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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大汗的清源王飲了馬,自己又喝了溪水,撿了一塊乾淨的大石坐下來,水邊人影痴痴,腦海中全是真姐兒的紫衣身影。
這身影和長駐在腦海中的身影,是那麼的相似。
真姐兒在帳篷裡,早就把清源王給拋到腦後。她正在燈下和紅箋綠管分東西:“這個給四表妹,這個給巧文,表哥弄了這些彩頭兒,不想還是全歸了我。”
江陽郡主一件也沒有落著。
再舉起一件玉玲瓏,和自己面前原先的一個比一比,真姐兒納悶:“我記得玉玲瓏只備了一種,這一種是哪裡來的?”
前面一種是白玉,這一種卻是玉色微黃。真姐兒在燭光下比劃著,和紅箋綠管猜個不停:“這一樣,我也沒有見過。”
“那是靈丘王備的,送來給你玩。”趙赦站在帳篷門口,手中馬鞭子挑著帳簾,身上只著一件青色錦袍說道。
見真姐兒歡聲看過來:“表哥,我在等你。”她跳起來往趙赦處奔了兩步,又停下奔回去,在桌子上面抓起自己的沉香木刀,重新奔到趙赦身邊,笑吟吟道:“我陪你一起。”
“你陪我做什麼去?”趙赦覺得可笑,手扶住帳簾,用手中馬鞭子在真姐兒小屁股上輕輕敲一下:“外面風大,再說我巡營,帶上你做什麼!”
真姐兒扁起嘴,還再爭一下:“我可以幫你……拿馬鞭。”趙赦哼一聲,手中馬鞭子對著桌上一堆光華燦爛的東西指一指:“霍山王府備的東西也在這裡,足夠你給姐妹們分一個晚上,去玩吧,巡營不好玩,看凍著你!”
“我……那我送表哥。”真姐兒趕快改了口,趙赦嗯一聲,轉身放下帳簾,人在簾外再交待一句:“早些睡。”
真姐兒答應一聲,站在帳篷簾外候著。聽靴甲聲遠去,再把自己一頭寶石的腦袋悄悄探出帳篷來。
“姑娘,玩這個的。”紅箋和綠管看著她,當然不讓她出去。真姐兒覺得掃興,不過這兩個人肩上有職責,倒是不能怪她們。真姐兒還把頭伸在外面看趙赦遠去的身影,嘴裡道:“我就看看,我又不出去。”
突然一下子把頭縮回來,對著紅箋和綠管笑:“展先生才過去。”說過,人猶站在這裡不走,再探著身子出去看,再縮回來時道:“郡主也巡營去了。”
江陽郡主不在自己的軍營中,跑到這裡來做什麼?找霍山王府的伍側妃?真姐兒覺得不像。回到桌邊坐下,再隨手拿起一個東西在手上撫弄著。綠管笑道:“這個可以給雲家的大姑娘,她上次來,還問我討牡丹花樣子呢。這個牡丹花樣子不同,給她吧。”
“啊,是。”真姐兒隨口答應著,開動自己的腦筋亂想著。郡主是追隨著趙赦而去?真姐兒很想出去看一回,只是面前兩個丫頭看得鐵緊,今天晚上是出不去了。
趙赦帶著人巡營,和平常一樣,把糧草軍需等一一地看過,微皺眉對衛白巖道:“這些糧草用得快?”
伍雲封趕快先回了話:“回王爺,郡主就駐紮在旁邊,兵部裡一時糧草沒跟上,這些糧草,先接濟了她。”
衛白巖面無表情,趙赦就明白他不知道。安平王也不說破這件事,只是對著伍雲封道:“這兵部也是的,郡主這一萬人難道不吃不喝?”
“兵部也有他們的難處,”伍雲封為兵部開託:“他們要上報要呈報,等批下來,至少也要十天以後。”
趙赦頗為理解地道:“這十天沒有糧草,郡主那裡,可要餓死人了。”伍雲封見他沒有說不行,忙堆笑道:“就是這句話了,所以末將通融一下,先借給了郡主。”
“現在你在管,你自己拿主意吧。”趙赦隨口說過,後面傳來清脆嬌美的聲音:“多謝王爺,原來王爺,也是能體諒下情的。”
月色下,江陽郡主換下戎裝,著一身水紅色的錦襖,外面披著黑色披風,腰上還掛著劍,姍姍而來。
趙赦裝著詫異:“這麼晚了,郡主還沒有睡?”江陽郡主笑盈盈,月光照在她微有酒渦的面頰上,那笑容似從渦中而出:“我來看王爺有什麼訓導,好跟著學學。”
“你不怕我誤導你,”這一句話若是笑著說,應該是一句俏皮話。江陽郡主本來是想笑,見到趙赦冷如寒月的眼光,這笑容就凝結在面容上。
這個男人可真冷!
打起精神的江陽郡主還是有笑,梨渦依然在臉上:“王爺說哪裡話來,你是戰場上的常勝將軍,近年來我們雖不在京中,也是經常聽到王爺的大名。”
好聽的話反正不要錢。白天受冷遇的江陽郡主是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