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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出來回靜室,倪將軍夫人進來行禮。叩過頭,真姐兒讓她坐下來,這才得已仔細地打量她。
年青約在二十歲出頭,眉毛細細到眼角處有些吊眼梢,這樣面相的人多是潑辣的了。再看膚色不白微黑,卻透著一股子誘人勁兒。精氣神兒足,眼珠子不動時也似在轉,像是一個聰明人。
“倪將軍好?”真姐兒是有意地這麼問出來,倪夫人面上一滯,回話道:“這數天裡,都不知道他在哪裡?”
才聽過故事的真姐兒覺得又有故事聽,剛要發問,見倪夫人近前來雙膝跪下,口中說道:“請王爺為我作主,請姑娘為我作主。”
“王爺在王府裡,夫人你是何事,我又能為你作什麼?”真姐兒興致盎然問出來,同時不忘回身看呂湘波,這一次不許再不說話,要你來就是出主意的。
呂湘波這一刻盡職盡責,小聲提醒道:“姑娘在閨閣中,怎能為夫人作主,夫人有話,還是請她回王爺吧。”
倪夫人大聲道:“不!我的話,要先回姑娘。”真姐兒笑眯眯:“你說。”軍營外吵鬧後,後續如何?
“妾自十四歲嫁給倪將軍,雖然膝下無子,也是相夫不敢有誤。因我沒有兒子,給倪將軍一下子就買了兩個小妾,不想小妾們也不生兒子。姑娘想想,這是我的錯,還是倪將軍的錯?”
呂湘波輕輕嗓子:“倪夫人,說話要恭敬。”
倪夫人道:“是!因為沒有兒子,夫妻經常吵鬧。倪將軍是個男人有力氣,我是個女人只能動動嘴皮子。”說到這裡流下淚來:“我挨他的打倒可以,罵他幾句就不行。他出門數天不歸,我到軍營去找他,被士兵們阻攔才大聲些,不想王爺要怪罪我。王府裡我進不去,聽到姑娘往這裡來,我趕著來侍候,再把下情回稟,請姑娘代我回給王爺,放倪將軍回家吧。”
真姐兒聽過,知道她這話一多半兒不真。軍營門前不是大聲,倪夫人那麼大聲罵人,真姐兒也聽得一清二楚。
不過麼,她眨一眨眼睛,眼前浮現出趙赦面無表情的面龐。表哥管的也太寬,真姐兒是這樣想。
她興奮起來,把呂湘波也忘在腦後。故作深思地問倪夫人:“依你所說,王爺還管將軍們家事?不會吧,這並不是軍情呀。”
呂湘波咧一咧嘴,這次不用我,自己教去了。
果然倪夫人眼睛一亮,趕快再道:“我也心中悶著,想來想去,王爺軍令威嚴,是管不到我們家裡來的。所以才求姑娘,請姑娘代為回稟王爺。家事,與國事無關。”
呂湘波沉住氣不打算說話,她要好好聽一聽真姑娘還有什麼話。
真姐兒還是皺眉:“這話我為你回表哥,不過表哥怪罪下來,可與我無關。”再又道:“表哥要是說將軍們家事,關乎著國事,這可怎麼辦?”倪夫人直愣愣瞪著眼,對著真姐兒的紅唇只是看著。
“其實這話說起來,將軍們家中不安穩,也關乎國事才是。家中不寧,就心緒不佳,心緒不佳,就打不好仗當不好差。夫人,你是這個意思?”真姐兒笑眯眯,倪夫人又眼睛一亮,她還會做改動:“既然娶了我,就是要妻子的人,如果不要妻子,又何必娶我?”
真姐兒笑嘻嘻:“七出裡面與你無關吧?”倪夫人大聲回道:“我雖無子,也給他納了妾,他出不得我。”
呂湘波輕輕又咳了兩聲,示意真姐兒見好就收吧,這幾句話回王爺,已經足夠讓他生氣的。真姐兒裝聽不到,繼續和倪夫人一問一答:“你雖然不犯七出,打罵丈夫也有不對,王爺要問起來,你如何回答?”
“是他打我罵,豬打一下還哼哼呢,何況是個人!”倪夫人回過話,一室裡笑倒。真姐兒忍笑又問道:“律法裡罵丈夫未必行得通吧?”
倪夫人被難住,睜著眼睛想回答。真姐兒又微笑嘆氣道:“唉,有句話說妻賢夫禍少,你要隨著丈夫一起才是。”
“回姑娘,夫賢,妻自然就賢了。”倪夫人的回答又出來了。呂湘波在後面連聲輕咳,真姐兒這才聽到了,轉過臉兒對呂湘波嘻嘻一笑,再對倪夫人撫慰道:“我幫你回這話,不過你不怪王爺怪罪你?說起來表哥愛兵如子,不知道會不會愛屋及烏。”
呂湘波忍無可忍,她是怕這事兒最後追究到她頭上。急忙忙喊一聲:“姑娘,是時候了,還有最後一炷香沒有上呢。”
真姐兒這一次依從了她,是一臉笑逐顏開:“好,去告訴和尚備好了,我這就去了。”
外面秋風烈,風吹得竹子也歪,菊花也搖。這風吹到皇宮裡,經過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