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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靈機一動:“請王爺同去。”
趙赦淡淡,全然不放在心上的道:“我不一定去,你陪王妃去吧。”
行程未改,鬱新放下心來。他也知道趙赦度量大,暫時覺得可以無事。
鬱先生出來後,趙赦垂頭在支肘互握的雙手上,他靜靜地想了一想,心裡那股子火,還是騰騰難過。
讓真姐兒明天不去?小白眼兒狼肯定要問原由。讓她知道表哥在吃醋,要成她一輩子的把柄。這個主意不行,安平王搖頭。
可想到真姐兒明天再去見那些爛舌頭的人,安平王覺得自己吃了大虧。誰家的珍寶,不是放著輕易不讓人看。
本王禮賢下士,才讓王妃一見。就忘了士人,多是輕薄無行的。
書房裡有大銅鏡,是巧匠妙手而成。此時鏡中出現安平王的身影,王爺對著自己打量了又打量。
年近四十,威武依就。那有著儒雅的面龐,還是稜角分明的英俊。穿一襲布衣走在大街上,也肯定有女子回頭。
可是,自己知道不是年青時。而身邊人,小白眼兒狼,還是水靈靈的一朵子鮮花,年紀還不到三十歲。
孩子生得早,母親恢復相對晚生的人會好。再加上保養得當,真姐兒還是姿容煥發,光彩照人的一個佳人。
扮上男裝,也是活脫脫一個漂亮小子。
安平王在鏡前曲起手臂,覺得還有無上力氣。本王不老,還能讓小白眼兒狼有討饒的時候,可是,年紀到了,小白眼兒狼居然也知道。
對著鏡前猶顯年青的自己,安平王很不滿的就是,表哥快四十歲,怎麼真姐兒也能知道。早知道有今天,當初不應該告訴她。
這樣的胡思亂想也會出來的趙赦,皺眉再想想二十多歲,甚至更年青的書生們,他心思又亂了,本王老了。
依然英俊的安平王負手擰眉在書房裡踱步,年青的人,當然是人人都喜歡。這事情,要怎麼辦才好?
疑問到黃昏,趙星進來掌燈,趙赦命他取衣服:“取我那件久不穿的衣服來。”趙星取來王爺換上,出來見天色早黑,月暈兒明亮著已經出來。
這樣的月色下,打扮一新地王爺回房裡來。
燭光明亮,紅暈一圈兒一圈兒地盪漾開。這燭暈中,真姐兒正在教兒子畫畫:“母親只會勾這些,你要上色的,等你父親回來。”
聽到人回“王爺回來了,”再聽門簾響動,母子一起喜盈盈抬起頭來,然後一起愣了一下。
趙赦今天的打扮,與平時不同。
安平王平時是一件青衣到底,修飾的只是頭上金簪子,腰間玉帶,和玉佩玉環。腳下絲履也講究,不過他也愛穿無花無朵的千層底老布鞋。
今天,不一般。
一件紫色繡花長袍,上面不是團花也不是刻絲,而是色暈重重般的,點點推出幾色花瓣兒來。
這花瓣並不是全花,但那婉轉嫵媚的半卷,半隨風而去的風流樣兒,更引人要看全花,往上去看主人面龐,是別樣的英俊。
這紫衣,既不是深重的紫色,也不是淡淡若水般稀薄的紫色。而是煙霧雲海般的紫色,讓人看上去朦朧。
還有腰間,是綴著閃亮明珠的上好白玉帶,那明珠原是一捧,真姐兒穿了一個珠鏈餘下來的,王爺製成這條玉帶。
今天,正好襯這雲霧般的紫衣。
透雕壓衣白玉佩,也是時新的花樣子。雕工,當然是精細的,玉質,是圓潤的。
真姐兒看得發愣,也看得暇意。佐哥兒拍起小手:“父親,打扮得好。”
紅燭散出的紅暈,在安平王面上留下一些紅痕跡。這紅暈,是安平王面上的呢?還是他被紅燭所染的,就不得而知。
帶著這紅暈,安平王來到妻子身前,伸出自己的大手扳起她雪白的下頷,目光纏綿著伏下身子,輕輕一吻,落在真姐兒額頭上。
有兒子在,趙赦只能親這裡。
佐哥兒當然要來湊趣,他是不能受冷落的人。在錦榻上站直了,送出自己的小額頭:“父親,還有我。”
趙赦愣了一下,親兒子,他還是不多的。佐哥兒那麼希冀,趙赦不忍拒絕。撫著兒子小腦袋,也輕輕親了他一記。
身後門簾子響,世子趙佑興沖沖走進來:“父親,我又挑中一樣,您給了我……。”
進門世子就呆在當地,匆忙回身的趙赦不無狼狽。這狼狽中,他清楚的看到大兒子眼中,浮起一層不樂意。
怎麼,只親佐哥兒?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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