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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無邪。
沈吉安一口否定:“她在家裡,字也認不全。”趙赦心中啞然失笑,是啊,壹貳叄都認不全。
這疑問,只能再放在心中。
風呼呼吹過外面梧桐樹,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趙赦微笑,真姐兒這個小丫頭會掩飾她自己,想必是裝了許多。
王爺在和父親、岳父說回京的事情,隔壁是鬧翻了天。趙佑一回來,佐哥兒就揪住他袍角:“駟馬難追吧?”
世子在弟弟小臉上揪了一把:“你學會這一句,用得還挺對。”抱著弟弟坐下,見到他放在地上的書,趙佑又大樂喊自己小子:“送佐哥兒父親面前去,告訴父親他會念左傳。”
“哥哥,你說話駟馬難追吧?”佐哥兒握緊小拳頭,小臉兒黑下來:“你說過年不回去,祖母的東西都歸我,是真的嗎?”
世子笑倒,連連點頭:“駟馬難追。”
這才放心的佐哥兒,又把手中撿到的,哥哥懷裡跑出來的東西送到世子眼前:“這是什麼?”他嘿嘿笑著:“你不對我說,我去給父親看。”
“這個呀,叫骰子。”趙佑接過那點紅點白漆骨骰,在桌子上拋給佐哥兒看:“這是一、這是二……這是最大的,是六。”
佐哥兒瞪大眼睛:“這有什麼用?”他仰起面龐來看哥哥。趙佑道:“你拋的數字最大,你就可以說話。”
“我就可以說話,”佐哥兒一下子來了精神:“我說話都要聽嗎?”趙佑道:“那是當然,你要說什麼?”
扁一扁嘴的佐哥兒,把話咽回去。讓哥哥教了一會兒,一伸手把骰子又握在手心裡,小拳頭攥著緊緊的,溜下哥哥膝蓋小跑兩步。
到了門前,回身看看地上那書:“這書我不要了,”看門的小子們不及打門簾,他已經溜了出去。
“哎,去告訴他,可不能送到父親面前去。”趙佑急急伸手,佐哥兒已經跑走。小廝跟上去,對佐哥兒一陣交待:“不能說是世子爺這裡拿到的。”
佐哥兒道:“我知道。”
天到中午,王府門前的街角處,又出來兩個昨天來過的人。這一次他們換了裝束,昨天是打扮成農夫,今天是打扮成漁人。
可憐這天冷的,趕得上京裡的冬天。風“嗖嗖”地從街上穿過,好在行人熙熙攘攘帶來不少溫度,才讓這兩個身背漁網,手拎著溼淋淋魚簍子的人,沒有凍得更狠。
就這樣,他們也是吸溜著鼻子,全身是狼狽相。
魚簍子裡“吧吧”著,還有魚兒在動。其中一個人低聲道:“下次要買死魚,這魚也太鮮活。”魚身沉悶的摔打聲,在人聲中也聽得過於清楚,讓這兩個人清源王的隨從,覺得有些心驚。
安平王府遊園那天晚上,清源王殿下就此消失。僥倖逃出的他們,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清源王殿下只能在安平王府中。
從此,一天一個裝束,出現在這裡。兩個人裝著賣魚,又盼著這魚沒有人才好。今天真是鬱悶,居然是兩條活魚。
西北不是少魚嗎?城外買的魚,居然是活的。
“吧吧,”魚繼續在魚簍子裡動著,把一個人引起來。
腳步到了魚攤前停下,這個人道:“你們,是外地人吧?”兩個人都很鎮定:“是啊,我們兄弟流落到此,來找生活。”
“那就難怪,要知道這是王府門前街,尋常沒有人敢在這裡擺攤子賣東西。”這個人一身黑色府綢袍子,說過對著沾著泥的魚簍子看著,眼睛裡亮了:“是活魚?取來我看。”
兩條鮮活鯉魚倒出魚簍來,黑色府綢袍子的人中意道:“多少錢?”
兩個人對著看看,還指著這魚在這裡再呆一會兒呢,現在就賣出去?兩個人開了一個大價錢:“一兩銀子一條,”這是買來的雙倍價錢。
“我要了,不過你們得給我送到王府裡去。”黑色府綢袍子的人說過,兩個隨從一下子明白,忙不迭地應聲道:“好好。”
他們要的,就是能進王府裡看看。
黑色府綢袍子的人在前面走,這兩個隨從在後面跟著問:“先生是王府裡的人 ?'…3uww'”奇怪,從坐在這裡擺攤,就沒有注意到他幾時出來。
“我是採買,你們喊我三管事,以後有這新鮮的魚,只管送來。”三管事負手挺胸在前面走,看上去昂揚七尺,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奴才。
兩個隨從誤打誤撞地能進王府裡打探,是笑逐顏開的巴結:“三管事,你們要短工嗎?我們兄弟有力氣……”
“有力氣?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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