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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下。”
夜風習習中,趙赦上馬往家裡來。酒喝得身上熱,又嫌自己一身酒氣,解開衣服在風中吹著,覺得衣上酒氣、脂粉氣全散得差不多時,王府大門也就在眼前。
下馬往房中去,見房中燈火還是通明。在院門外讓一個丫頭進去說不要通報,趙赦往房中來。隔著門簾見真姐兒站在榻前,小桌子上鋪著絲綢,在低頭裁剪。
丫頭們含笑,見王爺輕輕走出去,直到王妃身後,才笑著問:“只是控著頭,又在做什麼?”嗓音驟然而起,真姐兒嚇得一跳。回身見是趙赦,舉起小拳頭對著趙赦肩頭就是幾下,撲到懷裡抱怨:“表哥嚇到了我?”
抱怨過扳著趙赦肩頭,仰起面龐問他:“不是說不回來?”趙赦摟著真姐兒坐下:“幾時說過不回來?”
真姐兒一時語塞,要是以前接這樣貼子出去,肯定是不回來得多。就回來,也是半夜三更已經入睡後。
她明白過來只是笑,忽然道:“以後再出去,把我扮個小子帶去吧。”趙赦搖頭:“扮個小子去,可就回不來了。”
“那去的是什麼地方?”真姐兒笑著追問:“小子就回不來的地方,是哪兒?”伏在趙赦面上聞一聞,皺起小鼻子:“又喝了許多。”
燭下小巧可愛雪潔的鼻子皺著,眼神兒裡,卻全是為趙赦的早歸喜歡。這笑靨,十分愛煞人。趙赦一把抱起真姐兒,露出猴急相:“來,表哥好好告訴你。”真姐兒輕輕格格笑了兩聲又捶趙赦:“去了哪裡,有好吃還是有好玩的。”
“有好吃的,”趙赦這才想起來,袖子裡摸出一包蜜餞:“這個好,我想著你喜歡,我就帶了來。”
真姐兒又笑個不停:“表哥你是又吃又喝走的時候還帶回來。”趙赦抱著真姐兒已經走到房裡,放她在床上道:“不是白拿,簪子沒了扳指也沒了。”真姐兒笑是極俏皮,拖長了聲音道:“表哥,要是讓我外面看到別人戴出來,我可是不依的。”
“你怎麼個不依法?”趙赦湊上來就親。真姐兒被親得癢癢的,雙手推著又忍不住不笑:“我罰你,罰你睡床下面。”
王爺停下自己的祿山之爪,想一想道:“難怪秦長公子說我要以勢壓女人,這傢伙,居然能掐會算。”
今天就狠壓真姐兒一回。
“什麼?”真姐兒又格格笑一聲,眼睛亮晶晶地還沒有聽明白。趙赦好笑,聞聞自己袖子上的酒氣,對真姐兒道:“尋常表哥在書房裡就洗洗換衣服再回來,今天是真姐兒送的衣服不捨得換,只能用這酒氣薰你。起來,陪表哥洗洗去。”
被拖著走的真姐兒還在問:“簪子哪裡去了,扳指又在哪裡?”趙赦回話:“簪子問小封,扳指問小秦,以後別處見到,找他們去吧。”
丫頭們見王爺王妃去沐浴,才進來把房中漢玉香爐中香換過,用扇子輕輕扇去餘下酒氣。王爺是個愛乾淨的人,而且極愛乾淨。他這樣酒醉闖回來,不是常事情。
水聲輕響,再就嘩啦響著。又讓添熱水,直洗了一個多時辰。再出來,王爺披著長髮,敞衣露出赤裸的胸膛。王妃也只著寢衣,象牙色繡花寢衣上,面龐兒嬌豔異常。
夫妻兩個人回到錦帳中說話,趙赦在告訴真姐兒:“你不能去,不是好地方,不過點心好吃,今天沒有上來我就回來了,下次去,我帶回來給你。”
“真姐兒要去吃點心,要吃新鮮的。”真姐兒抓住了理,只是不肯罷休。趙赦好哄了一會兒,才把真姐兒拍得眼澀難當,沉沉睡去。
碧水上夜,聽到裡面沒有聲音時,悄步兒進來把燭火挑得暗些,才躡手躡腳再退出去。夜色帶著桂花暗香,飄飄灑灑融入整個王府中。
靜夜深宮中,一處幽暗的囚禁處,隱在暗處不為人知。這裡居然還能見月,江陽王對著窗外夜夜相似的月亮,心中已經平靜得多。
自他鎖拿到京中,不見審問不見刑訊,只是在這裡關著。夜風吹得伏草又揚,江陽王苦苦思索,不明白為哪一條翻身落馬。
做臣子的,伴君如伴虎,身後有兩、三條事情不可避免,就是皇帝自己的皇弟、皇子、皇孫,也是都有三、兩樣心思。
為攀趙赦的事情?也有可能。安平王和白石王不想交好如此,折損的那兩個官員就掉了官兒,想必也是在白石王處過得不錯。
不過攀趙赦的事情不致於死罪,最多削去王爵。夜色茫茫下,江陽王彷彿看到西北一片大好土地,以前混沌亂時,相鄰之處,由其它諸王監管過。
當時貧瘠如洗,現在,春催也草生,秋收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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