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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佑也沒有經過,不過他在京裡的朋友好些,家裡不似自己家裡這樣清靜,趙世子,是多少明白的。
“我們還是去看看吧。”趙佑對沈少南道:“我進去回父親,說我有事情。舅舅你呢,去也不去?”
沈少南身子一挺:“當然我也去。”
小煙兒候在這裡,趙佑進去回過父親說出去,就可以出來。
走出大門時,沈少南小聲問趙佑:“怎麼王爺不管你了?”趙佑嘴角邊有了笑容,昨天晚上和父母親飲酒回來,父親對自己說過:“你大了,以後去哪裡,自己作主張。”
安平王世子好似被放開線的風箏,渾身上下全是舒服的。
王爺在書房裡到中午,問一問世子不見回來。問過跟的有人,趙赦才略略放心。初把兒子放開,當老子的倒有些不習慣。
晚飯在書房裡用過,趙星上來回話:“王爺讓尋您年青時的衣甲,今天又尋出來幾件可用的,請王爺過目。”
主僕一起來到書房中轉角三間房裡,這裡面擺的全是趙赦留在西北的年青時衣服。有袍子,有戰甲,還有他換過的幾口寶劍。
這就是趙赦昨天隨手就能給兒子找一件衣服出來的原因,他在給世子找去軍中的寶甲和寶劍。
“這是光明甲,”先入眼的,是一套綿甲。趙赦想起來,這是自己十五歲那年所穿,他比比這身量兒,和世子的差不多。
王爺微笑,兒子少年初長成,不想比自己當年要個子高。還不到十五歲的年紀,已經有這個身量兒。
再看另外一套,趙辰走進來:“齊大人來拜。”
忙活著,又是一個時辰過去,安平王重新來看給兒子備的東西。正在細挑著,書房院外世子回來。門上問一聲:“父親可在?”
聽說在,趙佑尋到這裡來。在門外伸頭一看,他先愣住了。這滿室裡衣甲寶劍短劍盾牌,還有一副好的馬鞍。
只悄看這一眼,世子就明白過來,這是父親給自己在尋東西。
就著天上月光,世子感動地喊一聲:“父親。”
見那寬闊背影回過身,趙赦面上淡淡:“你回來了,過來,看看這一個可中意。”手指榻上一個連環金甲,安平王對兒子道:“不是不給你新的,你去軍中是磨練的,不是去炫耀新東西。再者這戰甲我當年穿在身上,堅不可摧我心裡知道。”
門開著,秋月皎潔一直照到房中,王爺在這月光中負手面無表情:“馬,給你備了好幾匹,寶劍,再給你兩把好的。你自己,切記你是我的兒子,凡事不可以任性!”
趙佑眼眶裡微微沁出淚來,他想到今天一天去看秦世子,他身上的傷,和眼中的痛淚。想到秦侯爺的狠心,和父親的此時相比,趙佑心裡從來沒有這麼暢快。
要知道幾年前,父母親遠去,世子在京中,世子小心眼兒裡,也怪過父親偏心,帶母親去了,不帶自己去。又怪母親不想自己,只陪著父親就把自己忘了。
格外地疼佐哥兒,就是覺得兄弟全是不在父母親身邊。趙佑耳邊又想秦世子咬牙的話:“他們不把我這個世子拉下馬,是不會甘心的。”
正在出神,趙赦發現後,不悅地道:“在想什麼?”趙佑醒過神來,陪笑道:“兒子有話回父親。”
“哦,”趙赦微側過面龐,世子把秦家的話回給他聽,再道:“兒子和秦世子交待不多,不過,想幫他一把。”
安平王沒有怪兒子,只是揮手讓趙星出去,自己尋個地方坐下,讓世子到身前來,凝眸問他:“為什麼要幫他?”
“以兒子來看,秦家對於父親,也不是打心眼兒裡的服貼,”趙佑有一番道理拿出來:“秦家兄弟皆和我好,都是為著爭奪世子之位。以兒子來看,立長立嫡是正理兒。請父親容許兒子幫秦世子一把,再觀後效如何。”
燭光斜斜拉長,一半在趙赦身上,一半在趙佑身上。安平王沒有說話,犀利的眸子掃過兒子的身上,有一會兒,才慢慢地點點頭:“不錯,你也知道,立長立嫡是正道理。你身上擔多少責任,你可知道?”
初長成的少年人一個,還算是小少年。此時分析得頭頭是道,不由得安平王喜開心懷。他越喜歡,面上就越是神色淡淡,聲音也帶著嚴厲上來。
安平王世子身上擔的是什麼責任,是趙佑從上學開蒙,就時時要聽先生們說的。不然,他也不能在聽到秦世子的話以後,就動了這樣的心思。
“秦家,是為父來這裡以前的鎮北侯。”趙赦慢慢對兒子道來:“秦侯爺,是個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