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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埋伏在這裡,是準備伺機而動。現在這個機會,被格木頓等到了!
面對這樣的險境,趙赦心中迅速有了主意,輕舒猿臂,把真姐兒從馬上提到自己身前,一擺兵器,真奔格木頓而去。
未及到面前,有快箭手之名的趙赦連連發箭,一箭一個,箭無虛發。最後一箭使足了力氣,奔著格木頓面前而來。
格木頓伸刀去格,不想這一箭大力,把他的刀反而打偏了。再看黑影幢幢中,趙赦快到身前。“後退!”來打劫的格木頓驚恐下,居然冒出來這樣一句話。
他同時急急撥正刀鋒,準備迎敵。
見馬影子一閃,安平王從自己身前一閃而過。
趙赦安然帶著真姐兒,出了包圍圈。
出來以後,趙赦立即把真姐兒放在馬上,只說了一句話:“趙祥,送王妃快走!”真姐兒只來得及說一句:“我不走,”見趙赦狠狠對著自己馬上抽了一鞭子,大聲道:“早些回營,去搬救兵!”
這百忙中,趙赦大聲命列隊:“第四隊,送王妃走!其餘的人,和我迎敵!”他掉轉馬頭,帶著餘下的人返身而上,迎上後面追來的敵兵。
真姐兒惱怒萬分也撥馬,見趙赦回頭瞪眼睛大吼:“想想兒子,不要胡鬧!”
在面臨生死,全無多餘想法的時候,兩個人都明白對方,是不願意離開自己。趙祥此時,也不能由著沈王妃胡鬧。他舉鞭子也奮力抽了真姐兒座騎幾鞭,大聲道:“快走!”
真姐兒馬上不時回頭看,淚水不時流下來。好在她最近騎術不錯,頻頻回頭也還穩穩坐在馬上。
身後,是吶喊聲,打鬥聲……
真姐兒經歷過一天煎熬,擔心趙赦有可能不在,這煎熬重回到她身上。她此時狂打馬奔跑,第一次,是不愛惜身下馬的人。近天明時,真姐兒很奇怪,大聲問趙祥:“怎麼沒有人來接應?”
煙花已放,怕離得遠看不到,趙祥路上又放了兩枚。現在看看大營快到,還是一個人沒有。
馬上急奔,風聲呼呼颳得面頰生痛,這一開口說話,風全灌進嘴裡。他們走的,還是逆風。
趙祥也奇怪:“這不對!王妃,咱們快回去!”
近中午時,真姐兒到營地,見到營地中旗幟飄揚,戰事全無。再想到趙赦只帶著幾百人迎戰到此時,她心如刀絞,打馬直奔營中,遇到的第一位將軍是許金刀。
王妃大怒:“許將軍,怎麼不出兵!”她恨得不能再恨,如果不是還有理智,只怕要責問,爾要造反嗎?
許金刀是第一個奔出來的將軍,他還沒有回話,帳篷裡聽到奔馬聲,又奔出來十幾位將軍,最後出來的,是新到的監軍陳良棟。
“陳大人,是你的意思?”真姐兒美麗的眼眸怒向陳良棟,她夜奔得一頭汗水,幾絲沾在劉海上。在晨曦中看上去,是無比的狼狽,又肌膚紅潤,無比的美麗。
陳良棟還不慌不忙:“夜奔容易受襲,要是來偷襲的人發煙火,不是全軍覆沒!”周圍將軍們,全是怒目。來了這麼一個屁也不懂的監軍,昨天夜裡還不讓人發兵。
紅馬身影一閃,真姐兒打馬衝到陳良棟面前,奮力給了他一馬鞭,再怒視別人:“發兵!”將軍們怒聲答應著,聲如雷如震。
“我有聖旨,你們發兵,要聽我的!”陳良棟從懷裡取出聖旨頂在手中,昨天夜裡,他就是用這樣的方式來阻止將軍們發兵。
他膽子不大,是個真正怕夜裡被人端大營的人。
真姐兒從馬上下來,怒目圓睜著一步一步走進,陳大人嚇得往後面退:“你,我有聖旨,你再敢過來,我不客氣了!”
“陳大人,請你宣旨!”真姐兒一字一句地道:“讓我聽聽,這是怎麼回事!”陳良棟還在擺架子,慢慢整袍服,慢慢宣道:“跪。”
大家一起跪下,聽陳大人慢條斯理的宣讀聖旨:“……一應軍務,由監軍過目,視軍情緊急……”真姐兒耐著性子聽完,站起來第一句話:“把他捆了!”
這裡面說得清楚,由監軍過目,沒說監軍作主。
趙祥和許金刀上去按倒陳良棟,陳良棟大聲還在喝:“你,大膽!”
“堵上嘴!”真姐兒再喝過,見趙佑顛顛兒的笑嘻嘻跑過來,張著小手道:“母親,父親給我帶小馬來了吧。”
再往左右一看:“咦,父親在哪裡?”
真姐兒落下淚來:“佑兒,”趙佑仰面看母親淚水,遞上自己的小帕子,努力綻放出最大的笑容:“父親說母親要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