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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讓人過來起房子,沈吉安只照看過一個月,外面有生意,他又出去了。在沈吉安來看,他是不願意後半生依靠女兒而過,雖然完全可以依靠。跑慣了的人,還是習慣去跑跑。
在木料上出現這樣大的一件事情,是出乎大家意料之外。趙赦緊緊抿一抿嘴唇,嫌隙之人到處有,防不勝防中,更要小心。
違制用王府大殿的木料,是謀逆殺頭的罪名。
沒過幾天一場夏雨如注,打得花影重重下,亂紅撲卷在地面上無人收拾。真姐兒伴著趙老夫人坐在趙佑的小床前,趙老夫人親手在做趙佑的一個小帽頭兒,真姐兒在尋思的,是給趙佑做一個胖娃娃布偶好呢,還是一個軟枕頭。
硬枕真姐兒都睡不慣,現在趙佑睡的雖然是軟軟的小包被,到他大些睡硬枕,真姐兒覺得心疼。
其實自己也知道這心疼有些多餘,不過是一個是真的疼愛兒子,一個是藉著這由頭做東西玩。
雨停下來時,落紅滿地中,沒有打落的花瓣上水珠兒盈盈,在又露出臉的日頭照射下七彩光芒潤飾著,好似珍珠落園林。
“紅箋,去看看錶哥在做什麼,”真姐兒綹著一縷丁香色的絲線,無端想到吩咐紅箋。既去,總要有句話兒說,真姐兒顰一顰眉頭,主意就出來:“天天還是有人來賀,去說少吃酒。”
無端把趙赦在心上想了一回的真姐兒,不些不好意思的對趙老夫人看了一眼,像是怕她笑,又怕她說自己。
趙老夫人只伏下身子,又為趙佑扶了一扶被角。
放下心來的真姐兒笑眯眯,小聲問道:“母親,您還有話嗎?”趙老夫人面帶笑容:“我沒有話,也是讓他少喝酒,你想到了去交待,很好。”
聽出來話裡有打趣意思的真姐兒飛紅了面龐,好似地上那層層錦疊的嫣紅花瓣兒。及至紅了面孔,又找補了一句:“昨天表哥回來自己說呢,京裡來了幾個人賀,也不用酒菜,就那麼喝起來。說是喝多了……”
這聲音漸低下去,趙老夫人看在眼裡很喜歡。兒子媳婦恩愛,一手主導這親事的趙老夫人會不喜歡嗎?
她笑著又道:“這是你應該想到的,你想不到,是你不對。你想到了,我不是才說過很好。”又是“很好”這兩個字,真姐兒面上紅雲又飛一層,低聲喃喃道:“表哥他,心裡也常想著我,我也想著他。”
說到這裡,見紅箋又回來了,笑容滿面進來回話:“王爺用多了酒回房歇著,請王妃回去。”真姐兒努力不臉紅,聽趙老夫人笑吟吟:“你去吧。”
站起來行過禮,又看了趙佑幾眼。走到房外,真姐兒才覺得面上發燒。
雨點兒剛住地猶溼,雖然有石子香徑也會溼繡鞋。
丫頭們送上木屐,真姐兒換上,一路“噹噹”輕敲著石子香徑,往房中而去。趙老夫人在房裡,又露出一個趁心如意的笑容。笑過問人:“老大人如今,過了黃河了吧?”
身邊有從京裡來的媽媽們,不清楚這裡路徑;有在封地上當差久的媽媽們,是趕著回話:“昨天就應該過了。”
“他要是個回京的人,就過了;要是個遊玩的人,還沒過呢。”趙老夫人也想一想自己的丈夫,和房裡媽媽們又絮叨幾句:“讓他坐船回京他不肯,以為自己是年青身子骨呢,一定要一路玩回去。”
趙赦今年離而立之年,還有一年。趙老大人今年不到五十歲,也還是身壯腿健的身體。
趙老夫人有媽媽們陪著說話,回房去的真姐兒在陪趙赦說話。
“商少陽對我開口了,”趙赦又酒意濃重,自在地歪在榻上手攬著真姐兒的小腰身:“你可以好好謝表哥,不是你天天在我耳朵邊上羅嗦,我不管他。”
趙赦面上帶笑,說到商少陽,眼中沒有笑意。商少陽特地緩和了兩天,來見趙赦:“王爺所言之事,容我再想一想,當然王爺指的,一定是好親事。眼前父母親容我回去,才是大事情。”
“這事情我幫你說幾句吧。”趙赦一口答應下來,又隻字不提指婚的事情。逼迫人,也容他慢慢想。
酒後指著這事和真姐兒開玩笑的趙赦,說得認真無比:“全是真姐兒幫他說話的緣故。”真姐兒信以為真,果然下榻去端端正正行了一個禮,面容上嬌嬌的笑容:“表哥,生受你。”
趙赦拍拍身邊命真姐兒坐過來,手繼續在她柔軟的細腰上撫著,嘴裡不經意地喃喃道:“像是胖了些。”
對著大女人,小女人,這話都是死穴。真姐兒嗔怪著,小臉兒晴轉陰。趙赦裝作沒看到,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