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部分(第1/4 頁)
趙赦揮一揮手,讓站在旁邊研墨侍候的趙吉和趙祥低頭出去後,再對著真姐兒招招手:“過來,你也沒有睡?”真姐兒站著,眼波在趙赦身上一瞄,遲疑了一下。趙赦這才發覺自己外衣是解開的。
安平王平時進去看真姐兒寢衣是習慣的,這一次自己被真姐兒看到,突然尷尬起來。他站起來轉身把自己外衣繫好,再回身對真姐兒重新招手:“過來。”
真姐兒這才笑眯眯走過來,雙手提起長長的裙裾,身上披著起夜的袍子,過來是伸頭好奇:“在看什麼?”只伸到一半,又趕快縮回來,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她到這個時候,才看到信中的火漆印。
“這裡是給真姐兒的東西,”趙赦從手下禮單中撿了一張遞過來,順手習慣性地把真姐兒攔腰抱入懷中,放置在大腿上。
真姐兒看了看那張紅色的禮單上所寫的,不是釵環衣服就是精緻擺設,她吃吃的笑起來,手指著章古敬獻的那一處道:“他給我送的,居然還有小羊羔。”
一隻手摟著真姐兒的細腰,一隻手還在看信的趙赦眼睛沒有看過來,人是一笑:“哦。”再繼續看他的信。
等信看完,趙赦的習慣是不管多晚,能當時回信就當時回信。真姐兒坐在他右手邊,他沒法了回信。先放下信,雙手把真姐兒抱到左邊,再安置在大腿上,給她拉緊袍子,對她面上無意中看了一眼。
燭芯兒一閃一閃中,趙赦微微笑著停住眼光,流連地真姐兒被燭火映紅的面容上。白天那場上神氣活現的孩子又出現在眼前,那紫衣亮麗流彩的真姐兒,嬌滴滴的一句話把江陽郡主難倒的真姐兒,今天晚上看起來,更是秀容嬌美,嫵媚異常。
燭光下,也是常出美人兒的。何況真姐兒原本就是個容貌端正的孩子,而且是王府裡好衣服好首飾打扮著。
今天更是好看!
真姐兒注意到趙赦的眼光停在自己面容上,不解地對著趙赦看了一眼,見到他眼中的欣賞,立即飛紅了臉垂下眼斂。
趙赦見她發覺,就含笑只看著她。
真姐兒不安地再看趙赦,見他還是對著自己笑看著。就嘟起嘴說了一句:“表哥,請寫你的信。”趙赦輕笑:“不想寫信,怎麼辦?”
燭光散發出一圈一圈的紅暈,真姐兒覺得帳篷中溫度漸深,看在趙赦眼中,是真姐兒雙頰漸紅熱起來。趙赦只是笑,也覺得有些熱騰騰時,再說了一句:“不是就快成親了?”
握起真姐兒的一隻小手,趙赦欲送到唇邊:“讓表哥親一親。”真姐兒只覺得掙扎不動,低聲道:“不是還沒有成親。”
趙赦笑一笑握著那白晰的小手停下來,再想想真姐兒的話也對。安平王心中暗笑,幾時成了急色鬼。想過,抱著真姐兒起來,對著懷中羞紅臉不安的真姐兒輕輕一笑,安慰道:“別怕,表哥送你進去。”
真姐兒低低的嗯一聲,伏在趙赦懷中再也不敢多話,也不敢亂動。任趙赦把自己送進去,一放在床上,趕快鑽到繡被裡,再紅著臉對趙赦道:“表哥累了一天,你早些睡才是。”趙赦答應著轉過身去走了一步,真姐兒又在身後嘟嘟囔囔說了一句:“我剛才是想勸表哥睡覺的。”
趙赦漫聲答應了,自打帳簾出去回信。
床上的真姐兒覺得睡意又來,迷迷糊糊入睡以前,不忘對著床前睡著陪伴的紅箋和綠管看了一眼。
紅箋和綠管,都睡得像是沉沉。
在軍中的早晨,應該是被士兵們出操聲弄醒。真姐兒打著哈欠從嘩嘩的腳步聲中醒來時,見到紅箋和綠管已經衣著整齊,正在輕手輕腳收拾著東西。
出來住一次,不容易的是丫頭。茶碗茶具手巾帕子,包括睡鞋,也要帶上兩、三種才能出來。真姐兒笑眯眯:“你們早。”她們從來是警醒的,昨天夜裡像是睡得香甜,其實未必。
“姑娘也早,姑娘起早了,這帳篷看著厚,其實不隔音。外面人走路死沉死沉的,想不醒都不容易。”
紅箋笑著說過,綠管再接上道:“說書的說起五更,睡三更的,依我看,不到五更就起來了。光走路也罷了,夜裡還跑馬。京裡是太平地方,夜裡也跑得歡。”
真姐兒笑著起來,和紅箋商議衣服:“不要袖子寬大的,也不要長得拖地的。可惜了我昨天的新衣服,只穿一天就被地上不平整拖壞了裙邊。”
綠管接著再抱怨這地:“輔了紅氈,怎麼還尖的尖,不平的不平。”真姐兒笑著肩頭抖動:“軍營可不就是這樣,這一次咱們才算是在軍營裡呆呢。第一次跟表哥去軍中,全在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