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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在清冷北風下一個人笑了一會兒,紅馬黑馬一起帶去,貓可以不提。趙赦王爺想想回京去,肯定是紅馬黑馬先鬧不清楚,然後再加一群貓。
隔天一早空中陰雲密佈,這天氣和真姐兒心情正好成反比。她坐在馬車裡面龐明亮,眸子顧盼中,全是流彩笑意不說,人也乖巧之極。
勞軍的東西已全部發走,將軍宋廉帶著一百人,只護送王爺和沈姑娘這一行。下午的時候天下起雪來,西北的雪一下就是不小,一下就到晚上。
飛雪打著旋兒在街上亂舞,不及天擦黑,行人就已經少見。城裡最大的張家客店門上厚厚的棉布簾子推開,一個縮頭袖手身穿大厚布棉襖的夥計出來在雪中張望。左邊看是飛雪濛濛,右邊看濛濛飛雪。
夥計貪戀店裡暖和,重又進來對瞪眼睛的掌櫃的道:“外面別說來主顧,就是鳥兒也沒有一隻。”掌櫃的罵道:“胡說!客人訂了一整個跨院說今天到,怎麼可能不來!快去門口迎客,不然老子一腳踢下你的鳥兒來。”
這粗話讓店堂裡吃飯的主顧嘻笑,店小二沒法子,只得嘴裡喃喃著再出來。飛雪屋簷下站了一盞茶時分,快要被凍僵的店小二又奔進來:“來了來了,掌櫃的,人可是不少。您吶,熱酒熱菜快備好,今兒這樣風雪天氣,您也能發大財。”
掌櫃的喜歡著披上厚棉襖出來,一出來就目瞪口呆。這馬車,可是真大呀!想來裡面,一定是樣樣俱全。
前後隨從的人不少,掌櫃的心裡飛快數過,十個護衛,兩個主人,外加兩個小廝和四輛馬車。馬車裡要是有人,至少是二十個人以上。不顧寒冷,掌櫃的雪地裡努力好好行個禮兒,殷勤的話一出口被風凍得直吸溜:“客……客官,您,您裡面……”說到這裡很明白,話是不說了,只是哈腰伸手相引。
厚厚門簾開啟,風肆虐地吹進去。裡面離門近的客人都猛然一個寒噤:“這天兒,讓人受不得。”
趙赦披著灰色避雪的斗篷下了馬,趙吉開啟馬車門,等王爺伸臂抱下面紗風帽戴得嚴實的姑娘來,再把小板凳放好,讓紅箋綠管下車。
掌櫃的前面領路,問道:“客官是哪兒來,這天氣趕路,可真是夠折騰人。”折騰人倒也罷了,還帶著女眷和丫頭。趙赦冷然不語,手中攜著真姐兒護在身邊。趙祥和掌櫃的拉話:“我們走親戚,要趕回去過年。風雪不怕,就要急趕路回家。”
這一行人店堂裡過,不管是挺胸昂首的小廝也好,還是默然無話,渾身上下迸出逼人氣勢的趙赦也好,或是垂首面目都看不到的真姐兒也好,都讓店裡人吃了一驚。這一行人是誰?從人眾多,服飾錦繡,看上去不似王公就象貴族。
一直送到跨院裡,開啟門的掌櫃的還沒有說熱水一會兒就送來,趙祥開始吩咐他:“火盆太少,正房裡再加兩個大的,廂房裡住的是丫頭媽媽,一間房加上一個大的。晚飯快送來,有上好的酒儘管送,菜要拿手菜,銀子少不了你。”
掌櫃的眉開眼笑用凍得吸溜的聲音答應著,一溜小跑著回到前面店堂:“快!快!”快了兩個字後,還是吸溜著聲音。向火打過幾個寒噤,掌櫃的才恢復過來急急道:“酒菜快著些兒,王小六,你他孃的和張小五再送幾個大火盆去。上房要加兩個,廂房裡一間加一個。炭要好炭,別送那一燒就冒煙兒的炭。”
火盆茶吊子熱水酒菜一一送去。真姐兒在房中去取面紗又換過衣服,過來陪趙赦用飯。趙赦說跟的人都累了:“你們都用飯去,姑娘這裡我服侍她。”
真姐兒聽過更是垂下頭,起身來道:“我給表哥倒酒。”趙赦看到是意興慼慼的樣子,奇怪地道:“纏著要出來,這出來了又不高興什麼?”真姐兒更難為情,給趙赦倒上酒,不回座站著低聲回道:“我為陪表哥才出來,不想出來一看,我拖累了表哥才是。”
“這話從哪裡來的?”趙赦含笑,真姐兒動動嘴唇,過一會兒才道:“這樣大雪行路都難。路上馬車陷下去,宋將軍親自下馬來扛馬車。我聽到表哥誇他後宋將軍的回話。”
趙赦笑了兩聲,道:“你坐下吃飯,咱們慢慢說。”真姐兒坐下更為乖巧。趙赦給她挾菜,慢慢告訴真姐兒:“宋將軍說表哥要是一個人出行,肯定是隨身只帶兩個人不要人護衛。今天說他反而喜歡,因為今天我要他帶上人護衛。真姐兒就因此多心,認為拖累了表哥。”
“是,在家裡就是冬天,也沒有遇到過這樣大雪。表哥帶我出來,丫頭媽媽們一起都跟著。要是我不跟來,表哥肯定輕鬆得多。”真姐兒上午還樂著往車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