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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又不能太大,捏著脖子和趙意商議:“我有下情回稟,請幫我姑娘面前通報。”輕風吹過竹葉格為幽靜,這裡的人全聽得一清二楚。呂湘波放下羞答答掩口,你不高不低的喊一嗓子不行,還通什麼報。這書生迂腐。
“你說吧,”真姐兒不慌不忙,打算看這熱鬧。趙意略放鬆了一些,鬱新正要說話。紅箋和綠管一起回道:“外面的野話,姑娘不必聽。”
真姐兒心癢癢,眼前這個不知名秀才在喊巧文,分明是一往情深。她忍不住不聽,對紅箋和綠管道:“鬱先生不知為何今天跳牆,他未必說野話吧。”
“好話,分明好話,”鬱新這下子明白真姐兒想聽,趕快再說一句。真姐兒忍笑,先對紅箋和綠管道:“你們去看著這廟裡的知客僧不要來。”紅箋去了,綠管留下。真姐兒背過身子,呂湘波掩在她身後,聽真姐兒道:“鬱先生,你慢慢說來。”
鬱新不到一會兒功夫就說完了,他對真姐兒恭敬之極,用的全是可以寫出來的書面之語。不僅聽不出來是野語,而且好似做文章:“雲家有女,秀麗巧文。”巧文又伸一下頭:“像是好話兒在說我。”
“東鄰璞玉,馬姓名京。”馬京聽到這樣誇獎他,咧一咧嘴表示喜歡。竹林幽然中,聽到這樣一個開頭的真姐兒含笑對趙意搖一搖手,輕聲道:“放開他。”
趙意也覺得這樣一個開頭之下,故事應該好聽,權當姑娘聽說書的吧。他鬆開手放開鬱新,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低聲道:“詞藻要留意。”
鬱新點一點頭,搖頭晃腦在秋風中吟誦出來:“青梅竹馬乎,情入肺腑。非華佗、扁鵲不能醫也;媒妁數求乎,屢見南牆。雖咫尺而不得見也……”洋洋灑灑一篇述說,最後鬱新念有自己動了情,有了泣聲:“恨無綵鳳雙飛翼,難盜月老手中絲。”
馬京是早就有了淚水,等鬱新唸完,場中一片空白時,馬京發出號啕大哭聲:“知我者,兄也。哎唷,唔……。”被趙如扼住脖子。
他兩眼快翻白,眼黑的那一處還只對著巧文看去。早從真姐兒身前站出來的巧文,這個時候笑嘻嘻問真姐兒:“表姐,他之乎者也的真好聽,不過像是有我的名字,他是在說我壞話嗎?”
鬱新抑揚頓挫念得自己和馬京都泣下,只是他這些話,巧文姑娘有一大半沒有聽明白,還在笑眯眯問話:“他要盜什麼?”
只聽到這書生打算去偷東西。
馬京聽到這話,眼睛索性一翻,覺得暈過去算了。趙如笑得不行鬆開了他,取笑道:“你這功夫還想偷紅繩,書生,我勸你回家去吧。”
趙意笑得身子發抖,也在取笑鬱新:“先生,王爺讓做詩,你從不拔頭籌。今兒這一篇文,可以寫出來呈王爺青眼。”
鬱新是紅著臉低下頭,這姑娘不懂,我有什麼辦法。
真姐兒也笑得掩面的袖子不住在動。眼前書生還在,不敢多笑。喊一聲:“趙如,趙意,你們看如何發落?”
“他們大膽,交給這廟裡和尚去,再讓和尚把這廟加得高高的,免得他們以後也遭賊。”這是趙意的話;趙如道:“鬱先生麼,太不尊重,送他到王爺面前,再不然先送到衙門裡去,再回過王爺請示下。這個要偷紅線繩的,告他一個偷盜未遂,也送到衙門裡去吧。”
真姐兒“撲哧”又是一聲笑,還沒有偷,只能是未遂。她不用回身,也知道身後兩個書生肯定著急。當下款款道:“一個是表哥書房裡侍候的人,一個是外祖母的鄰居,都有地兒尋找。想個法子悄悄兒的送他們走了,也免得讓別人知道,說我讓人衝撞了。等回去告訴表哥,表哥再要拿他們,也是容易。”
脖子還在趙如手下的馬京露出感激的眼光來,這姑娘心真善良,在這裡被送到衙門裡去,就再無其它法子可想了。眼下不送,得緩一步且緩一步再說。
趙如和趙意聽過躊躇一下,真姐兒又道:“他不是衝著我而來,何必傷他性命,表哥那裡,我自己去說。放了他們吧。”
呂湘波在這樣時候,是不敢說話,生怕自己說放人,以後趙赦要找她事情。不過又覺得放得也對,總比大張旗鼓說這廟裡有人衝撞要好。
“是,”趙如和趙意互相使個眼色,再回話道:“依姑娘說的,就悄悄兒的放了吧。”趙如還依就掐著馬京,趙意一把拎起鬱新,帶著他們往牆根兒處去。
到了牆根兒下,趙如另一隻手拿住馬京身子,嘴裡輕喝一聲“起”,雙手一送,這秀氣的小廝,硬生生把比馬京這個成人拋到了牆外面。
只聽得“撲通,哎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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