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部分(第3/4 頁)
踏月而回。趙佑送外祖父和小舅舅去睡覺,佐哥兒早就困了抱回房去。只得夫妻兩人攜手,在月下細語而回。
靜謐月光下,偶然看真姐兒一眼,面上全是笑容,眼中是若有所思。趙赦猜一猜,真姐兒心裡還在想著她在殿上提出來的為難話。也罷,她自己說出來的,讓她自己想這難題如何解開。
回房中小桌子上又多一封奏呈,真姐兒拿在手中看,又是一個官員宣告自己涕淚上書:“父生我時年老,父已年邁盼孫心切,望王妃網開一面,允我納妾數人。”
人數多少都寫出來,這一本和這幾天雪片似上來的奏呈一樣,全是一個口徑。
真姐兒微微一笑放下步入裡間,去了外面繡寶相花祥雲的大紅袍服,散下一頭長髮,赤著白生生的雙足來到溫泉旁,水氣氤氳中趙赦閉目已經在候著。
水花輕輕的翻騰,似有小白魚兒在跳。白生生的肌膚旁,是將軍稍黑些的膚色。有呻吟聲,如訴如喃。是健壯手臂中的溫柔圈住這白生生,還是白生生裹住將軍萬金軀……
只聞水花中喘息聲低語聲,水花不時翻飛出來的,是無邊春色和無邊愛意。
“真姐兒……”溫柔地嗓音,疼愛的嗓音,寵溺的嗓音,是王爺的。真姐兒柔聲細語,像是訴喊不夠:“表哥……。”
眼眸相對纏綿膠著,互有愛戀互有相通。唯一不通的,就是真姐兒最近弄出來的事情。
溫泉池子是活水,嘩嘩的從一邊流出去。伏在水中不動的真姐兒半仰起面龐,溼淋淋的長髮垂在趙赦手中,再把自己的腦袋也放上去,嫵媚笑容中真姐兒求援地道:“表哥,難道我錯了?”
“錯,未必。”趙赦含笑,面上還帶著纏綿後的滿足:“你既然說了,說以前就要想好,如果是沒有想就說出來的,說以後不要認為自己錯,只要修正就行。”
真姐兒笑得嘴角甜甜,又微嘟了嘴不說話。說以前,是想過好多好多次的。說直白些,是從成親後一直想到現在。
經過大戰後的真姐兒,說話更決斷,說話更大膽。大殿上表哥讓說,就說了出來。心裡這一件事是反覆想過,說出來前是不用再想。
“嘩啦”一聲,趙赦從水中抱起真姐兒:“表哥不幫你,也不攔著你,該如何做,你如何做,表哥都向著你。”
溫泉池子旁有大錦榻,上面整齊鋪著乾淨巾帛。趙赦也不攤開巾帛,把真姐兒身子往上面一放,格格笑著的真姐兒滾上幾滾,才站起來任由趙赦為自己擦乾身子。
擦乾後坐在滾得散落的或紅或黃巾帛上,雙手掩胸眸子如星對趙赦仰望。趙赦是大大方方展著自己身子擦拭著,不時和真姐兒互相笑上一笑。
丫頭們全侍立在外間,見王爺身著寬鬆的雪白小衣出來,手中攜著象牙色繡花長袍的王妃。有微風從窗戶上吹進,把王妃衣角吹拂起來。
半溼著長髮,赤著腳走在地毯上的真姐兒,看上去好似蓬萊仙人。
快到房中時,燭下佐哥兒也是赤著腳過來,手裡舉著自己隨身不離的小布偶,對父親不無討好:“今天我和母親睡,明天才是父親。”
趙赦含笑伏身,單臂就把兒子抱上肩頭,另一隻手還是扯著真姐兒,一家三人一起進來。
在佐哥兒看來,這就算是得到允許可以留下來,他不老實進來,坐到父親大腿上,睜大眼睛得寸進尺:“父親說故事聽。哥哥說父親教搭帳篷,還給洗澡還給穿衣服,幾時這樣對我?”
“你哥哥有沒有說父親打屁股!”被溫泉水和纏綿惹起心中柔情的趙赦逗兒子,佐哥兒皺著小眉頭,先考慮這事的可能性。
與父親的黑眸對上一會兒後,佐哥兒顛顛兒的跑到母親懷裡去,伸手去抓她身前的柔軟處:“父親嚇人。”
這小手順便一抓,正好是真姐兒身前。正抓個不亦樂乎自己還不覺得時,看不下去的趙赦拍拍自己身邊床榻:“過來,說個孔融讓梨的故事給你聽。”
佐哥兒半信半疑,先從母親懷裡伸出半個腦袋來,覺得外面無風險時,才雙手也著床上慢慢爬過來。在父親手拍的地方坐好,回身招呼母親:“聽故事。”
真姐兒含笑也過來,在兒子身後坐下來。看他的小布偶,一見面就看出來是磨得很舊,今天再看,心中備有歉疚。
“表哥等我一下。”真姐兒提衣下床,從坐榻上取來針線筐子,裡面是裁剪成才開始做的一個新布偶。
佐哥兒喜歡得不行:“母親快做,我要新的。”真姐兒對兒子愛憐,纖纖手指掂著線:“知道了,一定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