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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左夫人哭得就更厲害。左俊傑這樣的安慰,經年不見得有一回。左夫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知道你雖然愛打人,卻心眼兒好。”
左俊傑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傻妞!咱們是泥腿子出身,不像衛將軍,是當官的公子,也不像常將軍,是當地的財主。咱們步步不走錯,還要被人笑話呢。要是走錯一步,能讓人笑話死!”
不是給左俊傑找理由,他就是鄉里打鐵漢子那種。一言不合就要怒目動手,他心裡,也是有數的人。
“我知道,要是王爺怪人多嘴,你還是把我交出去。”左夫人想得太遠,已經開始交待後面事情:“兒子們要問我,你只說我回姥姥家去了。”
左俊傑哭笑不得,這離下大獄還遠著呢。對著還在哭的夫人,左俊傑虎起臉:“不住哭!睡覺!”
伸出頭把床前燭火一吹,再縮回被子裡在黑暗中罵道:“老子是窮人出身,就是不喜歡點著燈睡覺。浪費,太浪費!”
左夫人把淚水擦去,面龐貼在左俊傑手臂上,心裡還在擔心。倪夫人去告密,王妃去捉姦?金鑲玉貴的王妃去捉姦,王爺想當然,不會喜歡。
在將軍們心中如天神一樣的趙赦王爺,在夫人們心中,也是天神一尊。當然在倪夫人心中,小小的有些例外。
晨光斜照得花架子上花朵斑斕流彩時,碧窗內的真姐兒醒過來。醒過來第一件事,還是神傷。磨了表哥半夜,他也不肯放過這件事。不僅不肯放過這件事,趙赦道:“有一鞭子驗得不如表哥心思,看錶哥接著收拾她。”
真姐兒抗議一直到睡著,這早上第一個心思,又重新想起來。
梳洗過坐上軟轎,趙赦在書房廊下負手看小廝們給花澆水,佑哥兒歡歡喜喜:“母親來了,我和父親正在等一起用早飯。”
“哦,那我來晚了吧。”真姐兒慢吞吞,表哥神機妙算,連今天早上自己來用早飯都知道。一家人進去坐好,拿起一個小饅頭的真姐兒,就聽到外面有回話聲:“倪將軍求見。”
這時候的天邊,不過日頭剛完全跳出來。
趙赦很滿意:“讓他外面回話。”倪觀上到廊下簾外,把話回進來:“回王爺,末將昨天回去,狠狠打了自己女人一頓,特來複命!”
“趙星,喊個醫生去驗刑。”裡面這樣吩咐出來,再道:“倪將軍,你在這裡候著!”
醫生回來,王爺已經用完飯。喊倪觀進來同聽醫生回話。
“面頰,脖頸、手上都有傷痕。”醫生只能說這些,裡面的,他不方便看。趙赦悠然:“還有呢?”
醫生如實回道:“房中沒有血腥氣,只有脂粉氣香濃郁鬱。”
趙赦睨了倪觀一眼,倪觀就撲通跪了下來。趙赦再斜睨真姐兒一眼,對外面漫不經心地道:“帶夫人進來。”
倪觀心中大驚,真姐兒也對著趙赦不無幽怨。那眼神兒分明在說,表哥要把這件事情處置到幾時,你才會滿意?
房門外隨著兩個媽媽走進來的人,雲鬢凌亂髮絲橫舞,她面上有一片血一般的紅色,如珠滴大小粒粒都在;頸上衣領上面也有一道血似的紅色,一頭細一頭粗。
進來的這個人,是倪觀將軍的夫人。
倪夫人到了這裡,才知道害怕。她眼睛裡有深深的恐懼,伏在地上不敢抬頭。來驗刑的醫生前腳剛走,門再次被敲開,王府裡來的兩個媽媽徑直入室,強行把倪夫人帶來。
雖然沒有扭著來擰著來,也不算請來的。
裝痛裝得不像的倪夫人在王府門外下車,就是自己行來。她不再是腳步踉蹌,而是正常步子進來跪下,口中有了畏懼,口口聲聲道:“求王爺饒了我家老爺,求王爺饒命。”
她一進來,滿室中全是玫瑰香氛,和真姐兒平時用的胭脂,是一個香味兒。真姐兒在心裡喊,啊啊啊,難道造一次假,表哥就不會放過一次?
神色還是悠然的趙赦,喊一聲:“倪將軍,”羞愧難當的倪將軍膝行兩步擋在妻子身前:“王爺,末將一人領罪,這全是末將的不是。”
“不遵王命者,何罪?”趙赦問倪觀律法。倪觀立即大聲回答:“輕者判重枷遊街入獄,重者死罪。王爺,求您饒我妻子,容末將一人領罪。”
倪夫人淚流滿面,這才領略到什麼是威嚴,什麼是權威。在她以前的天不怕地不怕性子來看,只要不犯律法,這世子就沒有什麼可怕的。
律法二字,宅中婦人哪裡得知盡全?趙赦微微而笑:“今天本王讓你們清楚一下,何為律法?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