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部分(第1/4 頁)
梁殊第一個不答應:“王爺新登王位就除功臣,而且還是滅妻,並無拿得出手的理由!再說展夫人是白石王處大家,白石王處已經來信責問,說我們不把他放在眼裡。安平王還沒有發難,也快了!”
他雙手呈上一封公文:“刑部裡新來的,正要呈給王爺。”
商少陽開啟看,嘆氣道:“這打仗,沒有人能比得上安平王。”京裡由刑部發文,此仗進退,決策是京中,臨場主將是安平王。
“這裡還有一封信,”另外一個幕僚又呈上來,商少陽看過這才頭痛。這是安平王處來的信,要新任的商王前往指定地點去軍事會議。
梁殊憂心忡忡:“不去,是違命。去,是危險。王爺,您囚禁夫人,不應該自作主張,不與我們商議啊!”
幕僚們全是指責的神色,商少陽臉上一紅無話可說。這妻子是自己隨身帶的,幕僚們是不瞭解這隨身妻子時時是外人的感覺。
展王妃越是能幹,商少陽心中就越是懼怕。他害怕的,當然是一生受制於趙赦。以為自己想得很周全,精心尋了兩年才尋到一個和展王妃相似的人,又花了半年時間讓她模仿。沒有想到的是,迫不及待解開麻煩,卻惹來一個大麻煩。
“這關白石王什麼事兒?”商少陽不能說趙赦不好,只能怪白石王:“給他去信,給王妃尋個錯處出來。她,獨斷專行,不把本王放在眼裡。”
梁殊不怕死的接上話:“王爺,得人心者才得天下。”商少陽覺得面上發燒很是難堪,沉默過揚一揚手中趙赦命他前去的信,道:“我自己去對他解釋。”
“王爺不可前去,”幕僚中有人擔心:“最近正打仗,路上遇到什麼,都不好說。”商少陽垂下眼斂:“不去是違命,京裡也不會放過。”
去,不敢;不去,明擺著找事情。
趙赦催逼很急,兩天後又是一封信來,全是公文對仗格式,命按時到達,不可以耽誤。耽誤者,以軍法從事!
這公文上注的有,呈霍山王處,白石王處,商王處,江陽王不在,由暫代的大臣顧希軾前往。下面還有一堆部落的名字,商少陽也沒有細看。
他正心煩意亂,手邊另有一封信,是展氏族長給他的信,信中給商少陽的罪名是寵妾滅妻,怒火可見信上。
還有不少奏呈,是見過展王妃的官員們上書,把所有罪名全怪在小舞身上。
“專房專寵尚不知足,逼走王妃罪當該死!”商王的封地上,也有一些如韋大人、鄒老三之類的世家權臣,他們也敢對著新上任的王爺指手劃腳。
在這樣的奏呈後面,是說王妃被逼離去,請王爺另立名門。商少陽婚於展氏大家,沒有人說什麼。現在展王妃眼見得是和王爺決裂,有女兒的人家又蠢蠢欲動。
他們蠢蠢欲動以前,當然是先用逼走王妃之名,要把小舞算計了。
名貴的黃花梨木書案後,商少陽陷入沉思。趕走展王妃的他,此時想的第一個想法,這要是安平王,他會怎麼做?
不得不說,有時候安平王處事上,不僅有鐵腕,也有智謀。
他在封地上讓王妃上殿,經過這幾個月,多多少少還是傳到別人耳朵裡一些。這個在別人眼裡,尤其是在新任商王看起來,是趙赦的鐵腕。
安平王寵愛自己的王妃,所以願意讓她上殿去風光風光。商少陽心想,自己寵愛小舞,卻一直受人阻撓。
商少陽撮著嘴眼神兒專注於書案上的白玉香爐,要是趙赦,他肯定是不服輸的。趙赦服輸,背地裡不得不親自出馬,一家一家走訪各世家,或震或哄或開導的事兒,商少陽他還不知道。
煩惱好幾天,商少陽不得不前行安平王指定的地方去會議。他不敢不去,不能給安平王正大光明尋隙自己的機會。
成行那天,梁殊看到小舞的馬駕也去時,他在馬上重重的嘆了口氣。一往情深放在平民身上,是讓人津津樂道的事情,放在君主身上,很少有人誇獎是美德。
又是初夏季節,百花遍地開,陽光明媚和風送暖。中午熱的人受不了,夜裡又開始冷。早晚,卻是怡人的。
小舞在馬車裡愁眉,光她路上聽到的,謀士們對商少陽說請展王妃回來的話就不止一次。請展王妃回來,小舞不擔心自己。只是這些話背後的暗指,矛頭還是對著她。
窗外直到天際線,是一片喜人的綠色。看著這綠色的小舞心裡,卻是一片冬天冰寒。
馬車門開啟,商少陽坐起來:“這風景不錯,比王府裡堆砌出來的要好看。”遼闊土地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