“才和大人們商議有幾件事,第一,一旦仗打起來,專設幾個運錢運糧的官兒,一路相伴,第一站起來,交到下一站手裡,哪一站少了或是丟了,只和這一站說話。歷年裡,多少糧草錢財上運送上,少或不足的事情在。王爺這幾年嚴查這事,是好了許多。馬上要打仗,這舊事,不能再演。”
韋大人聽過道:“依臣來看,這其實不必。糧草和錢財在途中運送,糧草或有遺失,錢財少了,只管治罪就行。”
“哦,這第二件,我在和楊大人說,仗打起來後,幾家世家或多或少要有捐獻,這打仗不是百姓們的事情,這一層稅,不用攤到百姓們頭上或是少攤一些。”真姐兒再說第二條。
楊光遠不安地看看韋大人,指著他反駁回去。歷來修橋修路,全是分攤到民間,這百姓們不出錢,專吃大戶的事情,王妃也好意思做得出來。
又不是梁山好漢,只劫富濟貧。就是刑法,也有刑不上大夫一說。這有權有錢的人,自古是比平民老百姓多些特權出來。
韋大人面色變了一變,當然要反駁:“王妃此言差矣,刑法,也有刑不上大夫一說。官員們辛勤治理,庶民們坐享安寧。不說別人,老臣對王爺忠心不二,每晚思慮政事要到三更才睡。睡下來,夢中全是政事。百姓們,只知道安居樂業,這操勞的人,可全是官員們。”
“哦,就是我王府裡,也減了今年用度,從王爺和我開始減起,餘下姨娘們也減一等,家人們也有捐獻。平時錦衣玉食,減一等還是錦衣玉食,庶民們減一等,就是剋扣衣食。”真姐兒不卑不亢地說過,見韋大人還要有話,不悅地舉一舉手止住:“這事再議,再說下面一件。”
當著別人被王妃把話頭壓住,韋大人臉漲得通紅。真姐兒還是不理他,繼續說下去:“這第三件,前方打仗,後面家人們我們要管好。女學裡從這個月起,承接繡工,也教人繡工,官媒們歸女學裡管,有成年女子說親,徵求本人同意,先為將士們說親事,再到民間……”
韋大人再也忍不住,直愣愣地打斷王妃的話:“她們本人不同意,也不容易上達王妃這裡?”真姐兒衝他一笑:“大人你想的周到,我已命人連夜趕至信箱,有建議者可以直投入內。這女學裡是教認字的地方,要是沒有信來,難道是先生們不肯教?”
和女學的虞大人坐不住了,起身躬身道:“回王妃,女學裡定無此事。要有敢怠慢者,下官決不容他。”
“這就好,士兵們前方打仗,也擔心家裡妻子家人。就有進項,又沒有營生也不好。作奸穢亂之事,大多與人太閒有關。給她們事情做,既打發時間,又可以有進項,西北又多進稅金,小陳大人,你覺得我這樣想的,對與不對?”真姐兒把眼光放在小陳大人身上。
韋大人和楊光遠都盼著小陳大人說上兩句,小陳大人據實而回:“王妃此言甚是。”楊光遠也忍不住開了口:“回王妃,這男女不清白的事情,大多與女人拋頭露面不關。女人不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