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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要回去,我回過王爺,有幾句話和你說。”真姐兒說過,權夫人再次伏地行禮:“多謝王妃救我,我早早回京,全要感謝王妃之力。”
這句話沒有說錯,真姐兒的確出了不少力,在趙赦面前說了不少好話,再加上權夫人孃家送來的珠寶,趙赦答應得很爽快。
真姐兒再讓她起來坐下,柔聲道:“你我,都是女人。”因為是女人,所以真姐兒由自己的柔弱臂力而想到權夫人做苦工,打心眼裡兒是憐惜她。
“權大人還在這裡,你可去看過他?”權大人家裡也為他打點花了不少錢,但他是身犯其罪的罪官,沒有功勞,趙赦不能輕易為他免罪。真姐兒這樣一問,也還想著這一對夫妻或許可以相互諒解。
權夫人雖然不對,起因是由權大人而起。權大人入罪與權夫人有關,但權夫人也相陪過來。
權夫人咬牙,面上感激全去,換上一片狠毒:“不!”決不原諒他!真姐兒心中微嘆,又勸一句:“到底是夫妻?”古代和離的沒有幾個,休妻的倒是一大堆。
“不!他曾說過夫妻共白頭,他曾說過情意長久,他曾說過……。”權夫人憤然就說出來一堆話,這憤然讓真姐兒住嘴。因為男人風流出軌而引發的血案就有不少,權夫人這樣憤然,也不是第一人。
既然如此堅決痛恨,真姐兒往房外看看,對紅箋再使一個眼色讓她出去,對權夫人低低道:“好聚也要好散,你來了我為你惋惜,你走時我才見見你和你說上幾句知心話兒。回京去,自己保重。”
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天底下男人多得是,真姐兒隱然把這句話表達出來,在她內心裡也覺得權大人風流不動,也覺得趙赦風流不對。不過也覺得,權夫人這樣做不對。
“願你以後日子過得平平穩穩。”真姐兒這樣祝福權夫人,權夫人憤懣心情上來,話聽不進去反而會誤會,她惱怒不能自制,在自覺很控制的情況下,說了一句:“王妃,勸別人是容易的。”
真姐兒愕然一下,徹底閉上嘴。勸別人是容易的,自己過那樣日子難。權夫人已經這樣想,真姐兒也知趣不再提起。
只說回去的事情,再喊紅箋:“取程儀來。”收了權夫人孃家一大筆珠寶,走時小有贈送權當回禮。一百兩銀子外加兩件衣服和四樣路菜,權夫人含淚接過,顫抖著對真姐兒又說了一句:“王爺忒般風流,少年時就走馬章臺,隨採野花。王妃,你自己多小心。”
真姐兒沒有想到權夫人說出來這樣的話,面上一滯,強笑著道:“多謝你。”等權夫人出去足有一盞茶時分,真姐兒還在為她這句話不喜歡。
直到自己明白過來,她說這話也是有關心的成分在時,真姐兒已經氣了一回。氣過正無可奈何中,趙如窗外來請:“咱們該出去了。”
“啊是,我險些忘了。”真姐兒重新歡喜起來,讓綠管取衣服來換上。銅鏡中出現一個雙丫髻的俏麗丫頭,沒錯,真姐兒打扮的,像是一個沒有出閨閣的少女。
上身水紅色羅衫,下身是水碧色羅裙,腰間羊脂玉帶,繫著一枚透雕葫蘆的玉佩,還有面上一笑梨渦裡有俏皮的笑容,看上去活脫脫一個小丫頭。
出去自己笑嘻嘻,丫頭們也笑嘻嘻,四個丫頭跟著手裡還提著鳥籠子,活似跟花花大少出門。趙如和趙意一前一後各走一個,出門坐上馬車往街上來。
行上半個時辰,來到僻靜的街道上。兩扇木門裡一個小院,是真姐兒這兩天常來的地方。進來是一間空院子,卻是打掃得的乾乾淨淨。
“趙如趙意,你們當差用心。”真姐兒誇獎一句,趙如摸著頭嘿嘿笑:“今天是趙意來掃的院子,昨天是奴才來掃的。”
真姐兒笑眯眯:“都不錯。”表哥選的奴才,到目前來看,都是好樣的。
丫頭小子們嘴裡全改了稱呼:“姑娘坐院子裡,還是坐在廊下?”真姐兒樂陶陶:“坐院子裡。”擺下梨木椅,真姐兒坐下來看著丫頭們擺上鳥籠子,一聲悠揚的口哨從趙如唇中逸出,籠子裡的畫眉、百靈不某示弱,啁啁的鳴叫起來。
沒過多久,院門被拍響。趙意壞笑著開啟門,見門外還是昨天那個圓臉丫頭,趙意抱起雙臂,用身子堵著門口:“怎麼?你又來了?”
圓臉丫頭雙手叉腰後退一步,“呸”先就是一口:“賊奴才,看你眼睛瞪得活似牛眼睛。我來串個門兒,不行嗎?”一面張著眼睛往院子裡看。
她往上面看,趙意就伸長脖子擋著;她往下面看,趙意就身子一矮堵著。丫頭帶著要哭不哭的樣子開始喊:“姑