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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呂姑娘的手都能伸到我身邊。不過是個小姑娘的她,再長大幾歲,那還了得?
韋婉如仰起臉兒來,見真姐兒只是沉思並不動怒,再為姐姐求情:“只要姐姐能重回王府,再不敢亂想什麼?”韋姨娘在家裡不用問是以淚洗面,成了別人看韋家的一塊大笑柄。韋婉如很想來求個情,只是自己翻來覆去的想過。對不起真姐兒的只有一次,而這一次全是呂湘波害的。
真姐兒溫柔地道:“這事兒得看機會呢,你說過我記著就是。”這樣把韋婉如打發走,真姐兒睡意全無。起身踱了幾步,心中氣憤莫明。
我……。真姐兒想咬人一口!這個人,當然不是別人,是呂大姑娘,呂小才女。正在憤懣滿懷時,紅箋進來回話:“呂姑娘求見。”
“請!”真姐兒冷冷說過不無詫異,這個人,她還敢還見我!我一沒有招你,二沒有惹你,無前仇也今恨,是什麼道理你要算計我身敗名裂。真姐兒壓壓火氣,重回榻上坐好,冷冷候著呂湘波進來。
再進來的呂湘波,比上一次見面又是一個樣子。以前的傲氣點滴沒有,垂首縮著身子進來,謙恭馴服地伏在地上請安:“姑娘安好。”
“我很好,”真姐兒儘量心平氣和,雷霆一怒,不是姑娘們亂髮的。表哥大力遮擋此事,此時廟中又人多嘴雜。就發作了呂湘波,人言紛亂之下,傷的還是自己。真姐兒腦子裡匪夷所思地出現一句話:打老鼠不能傷玉瓶。
冷冷瞪視著地上伏就地呂湘波,真姐兒第一次不讓人立即起來。她就這麼瞪著地上跪伏的人,心裡轉悠著,為你這隻老鼠,可不能傷我這玉瓶。要知道不僅是玉瓶自愛,而是與趙赦顏面息息相關。
真姐兒一會兒平靜,一會兒心中怒火如火山奔湧。這古代制度下失了名聲的姑娘是如何活著?你這小才女,你敢說你不知道
呂湘波戰戰兢兢進來,聽到真姐兒無話也不讓起。還以為是為書房裡求情惱了自己,她來到就為說話。真姐兒不說也不讓起來,呂湘波試探地為父親求情:“父親現在獄中受罪,只求王爺開恩饒父親一條命,以後不敢有二心。”
“你這話是呂大人的意思?”真姐兒雖然氣憤,聽她說呂大人效忠的話,也願意冷眼旁觀她。呂湘波恭敬地道:“是,這是母親去探,父親在獄中說的話。只是王爺惱了父親,不肯聽人提他一個字。父親有心悔改,話也傳不到王爺耳中去。難得今天又能給姑娘請安,不敢求姑娘一定開這個恩典,如果得傳這句話,請……”呂湘波泣訴道:“請賞個恩典吧。”說過“砰砰”叩頭不止。
賞個恩典?真姐兒冷笑一下。我要是被你算計了,還能給你恩典嗎?沒有聽到真姐兒回話的呂湘波,心中慌亂更多,再道:“聞聽說姑娘唸書日日進益,湘波不才,願為姑娘洗硯洗筆。”呂姑娘目前為止,還覺得自己念多了書,達官貴人眼中就會高看她!
因為女子無才便是德,偶爾出一個鳳毛麟角,又出身世家的才女,還是有人追捧誇讚的。不過這追捧誇讚,以前是衝著呂大人罷了。就象金絲籠子養蟈蟈,哪怕這蟈蟈只動動鬚子,也會有人說這蟈蟈真好。其實明眼人都知道,誇的是金絲籠子。
為呂湘波好笑的真姐兒,此時就是這種心思。你以為你很能耐?不過是如我一般。先生們對著表哥誇我,其實誇的是表哥疼愛,表哥重視。
房中又停頓一時,傳來茶碗聲響。真姐兒用碗蓋輕輕抹去浮沫,心想我這隻金絲籠子,比你的好比你強,不然的話,此時伏在地上的,還不知道是誰!
這比喻雖然難聽,但是真實。真姐兒氣到極處自已調侃,我這隻金絲鳥兒,偏要氣死這位呂小才女,偏要穩穩地呆在這金絲籠子裡。
話說不想呆,又能怎麼樣呢?就是有幸再找一個,他會一夜起來幾次來看,他會讓精兵開道護送敬香……世人都想少奮鬥三十年,出身好的人永遠比出身不好的人有優勢。只是到最後活得最好的,只是能努力又能珍惜的人。
糟蹋自己原有福氣的人一定不是,糟蹋乾淨了再重新奮鬥三十年的人一定不是。這三十年中再努力,還有一個未必如願的道理在裡面。
當下喝過茶,不帶半分煙火氣地對呂湘波慢慢道:“表哥雖然生氣,卻是肯聽人言的人。”真姐兒說到此,沒有發現自己對趙赦的這個結論前後矛盾。
“是。”呂湘波低低應道。真姐兒呷一口香茶,再漫不經心地開口:“呂大人的忠心想是表得不夠,說表哥不肯聽,這是斷然沒有的事情!至於呂姑娘才名遠博,給我洗硯洗筆,我想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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