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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處歇著,也候著女眷們來拜。今天來的人她全部都見,一茬一茬來,再三五成群的走。
中間休息片刻,真姐兒命施姨娘和水姨娘:“只管自在隨喜去,不必陪我。”小陳夫人說陳姨娘不能來,她要在這裡侍候,看到真姐兒的風姿,從心眼兒裡都敬佩她。原因無二,姨娘們都肯依貼她,而且她也憐下。
真姐兒再命人:“多幾個跟著姨娘們,不要讓人衝撞到。”兩位姨娘喜不自勝,天知道一年到頭,能出來的時候可不多。姑娘這裡,並不要站規矩,是個寬厚的人。
這種寬厚,是建立在趙赦極嚴的基礎上。小陳夫人羨慕也好,姨娘們感激也好,其實趙赦王爺在這裡,是不可或缺的。
“韋大人家眷,韋姨娘來拜。”趙如送進貼子,紅箋接過念出來。真姐兒急忙說“請”字,她聽過三言兩語,知道韋大人反而升了官。孃家升官姨娘被攆,真姐兒不難明白,趙赦和韋大人之間,有些說不明白的東西在。
這種時候不為攬人情,而是女眷們溫存是必須的了。
進來五、六個女眷,垂首進來就拜倒,真姐兒柔聲道:“請起來說話。”越過別人看排在最後面的韋姨娘,父親和表哥都擔心自己瘦了,而這一位,才是瘦得脫形。韋姨娘含著淚水微抬眼眸,與真姐兒憐惜的眼光遇到一起。
真姐兒溫和地道:“你要保重才好。”韋姨娘再也忍不住,撲到真姐兒腳下,把臉貼在她繡著折枝花卉的裙邊上,痛哭道:“姑娘。”
這哭聲悽悽慘慘,房裡這些古代女眷們,都一灑同情之淚。不知道韋姨娘怎生惹到王爺就此遂出,此後餘生說有名分,不在王府中;說無名份,是王爺收用過的。趙赦被欺壓一年之多的怒氣,盡情發洩在呂家和韋家身上。
“我日日夜夜為姑娘祈福,不敢差了一天。聽說姑娘敬香,理當前來侍候。”韋姨娘泣不成聲,真姐兒也為她流淚。妻妾雖兩不相立,但遇到表哥這樣的性子,真姐兒時不時要覺得度日頗難,何況是家裡沒有身份的姨娘們。
真姐兒只是安慰韋姨娘:“我想著你呢,見你這麼瘦,你要好好保養才是。”韋夫人和韋家的女眷們哭得哽咽難言,原本懷疑真姑娘從中作了什麼。見她說話誠心,眸子憐憫,不是在說假話的人。
韋婉如哭著也跪到真姐兒腳下去:“求姑娘開恩,讓姐姐重新去服侍你。”真姐兒低嘆一聲:“這話要等表哥喜歡的時候,才能進言。”妻與妾還是不兩立的,關鍵時候還不兩立的,關鍵時候還是會跳出來。
小陳夫人適時地買了個好,含笑道:“王爺命姑娘來敬香隨喜,哭多了未必好。”房中人想起來,丫頭們勸真姐兒的勸真姐兒,勸韋姨娘的勸韋姨娘。
真姐兒適時收住淚,讓韋姨娘坐在身邊和她長一句短一句地說話:“你放寬心。我今兒來燒香呢,讓施姨娘和水姨娘去了,一會兒你也去,人人都祈福才好。”
不然就是道:“中午和我一起,在這裡用齋飯。”
這是真姐兒自穿越過來,乾的最虛偽的一件事情。趙赦要是讓韋姨娘進來,不用真姐兒多說;趙赦沒說什麼時,真姐兒也不能多說什麼。
韋婉如聽著聽著,對母親不住看去,姑娘想是惱了姐姐,就沒有一句實在的話。韋姨娘是淚流不止,真姐兒生病與她有關,這事情整個兒就是韋姨娘惹出來的。此時韋姨娘聽到這幾句寬慰人的話,就覺得五臟六腑裡全是感激。韋夫人和沒有走的女眷們看在眼裡,也是暗暗點頭,這是一個寬厚的人。
這句話由女眷們傳出來,呂湘波更是失魂。不去求真姐兒,她無處可求;去求真姐兒,呂湘波又猶豫,她幫不幫,說話中不中用?看她今天敬香這派頭,已經十足是王妃的威風。
秋風微起的菩提樹下,呂湘波只是出神。
呂湘波出神過已經午時,在房中的真姐兒留韋家的女眷們一起用飯,席間並不多話,只是微笑食不語。韋姨娘和施姨娘、水姨娘一起站班兒佈菜,在韋姨娘和韋家的女眷們心裡,從來沒有覺得韋姨娘服侍真姐兒,是這樣的讓她們自己心眼裡慰貼。
用過飯真姐兒要午睡,三位姨娘們去用飯,女眷們告辭過沒一會兒,韋婉如姑娘又來求見。歪在靜室中榻上的真姐兒讓她進來,婉如進來就跪下:“姑娘饒我這回,我才敢說。”真姐兒抬手命紅箋綠管出去,徑直問韋婉如:“為何亂送我東西?”
“我中了呂姑娘的機關……”韋婉如把話一五一十回了,真姐兒面色不變,就是心裡怦怦直跳,果然表哥是精明的!幸好有表哥在,我處在王府深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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