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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姐兒一氣說下去,開啟她的話匣子:“做生意的人多一家,就多收一份稅;種田的人多一家,一年可以多打不少糧食入市流通,流透過,他總要買衣服買他種不來的東西,表哥,”真姐兒拖長了嗓音:“這最後,不是還在表哥手裡。”
少收一年人頭稅,有什麼打緊。細水長流後,還是稅收。
趙赦故作溥衍的笑笑:“表哥給真姐兒打首飾。”真姐兒走上來搖搖他的衣袖,還是聲音軟軟:“真姐兒不要首飾,要表哥答應一件事。”
“再讓我下跪發誓,我把你屁股打腫,”趙赦勾起手指作勢要敲,真姐兒嘻嘻笑著躲開,手裡還搖著趙赦玄青色暗紋錦衣箭袖。
趙赦懶洋洋,把真姐兒攬抱於自己膝上,手指撫著她耳邊碎髮:“說來聽聽。”真姐兒眼睛發亮:“既然有錢,請表哥在打仗修路清理河道上,不要分攤到百姓頭上去。”
古代的賦稅高,就是修條河,費用也會挨家挨戶收一筆。修條路,需要農人們去做白工。除了正常的人頭稅外,只要打仗等額外事情,這費用最終還是轉嫁到民間。
真姐兒嗓音落落,真姐兒眸子如星,真姐兒的小心眼兒……趙赦很喜歡。就著小白眼兒狼這句話,他捫心自問,他多加的稅和別人比起來,並不多。
這也是別人願意來住的原因。現在來的人不多,是不少人還在觀望。當官的說話在歷史上準的不多,趙赦竭力在處處表現自己是個清明的王爺,一直表現得很賣力也很辛苦。
安平王緩緩開口,和真姐兒幕僚探討這些事情:“今年稅政上收入高,讓人拭軍功報往京裡的不算外,咱們自己也花些錢。當然雖然多花了這錢,表哥不會心疼到去扣真姐兒過年的衣服首飾。”
“表哥,你又欺負我。”真姐兒擰一擰身子,趙赦把她再摟緊一些,安慰這個扭股兒糖似的孩子:“好,不要鬧,真姐兒要什麼呢?”
真姐兒從眸子深處看了趙赦一眼,還是沒有說出來。趙赦也不勉強她,隨口聊過這些,放真姐兒下去,往外面問:“佑哥兒在哪裡?”真姐兒露出笑容:“表哥多疼佑兒,真姐兒就喜歡了。”
趙佑被找來,兩隻小手上全是麵粉,對父母親歡歡喜喜地道:“我在捏麵人兒呢,給母親捏個小弟弟,佑哥兒沒空,母親也可以玩親親。”
趙赦大樂,真姐兒對著兒子做鬼臉兒:“那是做饅頭的面,你才是不要胡鬧。”真正胡鬧的人,在這裡呢。
“我是幫忙包餃子,多下來的一點兒面,我才捏個麵人兒。”趙佑太喜歡這裡,有人陪著玩,還有人陪打架。
在家裡丫頭說得最多的話,就是“小王爺不要跑,小王爺看摔著,小王爺不要拿這個不要拿那個,仔細碰著你。”
在這裡不是,天天坐在人肩膀上看人打架看人比武。就是去廚房,也可以弄一團面來玩玩。佑哥兒回話,也回得理直氣壯,因為他剛才的確是為好奇包餃子,才跑到火夫那裡。
趙赦也不覺得兒子這是淘氣,他興致高漲,撫著真姐兒肩頭:“走,去看晚上吃什麼。”花開送上真姐兒錦黃色繡海棠花綴珍珠的披風,又為她戴上暖帽。
見耳朵上還有一塊紅腫,花開道:“晚上再上一回藥吧。”真姐兒經她一說,覺得耳朵上這凍瘡作癢起來。
帳篷裡是暖和的,真姐兒想著自己仗劍俠女行,早上自動要求去出操學劍法。這裡的天氣不是一般的冷,就把耳朵凍了一小塊。
趙赦扯著真姐兒兩隻手不讓她去搔:“越抓好得越慢。”真姐兒看佑哥兒精精神神虎頭虎腦,羨慕的道:“佑哥兒倒不長這個。”
“先天底子好,這個隨我。”趙赦說過,真姐兒杏眼睜圓了:“那他調皮搗蛋隨誰呢?”趙赦毫不猶豫:“當然隨你,從接你來,你就沒有少淘氣。”
真姐兒小鼻子裡噴出一點白霧:“哼。”
空氣中香噴噴,這一個月裡,不是包餃子,就是宰雞宰鴨。大雪不停無盡頭的下著,校場上傳來馬嘶聲,還有轟笑聲。
士兵們吃飽了無處消食,軍中鼓勵摔跤打獵馬球等一切運動。趙赦循著笑聲看了看,一個一個養得好似黑鐵塔,這要是打起仗來,全是虎狼兵。
來到火夫的帳篷裡,這裡果然是在包餃子。見到王爺來,伙伕將軍興高采烈把餃子盛了幾個給王爺王妃吃,用他帶著地方口音的話報餡子:“有白菜羊肉的,有蘿蔔豬肉的,有牛肉白菜,也有蘿蔔牛肉的……。”
反正就這幾樣東西,反來複去地混成餡子。“噹噹噹,”隔壁帳篷裡跺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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