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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不成?”
珍珠也嘆氣了,不知道要如何勸才好。當下搜尋枯腸才找出來一句:“就是家裡夫人,老爺去姨娘房中時,她也是冷清的。”當女人的命就是苦,男人可以三妻四妾,陪著這個熱鬧,另一件勢必冷清。
陳姨娘苦笑一下,摸一摸面頰上自己也覺得消瘦:“我這個樣子,王爺哪裡還會來。”珍珠瞅過身後無人,又低聲勸道:“姨娘白想想,您眼紅姑娘有什麼用?白白想壞自己身子。王爺也一般往兩位姨娘房中去,前兒我回家去街上恍惚聽一句,哪一位會奉承的將軍包下青樓的一個紅妓給王爺享用。這樣的時候,難道姑娘她就不是冷清的?”
“是啊,還有這樣的事兒呢。”陳姨娘聽過更是難過,原以為家裡這些是對手,就忘了外面要奉迎的人只多不少。家裡的姨娘再風流,不如外面的紅妓是自小學的一身送媚功夫。
說出這話的珍珠是知道陳姨娘這病了又好,好了又病,全是由王爺而起。珍珠初來時還想過婢學夫人,後來心裡越來越冷。冷過後想陳姨娘這樣富貴了,還是不知足要人心。珍珠這時候就會重新心熱,要是自己到這樣的地步,應該是學著施姨娘和水姨娘安穩過日子才是。
房外有人回話:“兩位姨娘陪著姑娘來探病。”陳姨娘一驚,急急對珍珠道:“快給我取那件大花墨藍色的衣服來,我就穿那件。”珍珠依言取來,不得不覺得陳姨娘選的對。這一件衣服原本是預備著王爺來看的時候穿,今天見姑娘穿象是也應該。
真姐兒剛下車,因為和趙赦要東西,就跟到書房中去。大管家來回話:“陳姨娘一直就病著,好不過三天又病五天,醫生看過都說仔細調養。”趙赦命他:“喊小陳大人來。”在旁邊的真姐兒忙道:“我去看看。”
兩位姨娘是候在二門上接真姐兒,又候在書房門外等著伴她回房。見真姐兒出來去看陳姨娘,大家一起跟來。
珍珠迎出來,搬一把七屏風的烏木扶手座椅擺在床前隔開幾步處,恭敬道:“姑娘請坐這裡的好,太近了仔細病氣兒。”
真姐兒坐下來看陳姨娘,面色更白下巴更尖,眼底有青色唇上朱不丹。一把子頭髮倒是梳得油光水滑,身上一件墨藍色繡大花的衣服,更襯得她白生生似一個蠶寶寶。除了瘦些有病容,別的倒沒有什麼。
“我剛到家,聽說你病了,趕著來看看。”真姐兒憐惜地道,再問珍珠和房裡侍候的媽媽們:“可按時用藥,用過如何,如今用的哪一位醫生的方子?”
珍珠回話的時候,陳姨娘打量真姐兒。她是行裝還沒有換,豆灰色繡金銀錢的斗篷,在領口下面是一枚指甲大小的寶石繫住,斗篷裡面是五色錦盤金彩袖錦襖,下面是蔥綠盤金的湘裙。這一身充做行裝也還罷了,陳姨娘看入眼的是真姐兒項下戴著的一串綠松石配珊瑚珠子的珠鏈,下面還掛著符文,這應該是別人進獻的才是。
水姨娘察顏觀色,含笑道:“姑娘這個珠鏈,可是個愛巴物兒。”真姐兒撫一撫對她一笑:“這是蒙古人章古汗的夫人送給我的,表哥說這是祈福的經文,常戴著的好。”
會意的施姨娘也來湊趣兒:“姑娘回來了,正好帶著我們過年。過年要怎生過才好,記得我在家裡時,窗花是我自己貼呢。”
這話說得真姐兒喜歡了:“是了,等我回表哥,出門買窗花兒去。”說過想起來姨娘們出不去,把話打住再問陳姨娘的病。問過一時,真姐兒站起來:“我回來了,晚上送吃的給你。你要什麼吃的,也只管讓珍珠來對我說。”
珍珠送真姐兒出去,陳姨娘無力的在床上倒下來,雙眼無神地看著青花帳頂子。買窗花兒新衣服,園子裡賞雪的地方肯定擺酒大家歡樂。陳姨娘不甘心了,過年了,我也想熱鬧熱鬧。
出來的真姐兒再去書房裡回趙赦話:“不是我貪玩,表哥要是答應,我想便衣街上走走,自己個兒買花炮年畫兒,請表哥同去。”
趙赦剛換過衣服,在榻上端坐著聽過,外面趙如回話:“小陳大人到了。”真姐兒避到裡間坐下,聽著外面小陳大人的請安聲:“給王爺請安。王爺回來的早,下官正有事要回稟王爺。夏天奉王爺的話,但有草屋子都加固了,今年這樣大雪不比往年小,倒塌的房子少了三成。多是城外來不及加加固的屋子倒了。因是城外開闊,房子只壓著自家人,倒與鄰居不相干。韋大人帶著我們去看過都是窮人,回來寫章程說允許他們自己採木料修房子。呂大人聽過以後說不妥當,說先給他們修房子,以明年打的糧食織的布匹來收錢。要是明年男人們糧食多打多打茺地,女人們勤勞早起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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